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腿怎么了?”霍老太太一驚一乍。
蘇婠婠是被霍競深公主抱著進屋的,本以為今天工作日,又是飯點,家里應該只有兩位老人,沒想到……
眾目睽睽之下,她覺得自己像是在故意裝柔弱秀恩愛。
真特么的尷尬!
好想挖個地洞鉆進去啊啊啊啊啊!
相較于她的面紅耳赤,霍競深卻一派從容,他過去將蘇婠婠放在沙發上,起身時,目光涼漠的掃過邢思情。
彼時邢思情正惡狠狠的瞪著蘇婠婠。
她覺得蘇婠婠簡直就是一個表里不一的綠茶婊,但是男人偏偏就愛吃這一套。
一想到剛才在998仗著有大哥撐腰就頤指氣使,囂張跋扈……簡直想吐!
現在還故意裝柔弱讓大哥抱,賤人就是矯情!
于是當霍競深看過來的時候,邢思情的表情根本就收斂不及……等那道視線離開,后脊已經出了一層冷汗。
這個大哥實在是有點可怕,看似不溫不火,甚至優雅溫和,但經過998那一鬧,她知道這些都只是表象而已。
“剛才路上遇到思情,被她撞了一下。”
霍競深這話一出,邢思情心中想法被證實,一張臉霎時又紅又白,“大哥,你,你這話什么意思?我又不是故意的。”
“怎么回事?”霍琴語看著女兒。
“媽,不是我,是她自己撞上來的。”
“婠婠撞的你?”霍老太太語氣懷疑,“那你怎么一點沒事?”
反倒是蘇婠婠的腿上貼著紗布。
“她本來腿就有傷。”
“有傷你怎么還撞上去?”
“我……”邢思情覺得自己被繞進去了,忙辯解,“她突然轉身,把我給外公定制的玉雕……”
“是這樣。”霍競深神色淡淡,“思情不知道婠婠是她的大嫂,所以出言不遜,產生了一些糾紛。”
邢思情心里“咯噔”一下。
霍競深這話說的輕飄飄的,好似在解釋,可分明又在給她下套。
果然,霍老爺子眉頭皺起,“思情,你跟你大嫂都說了些什么?”
“我沒有……”
“思情。”霍琴語直接打斷,“跟婠婠道歉。”
“……媽?”邢思情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我說的話沒聽到嗎?跟你嫂子道歉!”霍琴語又強調了一句。
邢思情心底不服,怎么可能道歉,于是一時,客廳里的氣氛有些僵。
直到霍老爺子猛地杵了一下拐杖。
“思情!”霍琴語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厲。
邢思情咬牙切齒,終于心不甘情不愿的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蘇婠婠眨眨眼睛,只好也說道:“沒關系。”
“婠婠是你的大嫂,以后不許再出言不遜,聽到沒有?”霍琴語還在訓斥。
邢思情不說話。
“你這孩子怎么回事……”
“媽。”邢遇云終于開口,“思情已經知道錯了,以后應該也不會再犯的。希望大哥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計較。”
霍競深掀起眼皮,波瀾不驚的看了他一眼,“還是遇云比較懂事。”
邢遇云:“……”
被一個大自己五歲的兄長說懂事,除了聽著,他還能做什么?
“婠婠。”霍老太太在蘇婠婠身邊坐下,“醫生怎么說,嚴重嗎?”
“沒事的奶奶……”
“可能兩三天走不了路。”霍競深語氣淡然。
那個婦科醫生是這么說的沒錯。
“這么嚴重!”霍老太太有些被嚇到,對著外孫女又是一頓訓斥,“思情,以后可不能這樣冒冒失失的,你看看你這鞋跟,太高了,前面還那么尖,簡直太危險了,以后別穿這種難看的鞋子了,聽到沒有?”
邢思情氣到快吐血。
這個該死的賤人,不過就是被踢了一下,就故意在這裝可憐,還幾天都走不了路……絕壁是故意的!
一頓午飯用的心思各異。
霍老爺子氣場足,又一直秉持“食不言”原則,除了霍老太太一直張羅蘇著婠婠吃菜,其他人也不敢多言。
回到客廳,霍琴語笑著開口:“爸,今天還有件事要跟您說一下。”
霍老爺子端起茶杯,輕輕吹了一口,“又有什么事?”
“思情七月份就拿到畢業證了,打算這幾天就去霍元地產報到。”
霍老爺子點頭,“阿深,這事你負責安排一下。”
“可以。”霍競深答應的倒很爽快。
就連邢思情都有些訝異。
緊接著。
“遇云,回頭你帶思情去售樓處報到。”
“為什么是售樓處?”邢思情猛地拔高音量。
“哦?”霍競深薄唇輕謔,“你想去哪個部門?”
刑思情捏緊手指,頂著壓力還是說道,“我是學設計的,當然是去設計部門。”
霍競深挑眉,“知道霍元地產目前在做什么項目嗎?”
刑思情愣住。
什么項目?
她……
答不出來。
“知道現在我們的合作方是哪家公司?”霍競深又問。
邢思情再次:“……”
“前兩天,霍元地產開了一個工裝項目的招標會,中標公司是哪一家,知道嗎?”
“……”
現場一片死寂。
邢思情一張臉已經通紅到滾燙。
女兒被一問三不知,作為父母的邢國志和霍琴語也覺得啪啪啪的打臉,好不尷尬。
“什么都不知道,我要你這個設計師做什么?”霍競深微挑起眉,語氣溫淡卻很刻薄,“做花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