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競深還好,向來成熟穩重,喜怒不形于色。
倒是那個南宮辭,憋笑憋的很是辛苦,捂著嘴還不停的“噗”啊“噗”的,肩膀還一直聳個不停……
低咳一聲,她點頭,“褚少還有別的需要嗎?”
“沒有了,去吧。”褚修煌繼續語氣溫柔。
時歡迅速轉身離開。
等將房門關上,果然,就聽到里面傳來了南宮辭放肆的爆笑聲。
無奈的搖搖頭,時歡呼出一口氣,抬腳下樓。
南宮醫院有個內部的貨物超市,琳瑯滿目,什么商品都有,價格自然也都不菲。
時歡很快買好了需要買的東西,卻沒有立刻回去。
她在后面的小花園逛了逛,直到半個小時后,霍競深談完事離開了,褚修煌發微信催她回去,時歡才提著東西往住院部大樓原路返回。
只是剛進入大廳,迎面傳來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伴隨著熟悉的女聲響起,“時秘書!”
時歡停下腳步,定睛一看,認出是昨晚宴會廳遇到的羅依依。
“羅小姐?”
羅依依穿著珍珠白的短款皮草外套,下面是一條緊身锃亮的黑色皮褲,踩著同色系的長筒靴,斜挎著插nnel的牛皮小包,化著精致妝容的蛇精臉上充滿憤怒和指責,“是不是你跟褚少告狀,然后讓歡娛撤銷和我們羅氏的合作?”
時歡皺眉,“什么意思?”
“還敢裝蒜?”羅依依咬牙切齒,“昨晚我把你的禮服潑臟了,你還敢說,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系嗎?”
不過就是將她的禮服潑臟了,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轉臉就向褚少告狀。
誰不知道褚少和那個歡娛的老顧是鐵哥們,他們那幾個大家族的公子哥還組了一個圈子,包括霍家,南宮家,甚至是陸家……
幾個人的關系鐵的很,外人根本就進不去。
而她今天一起床就被父親臭罵了整整一個小時,說老顧解約的時候只說了一句話,“回去問問你的好女兒到底得罪了誰。”
得罪了誰?
羅依依自然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時歡。
真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老修女一樣的秘書,居然這么得褚少的信任?
昨天還給她穿那么貴的禮服,現在更是為了她直接遷怒整個羅氏企業。
因為突然解約,羅氏瞬間損失了好幾百萬的款項,又被父親一頓罵。
她受了褚靜怡的指點,跑來醫院想找褚修煌求情,誰知護士甚至都不做通報,只說是褚少吩咐,住院期間誰也不接待。
可為什么這個時歡一天到晚的在醫院里晃悠?
手上還提著那么多的東西,居然還有男士的內褲?
一看就是給褚少買的!
羅依依捏緊手指,一時間又氣,又嫉妒,俏臉上接近扭曲。
時歡卻微微一笑,“多謝羅小姐提醒,昨晚那件禮服的賬單我還沒給羅總發過去,一共是一百二十萬。”
“你……”羅依依頓時更加憤怒。
看著時歡穿著羽絨服的樣子,那么普通,那么平凡,那么乏善可陳。
這樣的老女人,憑什么能跟在褚少身邊這么多年?
氣急攻心之下,羅依依猛地揚起手掌,想要打時歡的臉。
彼時時歡一只手提著裝衛生紙的袋子,另一只手則提著一大袋子的水果,根本來不及躲開。
掌風迅速又犀利。
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出現一只男人的手,橫空將女人的手腕緊緊攥住。
力道之大,讓羅依依疼的發出了尖叫,“啊疼死我了,放開我,你誰啊……”
結果等看清男人的臉,卻瞬間不敢說話了。
居然是陸諶禹!
褚修煌那個關系最好的朋友。
她喜歡褚修煌,自然很關注他的消息,知道這么多年來,他身邊的女人換來換去,但是關系最好的哥們,一直就是這個陸諶禹。
這個陸諶禹是南城有名的金牌律師,任何案子只要到他的手里,黑的也能被說成白的,從業以來從未有過敗訴。
褚修煌這么多年之所以肆意妄為卻什么事也沒有,和這個陸諶禹也不無關系。
兩人甚至還有一堆的CP腦殘粉,她曾經還試圖去研究,后來發現簡直就是一個邪教,兩人男人居然也能被YY成各種愛恨情仇。
所以羅依依還是很懼怕他的,當下便只能忍耐著疼痛,敢怒不敢言。
陸諶禹很快松開了手指,頂著一張面癱臉問時歡,“有事嗎?”
時歡愣愣的,忙搖頭,“沒事,她沒有打到我。”
陸諶禹點頭,轉身朝著電梯走去。
時歡忙跟上。
羅依依站在那,氣的狠狠跺了一下腳,再看到手腕上的紅痕,更是氣的不行。
找出手機,她迅速撥通了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
“怎么了依依?”
“靜怡姐。”羅依依嗲著嗓子,委屈的眼圈都紅了,“怎么辦?我來醫院了,可是褚少他不肯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