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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醫院

  南離補充了貨源之后,看到方牧的動作,小心翼翼的靠了過來,湊到方牧跟前。

  方牧拿著筆正在思考,驟然間看到一顆腦袋湊過來嚇了一跳,連忙把南離推了回去。

  “自己去玩手機,別來煩我。”

  南離繞到方牧背后,在方牧背上一陣摸索,嘀咕道:“998大翅膀呢?”

  “別鬧!”方牧站起來,直接拿著紙筆回房間了。

  “啪!”

  房間門關上,只剩下南離一個人在客廳。

  南離撓了撓頭,覺得有點無趣,拿起快樂水喝了起來。

  房間內,方牧坐在床上,在紙上將自己的能力羅列了一遍。

  其他的能力倒還好說,最近又多出來了幾項,要思考下具體的用法。

  鋼鐵直男這個技能,由直男意志進化的,特殊防御類的,先放在一邊。

  主要是陰陽二氣、胎化易形、百毒不侵、無根之水、初級咒術抗性。

  百毒不侵和處理咒術抗性也是屬于防御類型,用得到的時候自然會用出來。

  陰陽二氣屬于加持類型,用來給技能加持,擁有內外雙重破壞力。

  現在來說,方牧的每一個技能附帶陰陽二氣的話,都可以擁有這個效果。

  胎化易形獲得的時候,方牧來不及仔細的分析,只是在頭腦中有了個大概。

  這個技能很強,可以模擬別人的能力,強就強在模擬之后可以獲得對方的能力用來反擊,會起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但是這個技能就目前來說很雞肋,因為模擬出來的能力根據對方的實力而定,實力強了模擬的能力反而很低。

  倒是這個技能之前的陰陽二氣要頂用些,至于以后提升了有沒有用,那就看以后是什么樣子了。

  目前來說有了質變而且很有用的技能,就是無根之水。

  無根之水是控水的進階版,除開了以前控水的種種弊端,能夠更快的凝聚水流。

  方牧右手一引,一道水流憑空出現,繞著他的手指來回旋轉。

  “那么,怎么把無根之水加進去呢?”

  在山洞里和那個用血液作戰的老人戰斗時,方牧這個無根之水的技能有了大用,能夠從血液里抽出水分。

  當時方牧沒想這么多,現在想來,人體血液中絕大部分都是水,是不是代表著以后可以直接抽別人血液里面的水?

  方牧想了想,直接將手中的紙焚燒干凈之后,來到了客廳。

  南離正躺在新買的沙發上,盯著手機看個不停。

  方牧來到南離面前蹲下,沉思良久。

  南離本來側著身子在玩,看到方牧蹲下來后馬上慌了,就準備轉過去。

  “別怕嘛,來幫我做個實驗。”方牧抓著南離的手,帶到自己面前。

  南離愣住了,看著被方牧抓著的手,臉上露出迷茫,想到了自己躺在棺材里那一幕。

  當時方牧為了取血液,直接抓著自己的手就咬,現在不會是故技重施吧?

  想到這里,南離的手想要回縮。

  方牧死死握住南離的手,道:“放心,我絕對有分寸,會輕一點的,不疼的,我輕輕來。”

  南離眨了眨眼睛,停了下來。

  方牧這才將南離的手放在自己面前,然后使用了無根之水。

  沒有傷害南離的意思,只是做個實驗,測試下無根之水的強度。

  方牧僅僅是控制住南離指尖的一滴血液,試圖分離出來,不過很快方牧就放棄了。

  剛才準備分離出一滴血液時,受到了非常大的阻礙,根本就分離不出來。

  方牧放下手,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分離不出來,南離的實力恢復了不少,現在已經在行云境了,也就是說直接分離水分對于實力較高的人無效。

  或者說無根之水的等級太低了,才導致無效的,畢竟只進化過一次。

  方牧思忖了下,起身坐到沙發上,平平的伸出雙手。

  左手涌現一小團雷火,右手則是一團無根之水。

  既然抽離水分對于實力高的不太頂用,那就用用老方法試試,看看能不能把無根之水融入雷火中。

  水、火、雷,三種能量融合在一起,會發生什么奇妙的作用呢,方牧很期待。

  雙手在緩緩靠近,當兩邊聚在一起時,水就融入雷火中,慢慢的消失在里面。

  雷火里面有透明的水流在流動,方牧湊近一看,在雷火的映襯在,水流還挺好看。

  不過下一刻,方牧的臉色變了。

  一股不穩定的波動從雷火中傳了出來,方牧連忙將這團雷火撤掉。

  剛才的感覺很不對勁,那團雷火就像是要爆炸開來一樣,要不是撤回及時,估計就爆開了。

  方牧摸了摸下巴,看著正在玩手機的南離,突然伸出手,一顆棋子按在南離胸口。

  南離低頭看了一眼:“???”

  “轟!”

  棋盤空間轟然落下,將方牧和南離罩住。

  方牧對南離道:“先回血煞槍里。”

  南離將手機收了起來,唰的鉆進血煞槍。

  “這樣就不會對外界造成損害了。”

  方牧伸出手,雷火和水流重新出現,飛快的交融在一起。

  這次他用的量很大,兩邊都有籃球大小,而且不只是這個,還附加了陰陽二氣。

  當三股不同的力量融合時,籃球大小的能量團開始劇烈的波動起來,這次的波動更加強大。

  “去!”

  方牧伸手一引,三股能量的聚合體飛了出去。

  籃球大小的聚合體劇烈波動間,轟然炸裂開來。

  水、火、雷三種力量四散飛裂,整個棋盤空間劇烈搖晃,有種快要崩潰的感覺。

  這棋盤空間的穩固性一向很好,三種能量的聚合體竟然可以讓棋盤空間都顫抖,可見破壞力之強大。

  方牧站在棋盤空間內,仔細感應了下。

  這能量綜合體很強,比雷火的威力強上很多很多,而且還是以爆炸的形式朝著四面八方攻擊。

  “那么,這一招叫什么名字呢?”方牧思忖了下,起名困難癥開始犯了。

  過了一會兒后,棋盤空間消失于無形,方牧又回到客廳里。

  南離從血煞槍里鉆了出來,躺在沙發上繼續玩手機。

  方牧思考良久,眼睛亮了起來:“有了,就叫三絕氣。”

  這名字優雅而不復雜,又不失藝術的感覺,簡直絕配。

  南離放下手機,做了個嫌棄的姿勢。

  方牧表示沒有看到,又得了一項新的技能組合讓他很爽。

  百毒不侵和初級咒術抗性沒辦法測試,總不可能直接找一堆毒藥,來一個現場試毒,或者拉個懂咒術的人,讓他挨個放吧。

  做完這一切,天色已經接近了中午。

  方牧沒有做飯,直接點了個外賣。

  吃完之后,方牧和南離一樣,躺在另一張沙發上玩手機。

  事實證明,宅是會被傳染的。

  南離的宅直接把方牧都給傳染了,吃飽了就躺著玩。

  方牧也沒有逛什么奇怪的網站,而是在老年人一號群里吹水。

  今晚的一號群格外熱鬧,因為灰無在群里很活躍。

  計量單位:“誰給我改的名字,給我站出來!”

  這稱號,一看就知道是誰了。

  上次群里不就是在用灰無做戰斗力計量單位嗎,灰無還說要來車輪戰來著。

  只是發了這一句,灰無馬上就把他的群稱號改了過來。

  灰無:“玩歸玩,鬧歸鬧,別拿灰無哥開玩笑,小心我和你們單挑啊。”

  無雙戰王:“灰無啊,其實成為計量單位,對于你來說,是好事啊。”

  灰無:“給爺爬。”

  相思:“喲,小灰灰挺有脾氣,是不是最近雄激素太高了。”

  方牧摸了摸下巴,這個相思沒見過啊,又是哪個省會的大佬嗎?

  等等,相思這個字,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方牧想了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

  情初夏:“姐妹,我一個人打不過,我們一起雪無痕。”

  雪無痕:“伐灰聯盟成立,有空一起過去。”

  灰無:“……”

  方牧笑了笑,群里雖然都挺奇怪,但是這個氛圍沒得說。

  毛絨絨最好看:“相思,最近有空了?”

  相思:“嗯,最近很煩躁,每天都能逮到犯事的家伙。”

  雪無痕:“我要抗議!”

  相思:“抗議無效,端血月閣窩點,毀了一個旅游景區,巡查員過來被你綁了,害得我親自跑過去抓你。”

  方牧盯著手機屏幕,這相思的身份好像挺離譜的,連執掌一方的話事人都能抓了。

  雪無痕:“抗議,某巡查長欺負弱女子!”

  相思:“抗議無效!”

  巡查長啊……

  方牧了然,之前在群里就聽過了,阿白揍了幾個巡查員,結果把老劉去執行會喝了一杯茶。

  這個叫相思的是巡查長,應該是巡查員的頭頭吧。

  方牧又看了下群里的消息,群里又開始水了起來,看了一會兒后,他覺得有點疲倦了,就逛了會兒超異常論壇。

  超異常論壇比群里還水,方牧看了一會兒后,覺得索然無味。

  天色已經晚了下來,方牧手機手機,去洗漱了后,又點了個外賣吃了,就直接睡了。

  翌日,方牧早早起床,這次南離沒有給他蓋被子。

  洗漱完畢之后,方牧帶著南離去吃了早飯,路過老劉的超市時,順便買了點菜回家。

  “叮咚。”

  方牧回到家,剛準備坐下來,手機又響了起來。

  點開一看,發現有人私聊自己。

  “目標:渝市第一醫院。”

  “日期:不確定。”

  “時間:晚上八點。”

  “積分:500。”

  這是個匿名消息,方牧滿臉都是問號。

  這個消息來得很突兀,連誰發的都不知道,不過在下面有一個網址。

  方牧試著點開,發現剛一進去,網址就自動下載了一個軟件。

  軟件的圖樣是刀劍相交,這個手機是老劉讓二四大師給自己的,難道有什么幺蛾子?

  方牧試著點了進去,軟件打開后,里面是一連串的列表。

  下方是三個大選項,分別是任務欄、好友欄和消息欄。

  方牧現在就處在任務欄里,上面一連串的選項就是任務。

  他對比了下發過來的匿名消息,又看了看任務欄里有一串灰色,和手機上的消息一模一樣。

  “肯定又和老劉有關……”

  方牧想了想,用手機給老劉彈了個視頻電話。

  只是不到半分鐘,屏幕上就出現老劉那張面癱臉。

  方牧大致將事情說了一遍,就等著老劉的答復。

  老劉雖然面無表情,但是能夠聽出聲音中很驚訝:“這么快就實施了?”

  “實施什么?”方牧總覺得話里有話。

  老劉沉默了一會兒后,道:“幻境太多,光靠執行會和各大家族來說,還是很難顧及,更何況還有血月閣的搗亂。”

  “所以我就向閣主提了個建議……”

  方牧恍然大悟,前段時間群里雪無痕就在說過,老劉提出建議被會長采納了。

  那么說了老劉的建議就是這個軟件?

  老劉緩緩道:“復蘇之后,不光是各個家族,還有一些散人,他們是不可小覷的力量,所以我找會長建立了這個軟件,以報酬的方式來招募散人。”

  方牧沉默,沒有說話,這意思是說,自己被執行會納入了。

  老劉繼續道:“其實這對你來說,是個好事。”

  方牧眉頭挑了挑:“哦?”

  老劉緩緩道:“你是散人,一個人的力量有限,背靠執行會才是正途。”

  “而且群里人對你的反響挺好的,二四、情初夏、灰無這些,都是一致好評。”

  “修煉修煉,其實不是悶頭修煉,也離不開人際交往,尤其是這個時代。”

  “就拿岳重來說,不光情初夏教訓了他,阿白也教訓了,灰無聽到之后也要去,要不是我攔著,岳重已經沒了。”

  老劉頓了頓,繼續道:“其他的不好說,就渝市和南市來說,你方牧現在基本暢通無阻。”

  方牧沉吟,話是這個話。

  老劉也是第一次說這么多,看來這牌已經完全攤明了。

  方牧道:“這積分又是什么呢,而且我也沒在上面接任務,怎么會直接給我一個?”

  老劉解釋道:“這些任務都是執行會忙不過來后留下的,其實看著多,也沒有多少,積分的話就是報酬,可以兌換你想兌換的東西,不過還沒有開啟。”

  “至于為什么會直接發布任務,因為這是試運行,第一個任務發布出來試試效果。”

  方牧點了點頭,用手機切換了個分屏,軟件里面的任務已經變成了灰色,看來已經被人接取完了。

  又和老劉聊了兩句,方牧這才將視頻掛斷。

  坐在沙發上,方牧陷入沉思。

  他覺得老劉說得沒錯,背靠執行會確實好辦事。

  光從他這金手指的特性來講,他一個人力量有限,想要找到異類只能靠碰運氣。

  有了這個軟件,不提積分,光是任務就可以讓他找到異類。

  別看這些人搶任務的速度很快,其實對自己來說沒有影響。

  積分什么的不重要,自己要的是那些異類。

  隔得近的,哪怕被對方搶了任務,自己也完全可以去蹭,蹭到幻境里,然后再去里面割韭菜,簡直美滋滋。

  方牧觀望了一陣之后,就打開手機上的任務,仔細看了起來。

  這任務上方還有個問號,方牧好奇之下點了進去,彈出來個詳細的解釋。

  “醫院幻境,已發布五個市,隨機發生,不確定一定發生,請保證近期每晚八點醫院蹲守。”

  方牧摸了摸下巴,幻境出現隨機,但是地點就不一樣了。

  比如常在醫院出現的幻境,下一次出現也是隨機的,不過是在醫院隨機。

  看來這任務也是碰運氣,不過收窄了范圍,五個省會的醫院都發布了,至于是哪個地方的醫院,都是去碰,說不定就是方牧這里,說不定也不是。

  其他人也接取了這個任務,都是看運氣。

  方牧放下手機,正準備起身去醫院搜集搜集信息,手機屏幕又亮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上一看,發現是老劉的消息。

  老劉:“對了,記得注冊個代號,在消息欄里,不要注冊自己的真名,假的就行了,另外就是和其他散人接觸,為了避免麻煩,可以隱藏身份。”

  方牧回復了一句,又將手機打開,在消息欄找到了注冊。

  取個什么名呢?

  方牧又開始糾結了,這代號就像面子,那必須要越響亮越好。

  總不可能以后出去的,遇到同行之后,人家來個多高大上的名字,自己直接說我叫二狗吧。

  方牧想了又想,甚至喝了兩杯水,最后才糾結的在手機上輸入了兩個字——園丁。

  “漂亮,以后我就是收韭菜的園丁,哦呵呵呵呵。”

  南離喝了一口快樂水,瞥了眼手機上的名字,咦了一聲:“中二,中二少年。”

  方牧的笑聲戛然而止,每次都是南離來破壞氣氛,還玩不玩了?

  將手機收了起來,方牧又把血煞槍掛在南離身后放好。

  南離抬頭,奇怪的看了一眼。

  “走,打探打探消息。”

  說完,方牧直接拉著南離離開了房間。

  渝市第一醫院,是渝市特別出名的一家醫院。

  名字上有“第一”兩個字,再加上醫療條件優秀,每天來的病人也特別多。

  當方牧來到醫院時,突然覺得自己來得不合適。

  “草率了,今天人也太多了。”

  現代人或多或少都有點小病,所以醫院人滿為患,方牧覺得自己不應該白天過來,這么多人在這里,也找不出個子丑寅卯出來。

  不過方牧這邊的關注度頗高,因為有充當無情兵器架的南離在旁邊。

  南離背著套在魚竿套里的血煞槍,一邊走一邊喝快樂水,時不時發出噸噸噸的聲音。

  漂亮的妹子,再加上蠢萌的動作,不論男女老少,都把目光看了過來。

  “又草率了。”方牧摸了摸下巴,拉著南離就跑。

  南離一臉懵逼,不明白方牧的意思,只是下意識的被方牧帶著跑。

  半個小時后,方牧背著血煞槍回到了醫院。

  南離太過于亮眼,方牧只好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讓南離先回血煞槍中。

  “快讓讓,快讓讓!”

  這時,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方牧定睛一看,發現有個正在排隊的中年女人突然倒在地上,全身抽搐起來。

  這個動靜嚇壞了周圍的人,全都默默地散開,與倒地的人形成了非常遠的距離。

  中年女子躺倒在地,嘴里吐沫橫飛,眼睛不斷上翻,一副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

  “快讓讓!”

  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在護士站充當引導的護士馬上沖了過來,接著對中年女子進行簡單的急救。

  另一個護士則是打了個電話后,也參與急救。

  “媽,媽!”

  在中年女子旁邊,一個二十來歲的男人跪倒在地,不斷地呼喊,同時對護士大聲催促。

  “搞快點啊!你搞快點啊!”

  護士沒有理會,認真的做著急救。

  男人更加焦急,甚至想去拉護士的手,不過被其他人拉開。

  不一會兒,幾個醫生推著病床趕了過來,飛快的把中年女子抬走。

  這只是個意外,并沒有其他事發生。

  人群漸漸恢復正常,又開始陸陸續續的排隊。

  方牧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色漸漸黑了下來,人也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幾個。

  有個醫生收拾著衣服,正準備下班,路過方牧這里,疑惑的道:“唉,我看你在這里坐了一天了,有什么事啊?”

  方牧面無表情的道:“我朋友老婆生孩子了。”

  醫生:“……”

  “有問題嗎?”方牧抬起頭,又面無表情的道。

  醫生撓了撓頭道:“你朋友老婆生孩子了,你不應該高興嗎?”

  方牧遲疑了下,嘆氣道:“孩子是我的。”

  醫生倒吸一口涼氣,被方牧的騷操作震驚了。

  方牧奇怪的道:“我應該高興呢,還是應該悲傷呢?朋友老婆生孩子了,孩子卻是我的。”

  醫生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說完就準備離開。

  不過下一刻,方牧的手抓住了醫生的胳膊。

  醫生回過頭來,怪異的看了方牧一眼,道:“你干什么?”

  “你出不去了。”方牧搖了搖頭,道:“這里已經開始了,你出不去了。”

  奇怪的感覺在剛才已經襲來,方牧已經確定這里成為了幻境。

  運氣是真的好,還真讓他碰上了。

  “你干什么,快放手,什么出不去了!”

  醫生甩了甩手,想要把方牧甩開,但是發現方牧的手握得很緊。

  方牧放開手,正準備說話,感覺到玉佩傳來一陣熱感。

  “嗯?”

  門外傳來一道腳步聲,腳步聲急促又凌亂。

  很快,一道身影出現在醫院門口。

  “救……救命。”

  方牧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眉頭皺了起來。

  一個穿著普通,渾身鮮血的男人正扶著醫院的門框。

  男人渾身鮮血,用右手捂著腹部,手捂著的地方不斷有鮮血滲透出來。

  醫生一看到這個受傷的男人,馬上沖了過去,來到受傷男人的旁邊,急切道:“你先不要亂動,避免二次傷害,我去找人過來抬你。”

  醫生說完,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被這個男人攥住了。

  受傷的男人盯著醫生,不斷喘粗氣,好像馬上就要斷氣了。

  醫生不但沒有反感,反而安慰道:“你不要心急,我馬上去……”

  “啪!”

  一只腳突然從旁邊伸出,將受傷的男人踢出去老遠。

  方牧淡淡的道:“他今天下班了,我來幫你治治。”

  醫生轉過頭,愕然道:“你干什么?”

  方牧回頭,淡淡的道:“你不是下班了嗎?”

  醫生無語道:“救死扶傷是我的責任,不分上下班,你這樣踢一個重傷的人……人……人……”

  話音越來越小,因為醫生已經被眼前的一幕嚇慌了。

  只見受傷的男人從地上爬了起來,張開嘴巴,嘴巴里慢慢出現一條長刀。

  男人伸手在嘴里掏著,不一會兒將長刀全部掏了出來,向著醫生沖了過來。

  方牧回頭,淡淡道:“找個地方躲著吧,之后你會忘掉一切的。”

  說完,方牧后發先至,掐住男人的脖子,消失在醫生面前。

  醫生吞了口口水,看了眼外面的街道。

  街道上有層層疊疊的虛影晃動,恐怖而未知,令人遍體生寒。

  醫生渾身汗毛直立,馬上朝著醫院里跑去,越是往里面跑,他越覺得不對勁,這個醫院竟然不再是渝市第一醫院了。

  隨處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醫生蜷縮著,希望自己能夠逃出生天。

  方牧提著受傷男人,圍著醫院走動起來。

  期間受傷男人不斷地攻擊方牧,換來了一聲怨氣1后,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走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什么異常,夜晚的醫院詭異的安靜。

  “能交流嗎?”方牧晃了晃受傷男人,道。

  受傷的男人已經有氣無力,雙手自然的下垂,聽到方牧的話之后,開始吼叫起來。

  方牧搖了搖頭,道:“看來不能。”

  “咔嚓!”

  方牧直接扭斷了異類的脖子,幽冥鬼火將異類焚燒成灰燼。

  “唰!”

  血煞槍入手,方牧橫拖著血煞槍,直接走進醫院。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醫院門口處一個人也沒有。

  路過收費的地方,有兩個值班的醫生正趴在上面。

  方牧走過去一看,眉頭皺了起來。

  這兩個醫生一男一女,全都趴在柜臺上,脖子上有可怖的傷口,鮮血流了一地,已經流干了。

  玉佩沒有發熱,這兩個醫生應該是渝市一院的醫生,不過因為值班的原因,已經葬身在這里了。

  方牧一拳轟了上去,直接把收費處的玻璃弄碎,翻身而入。

  腳下一地的鮮血,方牧踩在上面,環視了一圈。

  收費處干干凈凈的,沒有異類,玉佩也沒有發熱。

  方牧摸了摸下巴,找了一遍沒有發生異常之后,又離開了收費處。

  外面還是安安靜靜的,方牧走在漆黑的過道上,突然聽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聲音。

  這聲音連續不斷,好像是輪子滾動的聲音。

  方牧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發現前方昏暗的過道中,正有一個黑影快步而來。

  聲音的來源正是這道黑影!

  離得近了,方牧這才發現,黑影是一個護士,而護士手中正推著一張床。

  醫院的床都是可以推動的,不過這張床躺著的人不一樣,準確的說不止一個人。

  四五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橫躺在床上,方牧一眼就看到了之前遇到的醫生。

  此時這個醫生雙目圓睜,已經沒有了生機,四五個醫生全都已經死亡。

  這里是幻境,可以回到最初的起點,方牧倒是不擔心這些,等到幻境結束之后,這些醫生都會復活,而且不會記得這些。

  推著床的是個白衣護士,不過這個護士的模樣有點滲人。

  白色護士服根本不能叫白色了,而是被鮮血染成了紅色,血腥味撲面而來,有些地方的血跡還沒有干透,甚至有暗紅色的反光。

  護士戴著口罩,張開嘴道:“讓一讓,倒垃圾了。”

  隨著它這句話開口,口罩從中間裂出一條縫,露出里面的尖牙,讓人連特殊的想法都提不起來。

  方牧握住床的欄桿,將床頂住。

  “讓一讓,讓一讓!”

  護士開始變得不耐煩起來,語氣越來越急促。

  方牧抬手……掀……

  床直接飛了起來,重重落在地上,尸體四處滾落。

  護士愣住了,接著反應過來,發出野獸般的咆哮。

  方牧不屑的道:“不服氣?打我啊?”

  “吼!”

  護士大吼一聲,張開滿嘴的尖牙,沖方牧咬了過來。

  “叮,受到怨魂攻擊,怨氣1。”

  方牧皺了皺眉,暗道:“又只有一點,這些異類好弱啊。”

  幽冥鬼火出現,直接將護士燒成灰燼。

  “那么……接下來繼續吧。”

  方牧繼續朝著黑暗的過道走去,走過了過道之后,是一處寬闊的大廳。

  大廳里的擺設和現在的醫院有很大的差別,里面的設施略微老舊,上面泛著淡黃色的痕跡。

  墻壁的裝潢也是老舊的,在墻壁上掛著一張張的泛黃照片。

  方牧走進一看,發現這些都是醫生和護士的照片。

  不過這些照片上的人沒有模樣,他們的臉孔處被鮮紅的血跡覆蓋著。

  其他地方正常,就只有臉部被鮮血覆蓋,看不清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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