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間很快到了。
墨唯一剛走出辦公室,就看到陸諶禹和老汪回來了。
應該是打完官司了。
“師父,汪老師。”她乖乖打招呼。
陸諶禹看了她一眼,“早點吃飯,下午一點跟我外出。”
“……我嗎?”墨唯一指著自己,一雙貓眼晶晶亮。
哇塞,實習了好幾個月了,她終于也可以外出了?
陸諶禹直接走進了辦公室。
墨唯一只好問老汪,“汪老師,下午我們要去哪?”
老汪說,“墨氏集團。”
“啊?”墨唯一愣。
“這次是去簽約的,一共去5個人,本來沒有你的,但剛才陸律師說全都是男人,不太合適。”老汪說完這句就離開了。
墨唯一:“……”
所以她只是過去做花瓶嗎?
有點不開心。
老汪更不開心。
以前都是自己一家獨大,獨得陸律師專寵。
自從這個小公主過來,陸律師眼里就不再只有他一個人了唉。
現在居然外出都不帶他,改為帶小公主了。
雖說墨氏也是因為墨唯一的關系才和禹銳談合作的,帶上墨唯一也合情合理,對禹銳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但是……
老汪心里酸啊。
墨唯一很快下樓吃了午飯上來。
下午一點,她收拾妥當。
一雙黑色的細高跟,一身深藍色的得體職業裝,溫潤漂亮的長卷發披散在肩上,抱著一個記事本,提著幾十萬的名牌手提包,手指上的鉆石戒指熠熠生輝。
陸諶禹眼皮子狂跳,閉了閉眼,轉身,“走吧。”
進了電梯,墨唯一問,“師父,我是自己坐車過去,還是跟你們的車?”
“隨你。”陸諶禹回答簡潔。
之所以帶墨唯一,主要是因為面對蕭夜白壓力太大,如果老婆在場,總不至于還那么嚴肅吧?
上車后,容安開著車,墨唯一則拿著手機,看著微信,猶豫要不要給蕭夜白發消息。
最后決定還是不發了。
給小白一個驚喜,也順便檢查他有沒有用那個情侶水杯。
四十分鐘后,墨氏集團。
一進大廈一層,前臺小姐立刻上來迎接。
當看到人群中的墨唯一,她驚訝的不行,“公主,您怎么過來了?”
墨唯一笑瞇瞇的說道,“我跟師父過來的。”
“師父?”
墨唯一立刻指了指陸諶禹。
“哦。”前臺小姐笑的有些干。
這么巧的嗎?
一行人走到電梯前等候。
幾分鐘后,電梯到了,墨唯一剛要進去,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響起,“你好,我來找蕭總。”
轉身一看,果然是田野。
穿著一身黑白色的職業裝,妝容精致,舉止話。
“師父,你們先上去,我有點事。”她立刻說道。
陸諶禹也無所謂,點頭就進了電梯。
其他人忙跟了進去。
“不好意思,請問小姐您貴姓?”
“我姓田。”
“不好意思田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但是我找他有重要的事情。”
“不好意思,如果沒有預約的話,蕭總是不會……”
“田小姐。”墨唯一開口。
田野轉臉看了過來,表情微訝,“墨小姐?”
看著她一身職業化的打扮,她問道,“你在這里工作嗎?”
墨唯一不答反問,“你找我老公有事嗎?”
前臺小姐看著這兩人,識趣的不說話。
田野倒也沒有否認,“恩,我找夜白有點私事。”
“什么私事?”
聽到這話,田野笑了笑,抬起手指將發絲撥到耳后,“墨小姐,我沒有必要什么事情都跟你匯報吧?”
“是沒有必要,但是你要找的是我的老公,我作為妻子就有必要問個清楚,不然我心里會不舒服。”墨唯一抬著下巴,表情坦蕩,帶著一股子理所當然的味道。
田野勾著紅唇,“行吧。”
她低下頭,從包里拿出一串鑰匙,“既然如此,就麻煩墨小姐幫我把這串鑰匙還給夜白。”
墨唯一挑起黛眉,“這是什么?”
“別墅的鑰匙。”
別墅的鑰匙?
墨唯一只覺得眼睛一刺,“什么意思?”
田野解釋道,“墨小姐你千萬不要多想,這套別墅不是夜白送給我的,他只是借給我和我媽暫時過渡用的。現在我媽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的工作也很穩定,新住處也已經找好了,所以我想把這套別墅還給夜白。但是夜白不愿意收,又讓仲助理把鑰匙還回來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是要送給我還是……”
她嘆了口氣,“這點小事,其實我也不想來這里找他,但是仲助理不愿意去我那收鑰匙,沒辦法,我只能親自跑一趟。所以墨小姐。”
她抬起手中的鑰匙,“你能幫我這個忙嗎?反正你是夜白的妻子,他的東西,也就是你的東西,既然他不愿意收,那還給你也是一樣的。”
墨唯一站著不動。
也沒有說話。
一張漂亮的小臉蛋冷冷清清,紅唇抿著,很明顯就是在生氣。
田野唇邊笑意加深,語氣卻依然溫柔如水,“墨小姐,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沒有半句參假。你如果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親自去問夜白,但是這個鑰匙你還是先收下吧,我公司還有點事,中午出來一趟不容易,夜白今天好像也挺忙的……”
話沒說完,墨唯一猛地伸手抓走了那一串鑰匙。
田野忍不住笑。
果然是一個沉不住氣的小丫頭。
眼神動了動,她說道,“謝謝墨小姐,那我先回公司了,再見。”
看著田野優雅離開的身影,墨唯一咬著唇瓣,將那串鑰匙放進了包里。
很快上樓來到頂層。
前臺小姐正在電梯口等著,看到她立刻熱情的笑道,“公主,蕭總已經到會議室了,我帶您過去吧。”
墨唯一沒有說話。
前臺小姐討了個沒趣,只能帶路。
會議室里,與會人員已經全數到場。
蕭夜白坐在主席位,身上穿的是早晨離開時的那一身黑色西裝,當會議室的門打開,看到墨唯一走了進來,他微微挑了下眉,然后看向陸諶禹。
陸諶禹面無表情。
雖然小腿有些瑟瑟發抖。
說了今天過來談簽約的事,但沒說不能帶實習生吧?
墨唯一是他的實習生,帶過來見見世面,沒毛病!
蕭夜白很快將視線移開,重新回到了墨唯一的臉上。
結果他卻發現,自家老婆眼神冷漠,小臉緊繃,整個人都氣鼓鼓的,甚至看都不看他,直接就走到陸諶禹的身邊坐下了。
仲愷也有些懵逼。
小公主怎么過來了?
而且她這是怎么了?
早晨打電話的時候,明明一副沉浸于戀愛中的小女孩姿態,怎么這會兒開始玩高冷了?
他坐在陸諶禹的對面,一雙眼睛在蕭夜白和墨唯一的臉上來回看,來回看,來回不停的看……直到蕭夜白敲了幾下會議桌。
仲愷忙回神。
輕咳一聲,他正色說道,“既然人都已經到齊了,會議可以開始了。”
墨唯一的位置就在陸諶禹的左手邊,也不知道誰安排的。
一開始陸諶禹覺得沒什么,可很快的他就后悔了。
因為開會期間,他明顯感覺到蕭夜白一直在朝這邊看著。
他坐在兩人的中間,起初覺得蕭夜白是在看墨唯一。
可一個不經意的抬眼,卻看到蕭夜白正冷冷的看著自己。
臥槽!
蕭夜白這人本來就不茍言笑,穿著黑色西裝戴眼鏡的模樣更是嚴肅冷漠,那一雙眼睛透過鏡片射了過來,仿佛蘊著兩道寒光,能瞬間將他戳死。
腫么回事?
陸諶禹忙收回視線。
迅速用眼角看了一眼身邊的墨唯一。
她低著頭,沒什么表情,手里握著一只黑水筆在本子上……畫小人?
這……
總之,一整場會議下來,陸諶禹覺得自己已經被蕭夜白盯成了馬蜂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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