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第二無心教過它死亡跟好人壞人的概念,它慌了,有些畏懼,聽從了明謹的話。
它跟第二個人定下了諾言,雖然它一直覺得她就是第一個人。
諾言里包括兩件事。
1,在這秘洞活動,至多不可超過外面一片山林,見人要記得躲。”
2,如果真躲不掉,有人要攻擊你,那就殺了他。
大毛聰明,大概理解了,帶著明謹重新下了湖泊,從湖泊的隱蔽水口將她送出神秘內洞。
在水下,明謹與大腦袋在洞口吐著泡泡的大毛擺擺手道別。
然后轉身....
大毛目送她離去,待看不見了,它回身,濕漉漉得回到自己的老窩,回到水潭邊上,在密密麻麻的正字邊沿又用爪子劃下了一痕。
但它不覺得難過,只是瞇起大大的眼睛,打了一個哈切,趴下睡覺了。
它的歲月很悠久,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它總會等到自己的朋友再回來的。
明謹出了湖泊之前在水下已經確定過附近無人,出水后第一時間檢查附近痕跡,自確定了有人來過,而且不少人,還發生了打斗,附近有血跡,她也回去看了徐秋白待著的地方。
他已經不在了,也不知是被人救走了,還是自己恢復了行動力走掉的。
明謹判斷了下眼前信息,估摸著在失去大毛的蹤跡又切實沒有其他法門的情況下,邪道跟正道一拼,邪道顯然吃虧,也急流勇退,往外撤了,就是不知道是否徹底離開圭甲山,還是....秘洞之外廝殺?
明謹提了輕功略出,中途路過了蜘蛛老巢,那巨蛛一看她就激動了,叫囂著沖來。
面對面,明謹沒有山壁也沒有重新擇路而逃,她只是指尖一并,劍氣凝長。
洞窟魅影,跟巨蛛擦身而過之后,它在后面一動不動,然后嘎嚓一聲,軀體裂開兩半。
但她已然消失在長長的甬道盡頭。
秘洞之外,現在的確場面很不好看。
因為在秘洞內,當時廣陵谷谷主忌憚斐無道,不想跟正道死磕,畢竟他們的目的是九天劍胎,但說來也是怪了,那怪物就跟鬼似的銷聲匿跡了。
這秘洞之內必定又特異機關可連接神秘地帶,可苦于找不到法子,無奈之下,又遇上正道的人咄咄逼來,他們也只能選擇撤退,當時打算是——反正不管誰拿到九天劍胎,總歸是要出洞的,堵死了大門不就行了。
好了,一出門,剛好見到褚蘭艾這個王女,邪教之人興奮了,正要動手,焱院跟無雙堡主來了。
本來有廣陵谷谷主在,這些人不算什么,可被耽擱了一下,這一耽擱,正道的人出來了。
原來正道的打算跟邪教的差不多,最重要的是親眼見過斐無道一把將人打下山崖,他們有些怵,這人看著瀟灑隨意,其實陰晴不定,霸道中帶著幾分無情的殘忍,實在不好相與。
于是眾人紛紛退出洞窟。
這就撞上了。
撞上了,又瞧見對方要對褚蘭艾下手,梨白衣豈能不動!于是出手!
她一出手,就顯得武林諸人不動手,若是讓王族女在此地被邪教攻殺而死,他們袖手旁觀,這無異于跟朝廷宣戰,雖他們對朝廷有敵意,但眼下絕無意開戰,畢竟以和為貴放在哪個時代哪個局面都是王道法則。
于是諸人也跟著動手。
這次殺戮規模也就大多了,幾乎所有人都摻和進去了,正道這邊一群一葦渡江聯手攻打對面廣陵谷谷主跟云魅還有林宗三個人,大概持平,而底下就打得如火如荼了,邪教的被壓著打。
本來局面于正道而言尚可,只消拿下這些邪教小的,再聯手攻擊那三個大的,基本局面就定了,可就在這時...
一個神秘人來了,并非一葦渡江級的,讓人松了一口氣,但問題是此人是劍心通明里面的可怕人物,一殺入梨白衣等人所在區域,就打破了局面,既牽制了梨白衣,也束縛了陳無念。
“你是何人?”梨白衣問。
陳無念:“別問,問也不會說,邪教之人鬼鬼祟祟的,都這尿性。”
來者卻說:“陳無念,你易容偽裝在外可曾報過性命?正道之人也不過如此,一個個沽名釣譽。”
陳無念:“你怨念挺重啊,認識我?可惜我一定不認識你,邪教之人,若非一葦渡江的,還沒能讓我記在心上。”
他高傲猖狂,故意想激怒對方,可對方也是狡猾老道,竟不上當,只穩穩牽制兩人。
怪異了!
各自為武林年輕一代頂尖翹楚的兩人活生生在今日被一個神秘人物給壓制了。
“你多大。”陳無念問了一個相當關鍵的問題。
對方依舊不說話,陳無念笑了,對梨白衣說:“不用擔心,他肯定四十了。”
梨白衣跟神秘人:“....”
總覺得你才像個邪教!
就在局面發生變化之時,廣陵谷谷主倏然虛晃一招,竟拋下了高手的臉面脫身而去,但不逃走,反而朝著褚蘭艾那邊死抓過去。
褚蘭艾本以為對方要抓自己,但她聰敏非常,猛然反應過來。
“言貞!”
言貞驚訝時,見廣陵谷谷主墜臨而下,朝著自己伸出大掌...
梨白衣硬接那神秘人一招,抽身而退,掠射過去欲抓住言貞閃避,但不行,差距太大了。
她只靠近了言貞,卻不能帶她掠開,于是將后者按在身后,迎面對上廣陵谷谷主。
呵!白衣劍雪樓的傳人可比言貞還有用!
廣陵谷谷主已然抓住了梨白衣的手臂,正要扣她筋脈禁她的內力好擄走。
....刷!
刀鋒來,一道,一刀。
廣陵谷谷主悶哼一聲,抽回斷手,卻來不及抓住掉落下去的斷掌,就被一個人踩住了它。
靴子碾了下,斐無道淡淡看了一眼后者,后者迅即后退。
斐無道他來了。
他又來了!!!
“斐無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不在里面找你們蝶戀花的九天劍胎,非要死纏著我們。”
廣陵谷谷主陰沉,卻見后者半點情緒也沒有,只淡淡道:“我殺人,還需要挑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