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一:“……”
這是什么清奇的腦回路?
她說道,“幫什么忙?下次遇到年輕的女人你要繞著她走!不能讓她看到你!你是不知道自己長得有多么禍國殃民嗎?”
蕭夜白點頭,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墨唯一又說道,“可是我這陣子,手包成這樣,什么事情都不能做。”
比如吃飯,玩手機,甚至是洗臉洗澡。
如果這些還可以讓人幫忙的話,那……上廁所怎么辦?
她還正好來大姨媽呢。
墨唯一看著蕭夜白斯文清俊的臉,黑白分明的貓眼眨呀眨的,終于等到他吃好飯了,立刻說道,“小白,我想先洗個澡。”
“好。”蕭夜白直接起身,“我幫你洗。”
“恩。”
來到樓上,墨唯一有點尷尬的說道,“那什么,我大姨媽來了。”
“恩。”
“淋浴就可以了。”她補充說道。
“好。”蕭夜白的語氣依然淡淡的,聽不出有什么情緒。
兩人走進了浴室,蕭夜白關好房門,直接就開始幫她。
墨唯一舉著兩只熊掌,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自己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好了。”
墨唯一睜開眼睛,臉頰已經有些紅了,“你幫我把頭發綁一下,這樣不方便洗澡。”
又指著那邊的盥洗臺,“那邊有發圈。”
蕭夜白走了過去,很快拿了一個簡單的粉色發圈過來,開始幫她綁頭發。
只不過……
動作實在是生疏,墨唯一被他扯的頭皮都疼了。
好不容易綁好了,她走過去,站在淋浴的下面,高舉著雙手。
蕭夜白摘下眼鏡,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走過來,認真的幫她沖澡。
過了一會,墨唯一說道,“小白,你的衣服都濕了。”
蕭夜白看著她,“不礙事。”
“真的嗎?”墨唯一看著他,“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洗啊?剛好還能省點水。”
“……”蕭夜白淡淡的眉眼看著她,“別說話。”
墨唯一:“……”
真是的。
看他的襯衫和褲子都濕了,好心為他著想,還兇自己!
很快沖洗干凈,男人拿過大毛巾,立刻將她包裹住了,緊皺的眉頭也終于松開。
誰知墨唯一又有話了,“你先幫我把衣服穿上啊,不然會把毛巾染臟的,對了,幫我把小翅膀也黏上。”
“什么小翅膀?”蕭夜白沒聽懂。
“就是姨媽巾啊。”
蕭夜白:“……”
讓他去粘那種東西?
但是似乎除了這么做,也沒辦法了。
總不至于還去樓下叫周嬸上來吧。
他說道,“好。”
墨唯一裹著浴巾站在那等著,沒多久,蕭夜白從外面去而復返,修長大手上拿了一個粉色的內庫,還有一個粉色的姨媽巾。
墨唯一開口教他,“你先把姨媽巾解開,撕開后面,然后貼到上面,對準中間貼啊,不然會側漏的。”
蕭夜白:“咳咳咳。”
墨唯一看著他的動作,忍不住笑出了聲。
讓一個平常都是冷冰冰的大男人,做貼姨媽巾這種娘們兮兮的事情,實在是很好笑。
蕭夜白聽到笑聲,撩起眼皮看著她,“貼錯了嗎?”
“咳咳,沒有沒有。”墨唯一忍著笑,看著他低下頭,很認真的檢查了一遍。
確保沒有問題,才走過來。
以為這樣就結束了?
“小白,我還要卸妝,洗臉,刷牙,還要敷面膜呢。”
蕭夜白:“……”
“算了,還是讓周嬸上來吧。”
看著他這么笨手笨腳的,墨唯一也實在不愿意為難了。
蕭夜白似乎也松了口氣,“好,我去叫她。”
早知如此,應該直接喊周嬸的。
“對了,等會容安回來,幫我把包和衣服都拿上來。”墨唯一又有話了。
“恩。”
“對了。”
蕭夜白:“……”
墨唯一笑的眉眼都彎了起來,“小白,你是不是特別喜歡粉色?”
“什么?”蕭夜白挑起一道眉。
“沒什么。”墨唯一說,“你幫我再拿一件睡裙吧。”
“好。”
結果證明,某人真的很喜歡粉色,真的又拿來了一條粉色的睡裙。
在周嬸的幫忙下,墨唯一很快清清爽爽的躺在了床上,等再拿到手機,她打開看了一眼。
屏幕上果然有幾通未接的來電。
褚修煌的,時歡的,還有墨耀雄的。
墨唯一用手指點了回撥。
很快電話接通,傳來了墨耀雄著急的聲音,“唯一,怎么回事,我聽你周嬸說,你手被燙傷了?怎么弄的?”
“不小心沒注意燙到了,沒什么事,過兩天就好了。”
墨耀雄松了口氣,“以后小心一點,這幾天是不是不能去上課了,在家好好休息。”
“恩。”
和墨耀雄說了幾句就掛了,然后她又回撥給了時歡。
“歡歡,你找我有事嗎?”
“唯一,褚少說你受傷了,嚴不嚴重?”
褚修煌?墨唯一氣啊,立刻說道,“很嚴重,疼死我了。”
時歡:“……”
“都起泡了,現在兩只手都不方便做事,律師行都不能去了。”墨唯一繼續夸大其詞。
“這么嚴重啊,這樣吧,明天剛好是周末,我帶落落一起過去看看你。”
“好啊。”墨唯一把家里的地址告訴了她,然后問她,“歡歡,實習生要做端茶倒水這些打雜的事情嗎?”
“呃……”時歡有點詞窮。
“真是的,那個小婊砸讓我給她煮咖啡,還說什么實習生就是要做這種事情的,我看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嫉妒我的美貌,羨慕我的顏值!”
時歡輕咳兩聲,“其實我剛入行的時候是這樣的,什么事情都得做,畢竟是新人嘛……”
“可我是去律師行學經驗的,又不是給人端茶送水的,小白都沒有讓我幫他煮過咖啡。”墨唯一和說的理直氣壯。
時歡再一次:“……”
翌日上午,律師行。
路晴天一到座位,人事總監就走了過來,“路律師,你跟我來一下。”
路晴天臉色刷的就白了。
毫不夸張,她昨天晚上,其實一夜都沒怎么睡好,現在還頂著兩個黑眼圈呢,擔心的事情果然要發生了。
走進會議室,人事總監也沒廢話,直接拿來一張合同,“路律師,這是你和禹銳的解約合同,麻煩簽個字。”
“王姐,為什么要解雇我?”路晴天忙問。
王姐看著她,抬了抬眼鏡,“路律師,我也是按照上頭的吩咐做事……”
“是陸律師讓你解雇我的嗎?我要和陸律師親自談!”
“路律師,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嗎?”王姐有些無語的看著她,“墨唯一,墨家的千金大小姐,墨家就她這么一個寶貝女兒,來我們這里體驗生活,結果第一天就被你搞得燙傷手指送去了醫院。她之所以來這里還是因為褚公子的關系,褚公子和我們陸律師什么關系不用我說,你也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吧?所以你覺得陸律師是情愿得罪墨家,還是更愿意包庇你?”
路晴天還在做垂死掙扎,“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笨手笨腳的被咖啡燙到了,這也怪我嗎?”
“可是墨小姐被燙傷,還送去了醫院是事實,而你安然無恙。”
“我……”
“路律師,你在職場這么多年,個中利害關系不用我再詳細解釋了吧,你就不要再為難我一個跑腿的了,把字簽了吧,好聚好散。”王姐心累的拿起筆,往合同上一放。
見路晴天還是不肯簽字,她又說道,“辭退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如果你還留在這里,只怕以后你的下場會更慘,你自己考慮一下吧,墨家根本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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