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一甩馬鞭,才往前走了幾步,馬車就被一個刺客扯了一根路邊的長木頭給拌倒下……
車里的一老一小都隨著馬車側翻而倒地。
兩個侍衛對抗四名刺客,顯然人家是派的高手來,侍衛以一擋二很是吃力,李公公最是記掛皇帝的安危,過來扶起皇帝準備上馬。
“收拾干凈別落下手尾。”皇帝倒很是沉著,吩咐完侍衛停了下來,叫李公公,“他們倆不敵四人,你也去幫忙。”
“這……”李公公看了兩侍衛一眼,又看了看皇帝,他的職責是保護皇帝,可?唉,圣旨,上吧。
這時候大灰死哪去了?喬巧在地上就愣神了一瞬,必須要找大灰,把這幾個人全撕了,要不然逃了出去被知道皇帝在這兒,那寨子還能有安寧日子么?
“大灰,別放過這些人。”
喬巧話音剛落,大灰的嗷嗚聲就響了起來。
剛摔地上不覺得疼,過了一會兒,喬巧才感覺手腕處疼,小腳痛,像是被劃破了一樣,使勁兒站起來往皇帝那兒走過去,現在就這一老一小沒有戰斗力,得想辦法趕緊走。
顯然不止是喬巧摔傷了,皇帝也有傷,見他坐于地上揉腳,崴著了。
”老爺子,咱快走。“喬巧走過去扶地上的人。
“丫頭,你別管我們,你快回去喊人,快回。”老皇帝催著喬巧,他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后悔,非要出寨子看稻谷了。
兩人想走走不成了,其中一個歹徒見老皇帝單獨一人還崴了腳,機會難得,一柄長劍直直的刺過來。
其中一個侍衛沖過來拿劍去擋刺客,可那人根本不懼,迎劍直上,總之,自己中劍也要讓老皇帝吃一劍的架勢,死士,同歸于盡的那種。
就在刺客劍尖直指皇帝胸口的一瞬間,喬巧上前把皇帝一推,自己用身體把劍給擋下了,擋下了……
但她也與那名刺客一同倒下。
“丫頭……”
皇帝抱住喬巧不讓她倒地,喊丫頭的聲音都是顫抖的,這是挖他心挖他肝啊。
“丫頭,挺住啊。”皇帝后悔,后悔極了,沒事干嘛出寨子呢,這會兒怎么跟兒子交待?
喬巧痛得只能咬著牙齒不喊出來,淚在眼里打轉轉,痛也強忍著,她不是個愛哭的人。
忍著忍著就恍恍惚惚睡著了,不知是失血過多昏迷,還是痛得昏迷,她淺藍色的衣裳紅了一大片,一滴滴的血往下滴。
大灰見小姐姐受傷,它發了瘋的撕咬,另外八頭狼也趕到,這就沒倆侍衛什么事了,李公公上前抱走喬巧,指揮那兩人把車推好,帶上人直奔響水畔。
后面的不用管啦,九頭狼都不夠頓飽。
馬車在喬家院門前停下,李公公抱起喬巧就進院,這傍晚了陳老爺子、喬建山和陳蘭都在家,院門一開見閨女被人抱著,肩上滿是血。陳老上去就接過孫女,邊奔往二樓上去邊問,“誰傷了我孫女?”
正洗菜的陳蘭把菜一扔在地與喬爹也追了去。
皇帝和喬爹還有倆侍衛被關在門外的長廊下,陳老爺子要給孫女包扎傷口,他的說法是包扎傷口沒人比他在行。
“老李,你出去。”陳耿沒好氣的大喝,你個外人湊什么熱鬧。
“我一太監就不是個男人,不用防著我,包扎外傷我也懂。”
李公公告訴陳蘭要找干凈的軟布條來,最好有烈酒洗清傷口。
正急得團團轉的陳蘭四處翻找起來,對,還有酒,找了布條出去找酒在門口就見到喬爹已經把酒拿來。
陳老爺子有條有序的先用酒洗傷口,止血,灑藥粉,包扎……
喬巧沒哭沒喊,昏迷過去就沒醒,若不是見她有呼吸,傷口雖很深但沒傷到要害,陳老也沒法這么淡定。
傷口雖說沒致命,可沒個二三十天也好不全,這丫頭生生給痛昏迷過去。
陳老弄完了交待陳蘭,“你閨女給你照顧了,把臟衣裳換下,幫她擦洗干凈,這丫頭不干凈睡不舒服。”
春荷趕緊給打水來擦洗,陳蘭揪著一顆心,就瞧著閨女掉眼淚了。
在二樓長廊外,皇帝把事情經過說一遍,語氣既是感動又是自責,“要不是這丫頭推我一把,把劍擋了下來,我這條老命怕是交待在這兒了。”
“您別這么說,這丫頭她就是這么個性子,說話直做事直換成誰她都能沖上去的。”喬建山不知道說什么,面前的可是皇帝,閨女的舉動是對是錯他沒法說去。
自己家娃兒救人受傷能說什么呢,換成是誰在這情況下也會去救呀,別說他是皇帝,就是個普通人,自己家丫頭也是會救的。
確認喬巧只是受了外傷但性命無礙后,皇帝才在李公公的攙扶下下樓回去。
喬建山見一地都是閨女的血衣,心痛得抽不過氣,恨不得替閨女受這個傷,剛不是聽侍衛來報說狼把那四個刺客全碎了,他都要拿桃木去鞭尸。
陳蘭這下火了,火朝她親爹撒去,“老爺子,你怎么守我閨女的?你說我……你說我……”
說不出,陳蘭嘩的一下哭著又跑回去閨女的房間里。
陳老爺子能說什么,瞪了一眼自己的閨女暗道,你閨女又不是三歲,出這事我的心更不好受,家里幾個娃兒最可心的就這個小外孫女。
那邊院的李公公,挺晚了又捧著一大盒子東西過來敲開喬家院門。
李公公身后,站著一位貴婦,貴婦自然就是江妃了,后面跟著采菊,端著熬好的藥湯說給喬巧送過來。
江妃聽說喬巧受這么重的傷,而且還是給皇帝擋的,非要過來瞧上兩眼才放心。
喬巧還昏睡著,江妃看了一下,安慰了一會陳蘭,把藥留下就回,畢竟晚上不好多打擾。
這丫頭,到底是禍還是福呀,陳老搖頭嘆息,隨開了那個大盒子,里面全是十全大補類,鹿角,人參、阿膠……
當飯吃都能吃上幾頓,皇帝果然不一樣,逃出來還能帶出這么多東西。
經這一事折騰得,皇帝在那邊院里雷霆震怒,“逆子!”喝茶的碗,砰砰的碎了。
“弒父!”茶壺落地,茶桌子給掀了。
“亂臣賊子,大逆不道……”屋子能摔的都摔了個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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