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五行縱橫,九靈元鳳 天光正午時分,幽云荒島外,有四名修士凌空御器飛翔盤旋,各自作別。
雖然這島內還是有許多剩下的修煉資源,對于絕大多數筑基境修士來說價值不菲,但是對于在場收益巨大的四人來說,卻也沒有什么可眷戀的了。畢竟早起早回,落袋為安。
陰尸散人已經是筑基九層境界,他現在只想消化手中這批資源,借以沖擊金丹大道境界,只要能夠凝結道丹,在他看來是比什么事情都更加重要的。
魔道女修桑卓,對于這個世界還不能清晰認知,她現在所思所想的更多是自己未來的出路,而不是手上的這筆修煉資源該怎樣享用。
落霞島的大飛天云霞,她的收益遠遠低于在場另外三人,但她此時滿心記掛的只有自己的妹妹云露,手中收益的多少,在她看來不是重要的事。
“魔女蕭盈此人專好采陰補陽之道,并且男女通吃無忌,再加上她擅長控御七情火,想要影響你的心神使你不生懷疑,根本就易如反掌之事,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妹妹小飛天云露仙子很有可能并未死去,你只要返回你們之前所長久盤踞的地方,多多搜尋隱秘之所必有所獲。”
這些情報總結起來,張烈可以推衍出的結論是,蕭盈會殺掉云露的幾率很低,她計劃著在殺掉自己,殺掉一同探索遺跡的所有人后,再滿載而歸返身而回,肆意享用云露仙子的嬌嫩的處子之身,污辱調教其性靈,才是蕭盈這個老變態最有可能的選擇。
聽到張烈的話語,本來眼神迷茫的云霞眼神一亮,她有些慌亂地上前抓住男人的衣袖,哀聲求道:“張烈道友,你若肯隨我回落霞島找到我妹妹,我們姐妹一切財產皆歸道友所有,若有違誓,天誅地滅!”
那蕭盈幾乎是名滿天下的魔女,至少在明州修仙界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即便是在臨近幾州幾國,也是名聲在外的修士,對于她的手段,外剛內柔的云霞實在是沒有信心手段破除。
云霞幾乎能夠聯想到,自己返回落霞島后尋找幾年都找不到妹妹,最后找到時妹妹只剩下一具枯骨的場景。
眾人探索幽云島就用了近半年的時間,就算是筑基境修士可以辟谷,就算是蕭盈施術讓自己妹妹進入了龜息狀態,但是再這樣拖延下去還是很危險的。
因此云霞幾乎是福至心靈般沖上去,拉住張烈的衣袖就不肯松手了。
在場眾人沒有誰有足夠把握破掉蕭盈的禁制手段,然而自己眼前的這個人,卻是不久之前才親手斬殺對方,他定然有足以應對的法力。
向后拽自己的衣袖,卻扯都扯不脫,張烈現在一身寶物,背負著一個裝滿儲物乾坤袋的大布包,好像一個淘金者似的,他是真的不想橫生枝節再多管閑事了。
然而眼前的大飛天云霞已經接近于精神崩潰了,看來她與自己妹妹的感情真的是很好。
沉吟片刻后,張烈終究還是回答道:
“好吧,我便隨你過去一趟,不過你這次在幽求島的所有收益,就都歸我了。”
“那是自然,都歸你,都歸你。”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魔修桑卓也突然深施一禮,開口言道:“道爺,小的愿意奉上此行的一半收益,只求可以托庇于道爺門下,為奴為婢不敢有絲毫怨言。”
見識過了張烈筑基斬金丹的恐怖實戰能力,桑卓因此對于外面的世界充滿了恐懼,她打算先在張烈門下效力一段時間,對于這個世界有一定的了解認識之后,再做更進一步的打算。
“嗯,道友可以到我瀕海坊市守備府,作一客卿,為奴為婢就不必了,道友是筑基修士,該有的道法尊嚴是一定要有的。”在這個修仙世界,沒有“貧道”這一詞匯,有的只是“道爺”,能夠修煉道法的修仙者便是天生的上位階級,因此自然也就有道法尊嚴這個概念。
你可以看不起你自己,但你不可以辱沒了自己這一身修學的道法。也請不要辜負,老天授予的修煉天賦。
相比云霞與桑卓,陰尸散人沒什么有求于張烈的,在獲得張烈之前答應的碧焰丹解藥之后,陰尸散人就迅速離開此地了,他接下來的要籌備沖擊金丹大道,雖然還有著十幾年的壽元,但是要準備充分的話,其實時間還是滿緊張的。
而一旦結成金丹,就將成為修仙世界的上位階級,哪怕是一名結丹期的散修,也會受到大多數宗門家族的禮遇,與在筑基境界時,各方面對待天差地別。
接下來的半個月,張烈帶著自愿作為追隨的桑卓,跟隨云霞前往了落霞島。
落霞島是一座海外小島,島上有千百戶漁民耕作捕魚為生,因為受到云氏姐妹的庇護,因此這些人生活的頗為安逸幸福,他們將云家視為保護此地的仙神,每隔幾年都要選出一些資質優秀的童男童女前往云家洞府為奴為婢,照顧仙人的日常起居。
這是村里面最為重要也最為榮耀之事,雖然在修仙者看來,落霞島云氏不過才創立兩百多年,薄有浮名而已,但是在島上的村民看來,自家幾代都托庇于此,也希望可以世世代代都托庇于此,免受妖魔侵害,亂世顛沛。
在這個妖魔并行的世界,普通人類沒有修仙者的庇護,是很難安寧幸福的生存下去的,而修仙者對于世俗的剝削程度也遠低于正常的封建王朝。
這一日,有一道遁光降落在落霞島,遁光速度漸漸減緩后,凝實為一支靈梭,在張烈、云霞,桑卓三人自中走出之后,那支靈梭由大變小,最后被收入到張烈的儲物腰囊當中。
飛劍短距離沖鋒是快,但是長途趕路的話,還是要用專門的飛行法器,乘坐起來更舒適一些。
張烈手中的靈梭僅僅只是用來趕路的,還有一些靈梭是戰略型法器,可以集合數人法力聯合推動,必要時可以在局部戰場上形成以多打少的局勢。有些類似于人間戰場上的古代戰車,可謂攻防一體。
在抵達落霞島之后,云霞很快就將張烈、桑卓兩人引入云氏家族兩代經營的洞府當中。
這是一座建設在島中湖畔一側的隱蔽水府,整個洞府與四周水脈環境相連接,多年打磨下來幾近天衣無縫之地步。
因此如果掌管此水府的主人若是不想的話,普通人乃至于尋常的一二階修士,都是找不到這的,張烈與桑卓因為有云霞的引領,才可以輕易進入。
在見云霞控印轉訣,不斷將法力打入湖中,最終形成一輪水漩渦后,張烈也是有所詫異的,因為之前看功法、看實戰時的表現,云氏姐妹多用的是火系道法,卻沒想到她們二人卻住在水府當中。
“我們姐妹修煉的是云篆朝霞一類的功法,火法僅僅只是外在表相,因此住在水府當中也并不影響我們的日常修行。”云霞隱隱看出了張烈的心中疑惑,主動解釋道。
“這樣如此。”
(似乎有些類似于大師姐韓玲所修煉的《水火奧妙訣》功法,只不過相比攻擊與破壞,更加傾向于云霞之道的變幻無定,倒也談不上哪一種更加精妙厲害,僅僅只是道路選擇的不同罷了。)
在進入水府之后,云霞便開始發動水府當中的所有仆役人手去尋找自己的妹妹云露,她自己則帶著張烈與桑卓前往那些水府當中非修士難以進入的特殊區域。
這座云氏水府,建設在島中湖畔,脈絡與湖中水脈相通相連,若是不能精通三階陣法的話,連結丹宗師都難以破開陣法真正找到這里。至少,張烈剛剛看了一遍云霞驅御法訣,覺得以其復雜程度而言,即便是以自己現在的陣道造詣,也要在確定這里有水府的前提下,花費十年之工,才有一定把握找到破開這水府的防御禁制,否則就根本尋不到這里。
水府當中,布置精巧,雕梁畫棟,張烈陪著云霞搜索一陣之后,一無所獲,那些水府仆役也是一樣。
“這座洞府,并不是你家建立起來的吧?”
突然,張烈這樣問了一句,他此時此刻所處的房間,四面布置滿水晶制成的鏡子,這些大小不一的鏡子,將房間內的所有人都照映出大小不一的反射形態。
“……嗯。這座云氏水府,是我父母找到的一處古代遺跡逐漸建立成的,但是,這里是經過我父母和我姐妹兩代人的努力,才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云霞愣了一下,但還是覺得找到自己妹妹更加要緊一些,因此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回應道。
“換而言之,其實別說你們姐妹,就連你們父母都不知道這處水府它到底有多大,隱藏著多少秘密。幸好這個天地世界受到重創,靈氣不斷溢散流失,導致這里維持不下去了,否則恐怕就沒有你們大小飛天云氏姐妹了。”
少年道人四面掃視后微笑著這樣言道,然后在張烈的指尖,明亮起一團金紅色的火焰,此為先天純陽罡火,威能霸烈強大,且克制陰靈鬼怪左道魔修,他一步步上前,以手中火焰輕輕碰觸面前的一面鏡子。
在云霞驚駭震驚無比的目光當中,那鏡子就像水銀融化了一般四面擴散開,形成一個黑色的空洞,然后張烈邁步走入了進去。
云霞與桑卓對視一眼,也趕緊跟隨著走入進去了。
只見里面是一片黑暗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石窟空間,然而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具石窟空間內,厚厚得堆積著一層層人類的骸骨,皚皚白骨,死氣陣陣,伴隨著張烈等人的進入,新鮮空氣的涌入進來,沙沙沙沙,伴隨著這樣的聲響,一團團幽綠色的火焰四面升騰起來了,將整片空間渲染成恐怖的鬼域世界。
這可并不是什么法術神通,就僅僅只是磷火反應罷了。
“我收回剛剛的話,你父母可能是知道這座水府的秘密,可能只是為了防止你和你妹妹不愿意住在這里,因此沒有告訴你們罷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時間過去太久了,可能,這是一頭上古食人妖獸的巢穴,被你父母發現了,于是他們就占據這里了。”
“怎么可能,我父母才煉氣境界,這樣兇殘厲害的妖獸……”
“已經老死了唄,再兇殘厲害的妖獸,難道還抵御得過時間嗎?”這里沒有找到云露,然后三人退了出去,直到今天,作為此處水府主人的云霞才知道,自家水府那么多面鏡子后面,原來都是一處處人類尸骨的墳墓,那一幕幕畫面僅僅只是想一想,就讓云霞覺得自己周身有一種不適之感。
“我能夠察覺得到,蕭盈自然也就能夠察覺得到,我猜她應該是暗中跟隨著你們姐妹潛入到了這處水府,然后以遠遠比你們強大的神識,發現了這些水晶鏡子后面的秘密。了解到這一點后,再找你妹妹就容易多了,肯定是在其中一面鏡子的后面,那片秘密空間中。”
獲悉此事后,云霞第一時間命令仆人門以火把去燃燒那些水晶鏡子,尋找失蹤的小小姐,然而沒有用處,那些水晶鏡子對于普通的火炬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有在面對張烈的先天純陽罡火時,它們才會向四周本能得退縮,顯露出其后的空間。
“應該是天然形成的先天真水,把你這處水府砸了應該可以收獲數量不少的先天真水,對于水靈根結丹宗師、木靈根結丹宗師,都有著很大的裨益好處。”
“……只要張烈師兄能夠找到救下我妹妹,這云氏水府,隨便烈師兄如何處置。”在看了不下萬人的尸骨堆積之后,云霞才知道自己這么多年就是住在一座大墳墓上面,心里早就已經厭棄得不行了,因此此時此刻答應拆自身的房子,居然答應得異常干脆利落。
在找過了數百處山洞之后,張烈終于帶著云霞與桑卓兩人,在一處全身鏡般的水晶鏡后,找到了被七情火禁制住,捆綁吊起妙相畢露的女修云露。
這倒霉姑娘都快要被七情火燒壞腦子了,被高端繩藝吊起大半年時間,時時刻刻被炙燒情欲卻永遠都無法得到滿足,要不是蕭盈離去之前給她服用了一枚三階丹藥吊命,筑基境修士也死掉了。
雖然小飛天云露被救下的時候,嬌艷欲滴得小姑娘就要當場逆推了張烈,但張烈可是一心向道的有道全真,他怎么會讓一名女人影響自己拔劍的速度?一掌揮掃過去,就將云露當場擊暈了。
“這,這七情火入腦,怎么辦啊?要么,要么張烈道友您犧牲一下?”云霞撲過去先以身上道袍將妹妹的身軀遮蓋,然后再給自己妹妹把脈,她也是修為境界不弱的修士,知道被蕭盈的七情魔火焚燒道基這么久的時間后,自己妹妹的受創之重。
這種時候,若是根基深厚修為深湛的男性修士愿意犧牲一下,還可以回補回一些,云霞的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到張烈身上了。
然后,遭到了張烈義正詞嚴毫無猶豫的拒絕。
“我是修煉純陽丹法的修士,金丹未成之前不可損失元陽之氣,以免降低丹成九轉之功,云道友還是尋托旁人吧。”
“可是一時半刻,我上哪里去尋找信得過的筑基后期修士?張道友擔心根基受損,云霞愿意與妹妹以純陰導引,稍稍彌補烈師兄的道基損失,我這落霞島雖然別無長物,但好歹也是一處二階靈脈,烈師兄若肯相助,從此此處就為師兄雖府,師兄想來便來想去便去。”
云霞一番話語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即便是鐵石心腸如張烈這等人,也一時陷入了猶豫當中。
他本來的確是修煉純陽道法的,未來晉升金丹境界,也是追求將先天純陽罡火的威力提升無窮,以達到一氣破萬法之境界地步。
然而這一次幽云島之行后,獲得元鳳天宗真傳傳承,元鳳真訣并不要要求修士在晉升金丹前,保持純陽/元陰之身,因為元鳳真訣的重點是集合九種天鳳真靈之血,匯其精華,再現可以匹敵洪荒祖龍的上古元鳳之力。一名修士的純陽/元陰之身,在這一浩大體系之下,顯得太過渺小、太過微不足道了。
“烈師兄,云霞知道我們姐妹蒲柳之姿難入師兄法目,然而我妹妹現在命在旦夕,還請師兄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救我妹妹一命,云霞一生一世感激涕零。”云霞看不得妹妹難受,因此她跪著爬過來,拽著張烈的道袍就不撒手了。
“唉,上天有好生之德……”
仰頭四十五度,張烈一時也不由為自己高尚的情操感動,云霞見狀,順勢撲倒。
那一夜具體的細節就不過去描述了,以免被認為有水的嫌疑,畢竟大家都清楚作者最擅長的就是這方面的描寫了,只能提及一句,最后興致上來的某人連身旁的追隨者桑卓都沒放過,在五絕之地等了一輩子、自我感動一輩子的慕遠,完全想不到,自己的戀人離開故土沒幾天,就半推半就的雌伏于其它男人了。
那一段時間過得的確是比較荒唐的,張烈并非是道家真正意義上的童子之身,他上一世的時候有過戀人,嘗過男歡女受滋味,這一世雖然轉世,但因為記憶未泯,因此在最嚴格意義上的道家理念來講,他并非先天童子,因此這些年來更多的是為了修道,強壓自身情欲而已。
正所謂枯井起波瀾,一發不可收拾,像這種強壓若是始終壓制著尚且還好,但一旦釋放開來,簡直就是天崩地裂、火山爆發,一發而不可收拾。
這種戰爭,尤其是這種男女之間的戰爭,話語承諾什么的都是話術而已,云露身受七情魔火之時,云霞說什么為奴為婢感激張身,但是一旦真的發生關系之后,逐漸就乾坤顛倒,地位逆轉了。
男女之間一旦發生了情事,哪怕其后關系結束了,可是你依然要處處讓著她,否則的話,她就覺得你不是個東西。
數年之后,返回瀕海坊市,張烈當然不會放過暗害自己的齊家,齊云做夢都想不到,金丹真人親自出手對付一名筑基修士,并且是在暗算成功的前提下,蕭盈居然戰敗身死了,因此他根本就是毫無準備,整個齊家上上下下整整齊齊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被守備府的勢力團團圍住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問神符下予取予求,一符按下,問什么齊云就說什么了。
原來,齊家早就已經是焚世影教的一枚暗子家族,其實這種事僅僅只是齊家家主一脈在做,并不關齊家其它人什么事,然而這種事情一旦查出,那便是順勢誅連一片,也根本就不管冤不冤枉什么的。
通過問神符在將齊云的所有罪狀都調查清楚后,整個齊家不僅僅是修士,就連血裔凡人都受到誅連牽扯,少說也是失去全部家產,稍重的,則是要被貶為奴隸,幾乎永世不得翻身。
張烈返回瀕海坊市守備府之后,幾乎稍稍錘煉氣法,就成功晉升到筑基九層境界,大小飛天云氏姐妹的元陰之氣精純充沛,再加上桑卓的添頭,刺激張烈的純陽道法根基獲得突破性增長。
不過這一次返回瀕海坊市之后,張烈一方面開始動用自己的全部影響力,開始搜尋元鳳遺血,另一方面開始嘗試打開虛天道鼎,提取其中的上古五行孔雀靈血,輔修修煉元鳳真訣功法。
因為他體內本身就已經有五行之靈了,因此輔修元鳳真訣功法的初期極為順利,在打開虛天道鼎后,從中提取五行孔雀靈血便可以集齊六靈真血,然而剩下的三種真靈之血元并不好找,真靈生物在這個天地靈氣日益流逝的位面世界,本來就已經少得可憐了,更何況還要求是元鳳遺血那一脈的,還要求是三種,如果張烈是散修或者家族修士的話,要集齊修煉元鳳真訣的九靈真血,恐怕至少要花費數百年時間,而大宗門的修士,這方面的壓力就降低很多了。
只要開得起價格,整個宗門上上下下的修士輔助尋找,效率上,當然是遠遠超過個人際遇的。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時代,真靈血脈的價值大為降低,已經不比上古時期了。
瀕海坊市,守備府。
三階煉器師卓應來卓老前輩,被請至此地,鑒賞守備府主張烈偶然間得到的一件寶物。
雖然幽云島之行,探索所得極為豐盛,但是就像前文所提到的,像張烈這樣的宗門上層修士,尋常的修煉資源是不怎么匱乏的,他所需要的是奇珍異寶,同階修士尋常而言難以獲得之物。
除了丹道陣道以外,張烈同樣也已經在研究器道,甚至水準手段已然頗為不俗了,然而他依然對器道宗師卓應來這位老前輩報以極大的尊重,而因為張烈的尊重,卓應來在這一帶的地位,都更加提高了幾分。當然,客觀來講,作為三階煉器師在修仙世界的地位,本來就頗高。
張烈的態度,更多的是在錦上添花。
“晚輩前段時間探索古跡,獲得了兩株靈木,今日請先生前來鑒賞一番,看看是不是我心中所猜測的靈物。”
“府主的器道修為外人不知,我卻是知曉的,已然不遜色于老夫,到底是什么樣的靈物居然能讓您也無法斷言,老朽對此也是頗為好奇啊。”卓應來不同于王家的那位三階煉器師,人家是家族結丹宗師,卓應來僅僅只是筑基修士,因為修為水準的差異,他的煉器術是不及王家那位的,然而在見識廣博上,散修出身的卓應來卻又勝過一籌。
而這,也是張烈找到他的原因。
兩人在客氣幾句之后,張烈就讓下屬將自己在幽云島當中獲得的那兩株靈木,取了出來。
而卓應來在看到之后,神色也是驟然一變,走上前去細細得觀察研究:“這是……這是千年噬魂?”
“果真是噬魂?”張烈聞言一喜,追問言道。
“沒有錯,絕對沒有錯,當年我曾經在燕州赤云門的靈藥園內,見過一株噬魂,只是那一株遠遠沒有府主這兩株這樣的年份品質,這絕對是千年噬魂沒有錯,以此鑄成鬼劍幽冥,斬殺陰靈邪魔,易如反掌!”
“好,好,就借老先生的吉言了!”
張烈在得到卓應來卓前輩的斷言之后,也是因此大喜。這兩株噬魂,一株自己祭煉成幽冥鬼劍,完成五行劍陣當中的:金木水三行,另外一株則通過云鯨艦隊送到宗門去,奉予老祖,也不枉費極樂老祖這么多年對自己對張家的照拂之情。
本來,要煉成《五行禁法下冊》當中所記錄的五行劍陣,自己必須重煉五柄五行飛劍才可以,然而在獲得虛天鼎內的五行孔雀靈血后,就不需要再這樣做了,五行孔雀靈血對于修煉五行宗法術大有裨益,不僅僅可以借此增進功力而已,并且借此修煉相關法術神通,也是好處巨大的。
這四十多年以來,隨著張烈的日益精進,明州東南三郡的青廬山張家,也受到極樂老祖的不少照拂,陸續精進出兩位結丹境的宗師修士,一位是張家的家主張天志,一位是掛名的散修客卿。
從此,青廬山張家也是結丹修士家族了,擁有了大大超出于以往的氣象與實力。
不過在這四十年間,也出現了一些仇敵,其中比較代表性的,是魔修張彤,這位張烈的昔日故人也不知道在哪里獲得了驚人的際遇,雖然現在還僅僅只是一名筑基境修士,但卻數次在家族兩名結丹宗師的追殺下成功逃脫,據說是法力神通異常詭異驚人,曾經在一段時間內,震懾得整個張家眾人人心惶惶。據情報所說,張彤修煉的應該是鬼修手段。
(待我煉成這幽冥飛劍之后,就先將此劍送給家主用上一段時間,憑借此劍,想來張彤再沒有逃脫的可能性了。)這樣思考間,張烈又想起了昔日當年那個性情軟弱的女修,這些年對于她來說,也不知是成長還是折磨。或者說,成長總是伴隨著折磨。
在辨識出噬魂之后,卓應來呆在瀕海坊市守備府,陪著張烈反復推衍了一遍三階飛劍幽冥的煉制圖紙,因為高階的噬魂靈木在現今的修仙世界幾乎絕跡,并且這個世界上出現過陰潮鬼災,因此“幽冥”這種高階飛劍的煉制法門,卻是在修仙世界流傳頗廣的,許多高階煉器師都鉆研琢磨過此高階飛劍的煉制法門,而五行劍陣要求的僅僅只是五行齊備罷了,對于具體是哪一種飛劍,限制的程度倒是并不太高。
在確定自己要煉制三階飛劍幽冥后,張烈又多了兩項需求,需要火土屬性的三階高品質飛劍各一柄。
三種真靈之血,兩柄高品質飛劍,雖然張烈現在身家不菲,但是即便是如此,這些東西也并不好購買,即便有價也是無市的。當然,后者要比前者相對好購買得多。
(想要真正修成元鳳真訣,凝成一品金丹,除了這些輔助之物以外,還需要對于鳳之九靈擁有充分的理解領悟,最古之元鳳得天地陰陽之氣,成為天下飛禽之長,也就是說我所匯聚的鳳之九靈其實代表著最古元鳳的其中一部分力量特征。)
(鳳之火焰,鸞之冰雪,金鵬之銳利,鬼車之噬魂,乃至于鯤鵬的水木滋長,生機無限。這些都是元鳳的部分特征,卻又都不是最古之元鳳,我可以隱隱感受到,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正在引導我走向一條極為強大顯赫的道路,但……我想要獲得的是掌握元鳳之力,而不僅僅只是成為它,不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力量,即便再怎么強大也毫無意義。)
隨著自身修為上的日益精進,張烈,逐漸對于自身冥冥當中受到的引導,產生了在意與警覺。尤其他始終沒有忘記,當七情火攻入自身心靈深處時,自己心底深處涌出的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經歷,那種感覺實在太詭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