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霍競深,他立刻從沙發上跳了下來,捏著棒棒糖走到跟前,“霍叔叔。”
霍競深眉頭緊皺,“子煬,我昨天怎么跟你說的,不要在學校門口逗留。”
傅子煬卻問,“霍叔叔,她真的是我的媽媽嗎?”
“不是。”
傅子煬一愣,失落的小手里的棒棒糖都掉在了地上。
“你媽媽不在國內,以后不要再亂找亂猜了。”霍競深說道。
傅子煬問:“那我媽媽在哪里?”
“再過一陣子,她就會來找你了。”
“霍叔叔,你真的沒有騙我嗎?為什么每次都這么說?為什么她就不能早點來找我?”
一旁的南宮辭聽著這軟軟的小聲音,心都快碎了。
霍競深卻還是不為所動,“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但是你也沒告訴我真相。”傅子煬振振有詞。
結果霍競深直接看向南宮辭,“帶路。”
南宮辭忙回神,“好。”
傅子煬:“……”
走廊上,南宮次邊走邊碎嘴,“這個陸子溪好像現在挺紅的,前幾天我爸爸還在看她演的電視劇,還說她是什么童顏巨r哈哈哈……剛才一直跟我喊什么不是壞人不是壞人,要不是看她是我爸的偶像,我早就直接把她送到派出所里去了,居然敢拐騙我的大侄子!豈有此理!不過。大哥,她真的是我大侄子的親媽嗎?好像確實有那么一點像啊……嘶!”
“不該問的別問。”霍競深不耐煩的用文件敲了一下他的頭。
南京辭齜牙咧嘴,“大哥,我是副院長,你能不能給我一點面子?”
居然敲他的頭!
幸虧走廊上沒有下屬……
霍競深一言不發,徑自往前走著。
直到來到門前,修長手指放在門把上,然后,他轉過頭看著南宮辭。
南宮辭滿臉的問號。
又怎么了?
霍競深說,“安排人送子煬去學校。”
“好的。”
“你可以滾了。”
“……哦。”
等霍競深推門進去,又很快把門關上,南宮辭瞬間一拳頭往空氣里揮了過去。
過分!
過河拆橋,用完就丟!
霍競深走進辦公室里的套房。
展松被綁在椅子上坐著,手腳都可以活動,綁的也不緊。
只不過因為剛才的反抗,臉上被保安打了一拳,嘴角有一些擦傷。
而陸子溪雖然沒受傷,也沒有被綁,整個人的狀態也不太好,衣服褶皺,面容憔悴,發型凌亂,完全沒有了平日里的光鮮與靚麗。
一看到霍競深,展松立即怒不可赦的吼叫,“你是誰?憑什么讓人把我們關在這里?你知道這樣是犯法的嗎?你知道我是誰嗎?趕緊把我們放了!”
和他的激動相比,霍競深神色淡淡,“繼續叫,我不介意,讓樓下的記者現在就上來。”
陸子溪忙走到窗邊。
當看到樓下的廣場上,擠著一堆黑壓壓的記者,各個拿著話筒,扛著攝像機……
她嚇得忙轉身,生怕被人拍到自己的臉。
“你到底是誰?”展松忍不住問。
這樣氣場強大又相貌出眾的男人,為什么他從來沒有在公眾場合見過?
不然他不可能不認識!
“不認識我?”霍競深眉眼一抬。
展松:“……”
他開始仔細觀察眼前這個男人。
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年紀。
穿著黑色的大衣,衣襟很隨意的敞開著,深色羊毛衫領口露出一截白色襯衫,挺括筆直,一塵不染。
身材很高,五官俊美又立體,有一雙漆黑到深不見底的雙眸,修長漂亮的手指間還捏著一份文件夾。
舉手投足,風度優雅,隱耀而不張。
南城的幾個大家族里,這樣的歲數,這樣的氣場……
“我是霍競深。”
這話一出,展松心中猜測瞬間得到了證實,當下整個人都怔住了。
陸子溪這時也終于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天在放映廳抱著傅子煬離開的男人。
只不過因為他來的晚,那天的照片里只有蘇婠婠和傅子煬,沒想到……
她立刻問道,“你是蘇小姐什么人?你跟子煬又是什么關系?”
“我跟子煬什么關系,你不必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你跟子煬沒有半點的關系。”霍競深語氣平淡,卻有著讓人毋庸置疑的意思。
然后,他將捏在手中的那份文件夾放在桌上,“倒是這一份文件,和陸小姐的關系很大。陸小姐,不妨先看一下?”
陸子溪看著那份文件,眼睛直勾勾地,身體卻微微發著抖。
不知怎的,就是邁不出腳,也不敢去拿。
展松忙說話,“子溪,你別害怕,我相信霍總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
霍競深眉骨微微一跳。
至于陸子溪,捏捏手指,終于過去,拿起了桌上的文件。
只不過剛看了一頁……
“哐當”一聲,文件又掉回桌上。
她站在那里,身體以不可思議的頻率在瘋狂的顫抖著,臉上的神情,仿佛是看到了什么足以使她斃命的東西,惶恐又害怕。
“陸小姐,不繼續看完嗎?”霍競深視線瞥向桌上的文件。
見陸子溪像是確實不敢再看,他才開始陳述道,“你當年才十六歲就為富商代孕生子的事情,只是私家偵探隨手查到的,他想邀功,所以就全都發給了我,只不過,我對這些并不感興趣。”
陸子溪咬著嘴唇,羞恥又驚慌,根本不敢說話。
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份文件竟然把當初的事情,無巨細全都挖了出來!
這些陳年往事,一直被她隱藏的很好,甚至昨天,她都只說了一部分給蘇綰綰聽。
因為她知道,在娛樂圈混跡十一年,早已看透人心涼薄,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事業,所有人都在盯著她,她不能出一丁點的差錯!
她也知道,這些事情只要被爆出去,她將瞬間遭受毀滅性的打擊,不僅是事業上的,甚至以后的現實生活都會受到影響……
霍競深薄唇輕啟,聲音再度響起,“但是這份資料可以清楚的證明,你的孩子,的確是在當年那場火災中去世了,這也是我來找你的重點。陸小姐只需記住這一點,并且以后永遠都不要來找子煬,否則這些文件可能會落到樓下那些記者的手里。”
說完這句,他就轉身離開了。
另一邊,南宮辭安排人把傅子煬送回學校上課,就坐在辦公室等著某人回來。
“叩叩叩。”
房門終于被敲響。
南宮辭忙起身,“大哥你進來就進來,干嘛還敲……”
門打開了,居然是護士。
穿著粉色的超短護士服,手里還端著一杯咖啡,笑容嬌羞,聲音婉轉,“副院長,你的咖啡。”
聲甜人美,在這陰雨連綿的上午,確實讓人身心愉悅。
放下咖啡的時候,還刻意彎下腰。
南宮辭咳咳兩聲。
反正辦公室也沒人,便調笑著問道,“琪琪,你沒給我下藥吧?”
“副院長,你瞎說什么呢?”叫琪琪的小護士撅著小嘴,臉都紅了。
“我是說。”南宮辭笑的更加曖昧,“你沒在咖啡里給我下什么藥吧?喝了以后就難受的不行,必須得找女人才能有解藥的那種。”
“副院長!”琪琪紅著小臉直跺小腳,“你討厭死了啦!”
她是那種饑不擇食的女人嗎?
見南宮辭笑的更壞,她掄起小拳頭,就想要捶他小拳拳……
“小三。”
“咳咳咳!”南宮辭剛喝進嘴的一口咖啡全都被嚇的噴了出來。
結果就聽到琪琪歇斯底里的尖叫聲,“啊啊啊啊啊啊……”
因為他口里的咖啡全都噴在了琪琪的身上。
南宮辭忙放下咖啡,抽出紙巾想要去擦,剛碰到……
又燙手一樣縮了回來,語無倫次地想要解釋,“大哥,你千萬別誤會,我們真的什么都沒做。”
霍競深站在門口,黑色大衣泛著冷輝,俊臉上的表情也充滿了高冷和嫌棄,“我回去了。”
“大哥,我送你。”
南宮辭忙跟上去,同時迅速瞪了琪琪一眼,“以后不準再穿這種超短的護士服,趕緊換了!”
琪琪一臉莫名其妙。
這身超短的護士服,不是副院長你親自設計的嗎?
霍競深看了看時間,離開醫院后,直接開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