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去醫院,把那天我和時歡的對話都放出來了,爺爺也在現場,他們全聽到了,可阿煌就是打定主意要娶這個女人進門!媽,這件事情我是管不了了,隨他的便吧!讓他娶!讓他到時候自己后悔去!”說完,褚靜怡直接氣的掛斷了電話。
褚夫人拿著手機,好半天才回過神。
低頭一看,宣紙上抄了一半的《心經》,此時已是一片狼藉。
病房里,褚靜怡離開后,時歡立刻問出了自己的疑問,“老爺子,你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你是說……落落是你的重孫女嗎?”
“臭小子沒告訴你?”褚老爺子說完,又伸手拍了一下褚修煌的胳膊,“臭小子,自己親女兒都不敢認,你這個縮頭烏龜!”
褚修煌:“……”
時歡不敢相信,“老爺子,你沒有搞錯吧?”
這怎么可能?
落落不是時泯衍和涂悠然的孩子嗎?
“我怎么可能搞錯呢!時秘書……啊,不對,歡歡,以后我也叫你歡歡。”
褚老爺子決定改口,“歡歡,我已經帶落落去做過DNA檢測了,她和阿煌的親屬關系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醫院是絕對不會搞錯的!落落就是阿煌的親生女兒,也就是我們褚家的重孫女兒!”
“……”時歡看著褚修煌,臉上震驚的不行。
什么鬼!
落落回南城也有半年多了,這半年多里,她也沒看出落落和他有什么長得相似的地方,居然真的是一對親父女?
簡直太玄幻了。
那小叔叔那邊怎么辦?
就這么莫名其妙被戴綠帽子了?
褚少居然在六年前就和涂悠然發生過關系?
六年前……
六年前……
時歡突然覺得像是有什么畫面一閃而過,再然后,腦子里一陣劇烈的抽疼。
“嘶!”
她捂住自己的頭,因為疼痛,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歡歡!你怎么了?”小落落著急的問。
褚修煌也走上前,“怎么了?不舒服嗎?是不是頭疼?”
他立刻按下一旁的呼叫鈴。
“你看你,都怪你不懂事,把歡歡氣到了吧!”褚老爺子則喋喋不休,“歡歡你放心,這都是他以前的荒唐事,等你們結婚后,如果臭小子再敢做對不起你的事,我立刻家法伺候!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爺爺,你能不能少說幾句?”
褚修煌快要被氣死,沒看時歡都疼的臉發白了嗎?
“臭小子,你還怪我?要不是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能有現在這么多破事嗎?”
“你還說?”
“我就說!”
還好醫生立刻趕過來了。
一番檢查過后,朱醫生正色說道,“之前做過腦部CT,時小姐的腦部曾經受到重擊,鑒定為三級腦震蕩。后腦有一些淤血沒有散盡,壓迫到腦神經,時不時會容易引起頭暈,頭疼,惡心,耳鳴,甚至是選擇性的記憶丟失。這段時間建議一定要靜臥休息,少動腦,病房里也要保持安靜。”
他看了看落落,“尤其不要讓小孩子吵鬧,影響到病人休息。”
小落落:“……”
褚修煌咳咳兩聲,“知道了。”
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后,朱醫生就離開了。
褚老爺子看了看時歡,一聲厲喝,“臭小子,你跟我出來!”
到了外面。
“我決定了,四月八號辦一個認親宴,讓落落風風光光的認祖歸宗!至于她媽媽那邊,你打算怎么處理?”
褚修煌不耐煩的說道,“那種不要臉的女人,讓她滾蛋好了!”
褚老爺子瞪他,“她不要臉,你能好到哪去?讓自己的種在外面流落了五年,讓我的重孫女受了那么多年的罪,吃了那么多年的苦,還喊別人爸媽……你這個臭小子啊,我看你簡直就是糊涂!”
“我哪知道,我特么都不記得什么時候跟她有一腿了!”
“不行,你實在是太不靠譜了,這件事還是我來辦吧。”褚老爺子眉頭一皺,“你現在就跟我一起去一趟時家,把事情都問清楚。”
“我不去。”
“為什么?”
“我要陪歡歡。”
“你個混小子!”褚老爺子抬手又是一巴掌,“讓你爺爺我一個老頭子來回奔波,你好意思?”
今天他已經在醫院,家,時家,學校……來回奔波五六趟了!
過去一個月都沒今天這一個上午忙活!
到現在都沒吃午飯呢!
褚修煌笑,“小老頭多鍛煉鍛煉身體,挺好。”
“臭小子!”褚老爺子氣的差點抬腳踹人了,“我讓小毛她們在這里看著,不會出事的,你必須跟我去一趟時家,今天一定要把事情都說清楚!再說了,醫生的話你沒聽到嗎?歡歡需要靜養,你在這頂個屁用!”
“……”褚修煌無奈,思忖片刻,答應了,“行吧。”
再回到病房,褚老爺子湊到病床前,蹲下身子,笑瞇瞇的問,“落落,太爺爺先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在這里陪歡歡好不好?不要亂跑,等會太爺爺就回來接你。”
小落落抿著小嘴,“我就想和歡歡在一起。”
褚老爺子看著時歡,“歡歡,你幫我照顧下落落,我和臭小子去辦點事,馬上回來。”
“好。”
又安排完其他的事情,爺孫倆匆匆離開。
彼時,時家。
“你說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
涂母拿著紙巾擦著眼淚,“好不容易等到女兒和女婿回來,沒想到兩人居然莫名其妙離婚了!都不跟我這個做媽的說一聲!我可憐的落落啊,就這么成為單親家庭的孩子了!親家母,你今天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啊……”
時老太太眉頭緊皺,“他們離婚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你來問我有什么用啊?”
“那我女兒現在找不著人怎么辦!”涂母邊哭邊鬧。
時老太太一籌莫展。
一旁的錢玉麗也很無奈。
10分鐘前,剛吃完午飯,涂母突然過來,一進屋就開始哭,說涂悠然給她發了一條信息,說了離婚的事情,還說什么要回加拿大散心。
現在電話打不通,人也聯系不上,生怕她想不開,做出什么傻事,要時家一定給一個交代!
錢玉麗已經給時泯衍打電話了,期間涂母一直鬧個沒完,終于聽到敲門聲,整個人如獲大赦,“泯衍回來了。”
涂母也忙抬起頭。
結果等看到來者,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見門口站著一個小老頭。
穿著一身黑色長衫,戴著那種民國時的小氈帽,手里還捏著兩個核桃,人很清瘦,胡須花白,眼神卻很犀利,一邊盤著核桃,一邊提衫抬腳進來。
身后跟著的,自然就是褚修煌。
涂母并不認識這兩人,等聽到錢玉麗喊,“老爺子,褚公子,你們這是……”
她心里一驚,不自覺的就站了起來,因為緊張,甚至手指都開始忍不住的發抖,尤其當褚老爺子那一雙眼睛朝她看了過來……
心口一顫。
毫不夸張,涂母整張臉上都寫著慌亂兩個字。
“這位是?”褚老爺子問。
時老太太忙做介紹,“這是悠然的母親。”
悠然的母親?
褚修煌瞬間瞇緊了鳳眸。
褚老爺子心底也有了數,點了點頭,便開門見山道,“那正好。我問你,你女兒現在人在娜呢?”
褚老爺子心底也有了數,點了點頭,便開門見山道,“那正好。我問你,你女兒現在人在哪兒呢?”
涂母強自鎮定,“我女兒人不見了。”
“人不見了?”褚老爺子皺眉,“這話是什么意思?”
涂母立刻開始指責,“還不是怪時泯衍那個臭小子,他要跟我女兒離婚,我女兒受了打擊,半小時前給我留了一條信息,說要回加拿大散心,現在電話已經打不通了!人也找不著!她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
“回加拿大?”褚修煌冷嗤,“她是真的回加拿大?還是覺得沒臉見人,偷偷躲起來了?”
涂母眼中一慌,“你這話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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