野蠻人的祭典很快就落下了帷幕,在布爾凱索的要求之下,那些野蠻人的靈魂也逐漸隱去了身形。
蒼茫的雪山上又恢復了一片寂靜的樣子。
至于朗姆洛,在出來之后得到了野蠻人贈予的通用藥瓶,就是那種不能給使用者增加其他增幅的,只能恢復狀態的血藥。
不過這個藥瓶和布爾凱索贈與古一的那種不同,這個藥瓶是布爾凱索閑暇時仿制的產物,所以只能讓得到它的人使用。
就好像是綁定在了靈魂上一樣,就連恢復程度也都沒能達到百分之六十的地步,算起來大概能提供十分之一的回復吧,而且還有這長達一天的冷卻時間。
而這個藥瓶和一箱子的金幣,就是布爾凱索給予勇敢者的獎勵。
光是那一箱子的金幣就能算是一筆驚人的財富了,但是對于朗姆洛來講這些東西并沒有什么價值。
畢竟身處高位的交叉骨,可沒有什么需要金錢來解決的問題。
不管是神盾局還是九頭蛇的力量,都能讓一個普通人不需要為外物而煩惱了。
至于那個只能自己使用的藥瓶,則是讓朗姆洛多年形成的對世界的認知遭受了沖擊。
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藥水,能夠無視傷勢種類的恢復人的狀態。
而且隨著時間還能重復使用,這無疑十分的奇怪。
就好像是憑空出現了能量一樣,詭異的讓人理解不能。
眾所周知,能量和物質不會憑空出現,也不會憑空消失。
但是這個藥瓶無疑是打破了這種人類的認知。
盡管對這些事情十分好奇,但是神盾局和朗姆洛本人都沒有詢問的打算。
他們更多的將精力放在了布爾凱索的身上。
對于布爾凱索的情況有了基本的了解之后,他們開始準備尋求“合作”,而這種合作是否公平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況且布爾凱索還沒有絲毫愿意與他們平等交流的意思。
“你是說這個世界上也有一個地獄?”
布爾凱索看著眼前正準備離開的古一,有些驚詫。
之前古一說是要去處理一下地獄魔王的事情,讓他差點就取出了備用的武器。
地獄魔王這個稱呼對于野蠻人來講可表達著完全不同的意思。
古一費了點功夫才安撫下了這個對于惡魔無比痛恨的野蠻人。
畢竟這個世界的墨菲斯托可是連突破她的防線降臨地球都做不到。
雖然有著初代至尊法師阿戈摩托建立的防御機制的幫助,但即便是正面戰斗,那個不敢真身降臨的地獄魔王也不可能戰勝古一。
“我對這個墨菲斯托有些興趣,帶我一起去吧!”
布爾凱索滾雷一樣的聲音響徹了這間空曠而巨大的石制建筑,甚至能夠聽到回音。
朗姆洛只聽到了來自于布爾凱索的兩道聲音,對于古一的話則是一點都沒有聽到。
但是光是這兩句話就讓他和神盾局緊張起來了。
地獄既然存在,那么上帝是不是也存在呢?
甚至于那些神話傳說中的一切是不是都存在于這個世界?
人類在他們的眼中究竟是什么?
難道人類對于他們來說,就像是猴子對于人類一樣嗎?
這些得到這個消息的家伙們,一個個的思緒都想著哲學的方向跑了出去。
“那么,誰來照顧吉爾?”
古一有些頭疼的說著,一邊的吉爾一副不用管我的樣子,但是眼神中多少是有些擔心的情緒流露出來。
沒等布爾凱索說話,古一就打斷了:
“畢竟他的生命可是你從死亡那里奪下來的,你不在的話我擔心……”
這些話不用說完,布爾凱索已經明白了古一的意思。
死亡向來公平,但是他們從來都很小氣。
對于每一個人都贈與相同的禮物,但是對那些拒絕了禮物的存在,可從來不會一笑了之。
“我不怕!”
吉爾睜圓了他的眼睛,對著布爾凱索說著。
他早就明白自己應該走向什么結局,就在他感覺到自己母親的血液濺在臉上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
他明白死亡代表著什么,所以他不會說“我滑倒了”這樣的話來陳述死亡的感覺。
面對著吉爾那不清不楚的表達,布爾凱索有些沉默。
古一則是輕輕地撫弄著吉爾的腦袋,神態溫柔。
“他的父親……”
布爾凱索想說些什么,但是最終還是停下了言語。
弗蘭克卡斯特這個名字他已經從古一的口中聽過了,雖然他不認為把一個孩子從他的親人那里奪走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但是顯然,那個人類中最巔峰的戰術大師不可能從死亡的手中保護這個孩子。
除非他是主角。
這個世界的人類實在是太過于脆弱了些,會因為疾病而死亡,會因為跌倒而摔斷骨頭。
甚至一個輕微的碰撞就有可能奪走他們的生命。
那個將被稱為懲罰者的男人,或許是頂尖的好漢子,但是他還是太弱了些。
“他的父親會出現的,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古一有些不忍的避開了吉爾的視線,這樣說道。
“當然,吉爾如果能夠成為一名強者的話,那么還有些可能。”
古一給出了她的意見。
畢竟帶著孩子的弗蘭克不可能在照顧孩子的情況下完成自己的復仇。
“他太小了,即便是庇護所的新兵也得十六歲才開始正式的訓練。”
“但是他可以先從熟悉武器開始。”
古一和布爾凱索的話就說到了這里,隨后古一在身前劃了一個圓弧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吉爾則是帶著希冀的眼神看向了布爾凱索。
“你得先養養身子,我在考慮。”
兩個人的對話戛然而止。
“隊長,你的身體恢復的怎么樣了?”
特斯手上拿著一只香煙,對著朗姆洛說著。
“我說了多少次,出任務的時候把你那該死的煙癮管住!那種氣味會讓你的潛伏存在暴露的風險!”
朗姆洛有些嚴肅的對著特斯說著。
特別行動隊的工作范疇不光是正面攻堅,而是在潛伏作戰、火力支援等等方面的戰斗都有他們的影子。
雖然他不會要求自己的手下摒棄所有的個人愛好,但是那些影響工作的東西他向來都是明令禁止的。
“我可沒有點燃它,還有今天你還得下山一趟,去那些醫生那邊進行檢查。”
那些醫生不是戰士,他們雖然充滿了對抗死亡的勇氣,但是卻缺少了作為戰士的直面危險的勇敢。
所以他們并不能登上這座野蠻人的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