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走了,并沒有管這群村民。
膝蓋碎了,只能跪在那里,至于是死是活和他沒關系,沒有親手了結他們,已經是很柔和了。
他踢得很用力,基本上膝蓋骨都碎成粉末,就算是僥幸活了下來,也是終身坐輪椅的命。
而在方牧前往古家祖墳的時候,村里來了一只白貓。
白貓的尾巴上綁著一個粉紅色的蝴蝶結,它來到石碑前,看著跪在石碑前哀嚎不斷地村民,眼中帶著嘲弄。
村民們也注意到了白貓,不過膝蓋處的疼痛讓他們繼續慘叫。
村里面有一兩只野貓很正常,處于劇痛下的他們也沒有心情去看。
白貓優雅的走了兩步,突然前爪一翻,出現一個手機。
這時慘叫聲戛然而止,所有村民都一臉震驚的看著白貓。
沒有看錯吧,這只貓拿出了手機?
白貓直立起來,在手機上播了個號,接著一只手背在后面,左右踱步,活像個暴發戶。
不一會兒,手機接通了,里面傳來聲音:“喂,不是叫你去廢棄工廠那邊嗎,給我打什么電話。”
周圍安靜得落針可聞,村民們看著這只貓,無端端的詭異感襲上心頭。
“喵……喵喵喵……”
白貓叫了兩聲,好像在和電話那頭說話。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后,傳來了冰冷的聲音。
“方牧下手還是太輕了,上次你殺了十幾個血月閣的人,不是得到個好玩的東西嗎,用在他們身上吧。”
“喵喵喵?”
“不怕,這群人在我眼里和異類無異,更何況……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打死不承認就完事兒了。”
“再說了,我劉久行事何需向他人解釋。”
“滴!”
電話掛斷。
白貓前爪一翻,手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塊黑色的石頭。
村民們驚恐的發現,白貓的臉上竟然流露出人性化的笑容。
黑色石頭發出光亮,將所有村民籠罩,接著光亮一閃而逝。
“哈哈哈,火,好大的火!”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罵你。”
“對不起對不起,石碑是我破壞的,我錯了。”
“啊啊啊,不要過來啊,不是我放的火,不是我!”
村民們口歪眼斜,在地上到處打滾,好像看到了可怕的事。
他們都瘋了,只覺得自己身處地獄,卻又無處可逃。
白貓滿意的笑了笑,消失在原地。
另一邊,方牧已經踏上了前往古家祖墳的石階。
這條石階很陡很長,一直延伸上去。
方牧一路走走停停,遇到很多墳,不過都完好無損,沒有見到古家的祖墳。
走了一半之后,方牧終于找到了目的地。
在石階的左邊有一條小道,小道盡頭是一片墳墓,唯獨有一座墳與眾不同。
這根本就不算是墳了,平整得很,棺材板都已經露了出來,如果不是因為墳前的墓碑,估計都沒人認識。
墓碑因為破壞的關系,上面的字已經無法辨認,但是結合村民們的話來說,唯一被破壞的墳墓應該就是古家的祖墳。
方牧圍著墳墓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于是把目光投向已經露出來的棺材板。
這處棺材已經從土里露了出來,村民們是從棺材里找到木盒子的,這樣說來,還得打開看看。
方牧抓著棺材的板子用力一掀,整個棺材板飛了起來,露出了里面的尸骨。
里面只有一具白骨,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方牧皺了皺眉:“線索又斷了?”
這具白骨安靜得躺在棺材里,方牧胸口處的玉佩也沒有發熱,證明這就是普通的白骨。
方牧蹲了下來,用手摸了摸棺材旁的土,笑了起來:“有新發現啊……”
這是新土,摸著還有股子濕潤滑溜的感覺。
古家祖墳很早以前就被村民們刨了,這里又怎么可能有新土。
不可能那些村民們閑的沒事干,每天都要來刨一次吧?
方牧這樣想著,抓住棺材用力舉了起來,然后放在一邊。
棺材被舉起之后,方牧看到了下面的情況,不由得眼前一亮。
在棺材下方是一個大洞,可以容納兩人的寬度,因為棺材在上面,起到了很好的掩飾作用,所以方牧一開始沒有發現。
從外面看,洞里面一片漆黑,不知道深度如何,不過洞口邊緣的土也是新土,那么這個洞口應該是才打的,沒有多長時間。
方牧摸了摸下巴,覺得事情越發有意思了。
這古家祖墳到底還牽扯了什么東西,難道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方牧持著血煞槍,思忖良久后,決定下去看看,朝著洞口縱身一躍。
耳邊傳來一陣風聲,足足下落了三秒鐘之后,方牧這才穩穩落在地上。
洞里面很黑,除了洞口的光亮以外,全是漆黑一片。
方牧打了個響指,背后出現一團火焰,將周圍的黑暗照亮。
里面別有洞天,空間很大,而且前面還有一條長長的路,顯然這是一條隧道。
方牧沿著這條隧道往前走,腳底是柔軟的泥土,踩在上面非常舒服。
走了差不多兩分鐘后,他有了發現。
在前方不遠處,有兩個身著黑袍的人,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方牧走上前,才發現這兩個人已經死了,而且死相很慘。
其他地方都很正常,就是腦袋不太好,已經徹底癟了下來,像是被重物狠狠打擊到一樣。
這兩人身上的黑袍上有奇異的花紋,方牧瞧了一陣也沒看懂。
從周圍的環境上看,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看來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反抗,是被人瞬間秒殺的。
“事情越來越朝著有趣的方向發展了。”
方牧笑了笑,朝著前方的光亮繼續走著。
走了一段距離后,越來越接近光亮處,這時異變突起。
有一道身影飛速朝著他撲了過來,速度很快,快到方牧都反應不過來,即使是一風之速都沒有這么快。
方牧胸口處的玉佩燙了起來,不是之前那種普通的燙,而是強烈的灼燒感覺。
血煞槍出手,槍上面裹挾的布四散飛裂,槍尖帶著雷電和火焰,直接扎了過去。
人影伸出手,緊緊握住血煞槍,任憑雷電和火焰的侵蝕,手上出現了傷口,不過轉瞬就恢復如初。
方牧也在這時看到了這個人的模樣,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