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剛和手下演了一出劫財劫色的戲,沒想到那司機那么怕死哈哈哈哈,居然當場嚇得都尿褲子了,我特么的……還有小公主那個小姨,艾瑪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那么大歲數了,還真以為我對她有意思嗎哈哈哈哈……”
“說重點。”蕭夜白眼睛瞇的狹長。
戰堯的聲音秒變正常,“果然是身體有問題,不過不是生病,而是……”
他笑了一聲,“懷孕了。”
這話一出,蕭夜白的眼神驀的一陣晦暗,“懷孕了?”
“是。”戰堯在那邊又忍不住地笑了起來,“那兩人真特么的笑死我了,笨的不行,我手下隨便扯了個謊就讓我們上車了,就是錢太少了,草特么的,只有幾百塊的現金,還不夠我一趟油錢……”
“用這么蠢的辦法,能拿到幾百塊也不錯了。”
戰堯:“……”
咳咳兩聲,他立刻說道,“這不是想一勞永逸嘛,沒想到還真特么的給我問出來了,對了。”
戰堯提醒,“徐靜住的是軟件園附近的一號公館,這個別墅園距離市區有點遠,而且還挺貴的。夜白,你不覺得這事兒有點蹊蹺嗎?”
修長骨感的手指摩挲著鋼筆,蕭夜白的眉眼微微斂了一下。
戰堯開始分析,“如果照墨耀雄所說的那樣,徐靜現在有了別的男人,那為什么墨家要派這么多的傭人和保鏢去照顧她,對外守口如瓶,還欺騙你們說她生病了。一號公館的房子可不便宜,徐靜現在辭了職,根本沒有那個能力住在這里。這樣吧,我馬上讓人查一下徐靜住的別墅是在誰的名下。”
蕭夜白卻說,“不用查了。”
“……”戰堯愣了一下,然后秒懂,“其實你早就懷疑了是不是?”
徐靜懷的是墨耀雄的孩子。
所以她才會住進一號公館養胎,對內對外各種隱瞞,甚至連墨耀雄還幫著一起隱瞞。
“我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這么多年,老爺子不給你墨氏的股份,看來真的是在防著你。夜白,你現在打算怎么做?”
蕭夜白淡淡的說道,“這個孩子,不能留。”
“是。但這件事情,不適合你來出面。”戰堯再一次提醒好友,“墨老爺子對你不信任,墨耀雄對你態度時好時壞,估計也有著戒心,倒是小公主,對你真的是癡心一片。”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以小公主的性格,如果發現自己的小姨和父親搞在了一起,還有了一個孩子,你覺得她會怎么做?”
會怎么做?
蕭夜白瞇了瞇眼。
上次,只因為墨老爺子暈倒的時候徐靜在現場,墨唯一已經氣得當眾掌摑徐靜了。
“小公主那暴脾氣,不管做出什么,墨家人再生氣,也不可能對她怎么樣。倒是你,情況就不一樣了。”戰堯點到為止,“你好好考慮吧,我這幾天再查查徐靜的動靜。”
“恩。”
“行,那先掛了。”
書房里,蕭夜白抬手,將指間那一根半燃的香煙塞進薄唇。
青白色的煙霧中漸漸彌漫開來,將他俊美的輪廓襯托的模糊不清。
將那根煙全部吸完,骨節分明的手指掐滅煙頭,男人這才起身離開。
這邊戰堯掛斷電話后,降下車窗喊了一句,“上車。”
上了駕駛座,一邊發動引擎,一邊脆生生的問,“隊長,是回家還是去吃夜宵?”
“回家。”戰堯疲憊的閉上眼睛。
草特么的。
晚上突然被那臭小子叫出來做事,跟蹤那輛奧迪就跟了一個多小時,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又演了半天的戲,現在聞著身上的煙酒味都覺得想吐。
“可是隊長,我肚子餓了,能不能先去吃個夜宵呀?”
“顧大壯!”戰堯猛地轉過頭,對著開車的女人一頓臭的罵,“吃!吃!吃!一天到晚的除了吃你還會做什么?還有,你剛才出的什么餿主意,老子差點被那個老女人占了便宜!草!她老的都可以當我媽了!你居然讓我犧牲色相!下次再這樣你特么就給我滾蛋!”
聞聞身上的脂粉氣,猛地又把車窗都打開。
還不解氣,又拿出打火機和煙立刻點著。
猛吸好幾口,終于把那股女人的香水味給散了。
被叫“顧大壯”的女人此刻已經摘了口罩,也摘下了帽子,露出一張小巧可人的巴掌臉。
看了戰堯一眼,她吐吐小舌,專心開車。
算了。
老大好像心情不太好,還是暫時先別惹他了。
一號公館。
別墅內,徐靜受驚不小,洗了澡就睡下了。
小李則在客廳接聽電話。
墨耀雄問他,“看清楚那兩人長什么樣子沒有?”
“他們都戴著口罩,女的挺漂亮的,男的個子很高,都挺年輕的,男人手里拿著一把刀,女人手里拿的好像是槍。”
“槍?你確定?”
中國是法治社會,一般人怎么可能隨意拿槍?
小李皺著眉,又改口了,“我也只是懷疑,那東西又冷又硬,直接抵在我脖子后面,也可能是……鐵棍?”
墨耀雄:“……”
“徐女士有點被嚇到了,我也不敢報警,那兩人離開后我就立刻載她回來了。”
墨耀雄又問,“那輛車的車牌號看清楚沒有?”
“當時路口沒有燈,而且情況太緊急,聽說徐女士懷孕后,那兩人就立刻拿錢走了,徐女士嚇壞了,我根本沒時間細看。”
“當時現場只有你們四人?”
“是,這條路本來就沒什么人,又是晚上九十點鐘。”小李咽了下口水,“先生,我懷疑這兩個人可能就是臨時起意,他們拿了現金就走了,連銀行卡都沒敢拿。”
“恩。”墨耀雄像是終于放心了,“這陣子你看好徐靜,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再踏出別墅半步!”
“好,我知道了。”
墨家老宅。
墨耀雄放下手機,臉色緊繃。
晚上因為蕭夜白和墨唯一都在,為了不讓人起疑,他只能讓小李獨自開車送徐靜回去,沒有派保鏢,結果就這么湊巧遇到了兩個搶劫的?
他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可又想不通到底哪里不對。
種種跡象似乎都表明這只是一起普通的搶劫案,畢竟徐靜和小李都沒有受傷,只損失了不多的錢財,可……
真的這么簡單嗎?
想了想,墨耀雄拿起手機撥通了墨唯一的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唯一。”
“爸,是我。”
低沉冷靜的男低音讓墨耀雄愣了一下,“夜白,唯一呢?”
“她今晚酒喝多了,已經睡著了。”蕭夜白的聲音很平靜,“爸找唯一有什么事嗎?”
墨耀雄只能說道,“沒事,就是問一下你們有沒有安全到家而已,這么晚了,我有點不放心,你們沒事就好。”
“我們沒事。”蕭夜白笑了笑,“爸早點休息。”
“好,你也早點休息。”
麗水灣別墅。
二樓臥室。
蕭夜白掛斷電話,就來到了大床邊。
晚上讓她喝了酒,剛才路上就犯困了,回到家更是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她閉著眼睛,睫毛卷翹細長,臉頰白里透紅,燈光下顯得格外清麗嬌俏。
蕭夜白坐在床邊,抬起手……
“唯一。”
“……”墨唯一皺了皺眉毛,抬起手,把騷擾她睡覺的東西撇開。
“不洗澡就睡覺嗎?”蕭夜白問。
墨唯一沒有說話,側著臉蛋安靜的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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