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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一生一世

  “我們公主傷了嗓子,這是在叩謝陛下。”李之節對皇帝笑著致歉,“還望陛下恕罪。”

  “陛下……”秋貴人嬌滴滴與皇帝竊竊私語,“您今日賜了太子殿下一段良緣,梁王殿下也是您的兒子,而且還是因為梁王,臣妾與陛下才能有這樣一段緣分,若不能報還梁王這份情誼,臣妾心里總是過意不去。不如……趁著今日高興,陛下便成就梁王與鎮國郡主的這一段良緣吧!”

  坐在一旁端著酒杯燕帝慕容彧心頭一跳,下意識朝自己弟弟蕭容衍看去。

  大梁的使臣沒有聽到秋貴人與皇帝的悄悄話,只覺皇帝心情好,便笑著道:“陛下,我大梁亦愿與晉國聯姻,與晉國修好,為我大梁四皇子求娶晉國第一美人兒……南都郡主為正妃。”

  呂寶華笑著用手肘撞了撞柳若芙,柳若芙咬著下唇,雙頰染紅,朝魏啟恒看去,卻見魏啟恒目光一瞬不瞬凝視白卿言,柳若芙臉色一下就垮了下來。

  “朕聽說,燕帝也要為大燕九王爺求親?”皇帝笑著看向燕帝,“燕帝若已經有了鐘意的人選,不如說出來,也好趁著今日朕壽宴再成就一段良緣。”

  慕容彧淺淺頷首,儒雅又矜貴:“原本想替九弟求娶高義縣主,卻覺得朕的九弟與縣主年齡相差太大。”

  慕容彧看向白卿言:“后來想替真的九弟求娶鎮國郡主,又得知鎮國郡主起誓不嫁,便欲替他求娶南都郡主。誰知昨日傍晚……又聽說大梁四皇子求娶南都郡主,且起誓此生不納側妃與妾室,朕自問朕那弟弟做不到如此,便也歇了這個念頭,若將來朕的九弟有幸入晉遇到心怡女子,還請陛下定要允準啊。”

  魏啟恒聽到燕帝的話,起身對燕帝道謝:“謝燕帝成人之美。”

  呂寶華用團扇掩唇,低聲說:“不曾想那大燕皇帝竟然如此英俊,還如此溫潤儒雅,真真兒是天下第一美男!想來大燕九王爺與大燕皇帝一母同胞,必然差不到哪里去,你要不要考慮考慮?”

  “我父王已經答應大梁四皇子了!而且……”柳若芙撇了撇嘴,“大燕一個貧窮弱國,去了豈不是要吃苦?”

  魏啟恒轉頭見白卿言端坐于席位,不為所動的樣子朝著白卿言的方向走去。

  柳若芙睜大了眼滿眼的不可思議。

  魏啟恒摘下腰間玉佩恭敬遞于白卿言:“郡主,我乃大梁四皇子魏啟恒昨日桃隱湖遙遙一見對郡主傾心不已,欲求娶郡主為正妃恒已向閑王與陛下起誓,此生只求郡主一人為妻絕不納側妃與妾室只求與郡主一生一世。”

  蕭容衍攥著酒杯的手一緊,抬眸朝白卿言的方向看去。

  白卿言頗為意外,不是說……大梁四皇子求娶南都郡主柳若芙嗎?她朝柳若芙看去。

  柳若芙臉色更加慘白,拳頭死死攥著白卿言看她一眼是什么意思?挑釁嗎?!

  秋貴人一聽心頭一跳忙道:“陛下,四皇子昨日求娶的是南都郡主啊,為此您還專程將閑王召入宮中,怎么四皇子……”

  昨日魏啟恒向皇帝和閑王求娶柳若芙之事早已經傳遍了大都,因為魏啟恒許諾此生不納側妃妾室這段姻緣已經成為了大都城內的一樁美談。

  好事者笑著對魏啟恒指了指柳若芙的方向:“四皇子莫不是認錯人了?這位可不是南都郡主,是鎮國郡主白卿言南都郡主在那里……”

  魏啟恒順著那人手指朝柳若芙的方向看去,只見柳若芙慘白著一張臉而閑王此時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梁四皇子魏啟恒跪求閑王將南都郡主嫁給他這件事,就是好愛面子的閑王自己三散播出去的誰知道這大梁四皇子竟然前腳求了自己女兒后腳就向白卿言求親。

  “啊?”魏啟恒一臉茫然看了看柳若芙又回頭看著已經站起身來的白卿言,“可……不是說南都郡主柳若芙才是晉國的第一美人兒嗎?怎么……”

  魏啟恒呆頭呆腦的一句話,簡直是將柳若芙的面皮按進了泥里。

  大梁四皇子這是什么意思?!是說她柳若芙配不上大晉第一美人兒的稱號?!

  不少平時看不慣柳若芙的女眷用團扇擋住唇直笑。

  柳若芙一向驕傲,又對自己的外貌格外自信,如何能承受這份侮辱?

  可她卻笑著起身,得體行禮之后道:“原來,大梁四皇子將鎮國郡主誤認成了我,第一美人乃是虛名,柳若芙萬萬不敢承擔。鎮國郡主乃是我此次南疆一戰我晉國的最大功臣,大梁四皇子慧眼,恭喜鎮國郡主了。”

  柳若芙有意提點魏啟恒,白卿言便是焚殺西涼十萬降俘的那個悍婦,就是想看著魏啟恒剛才信誓旦旦……而后知道白卿言身份退卻的模樣。

  如此,才能讓笑柄……從她挪到白卿言身上去。

  蕭容衍抬了抬眉,勾唇淺笑,總是有人自不量力以為自己能勝白卿元一籌。

  可惜啊,白卿言不論是口舌功夫,還是計謀城府,在坐的怕沒有幾人能與之匹敵。

  掌上明珠受了這么大的委屈,閑王如何能夠沉得住氣,他垂眸略略思索皇帝對白卿言的態度后,接著女兒的話才開口:“在我晉國,可不是長的漂亮就能被稱作第一美人的,本王的掌上明珠,品、貌、才能……皆出類拔萃,這才被稱作大晉第一美人!德、言、功、容,德在第一,容在最末。”

  閑王因為是晉國唯一的異姓王,所以特別謹小慎微,尤其喜歡體察圣意,直覺告訴閑王……陛下很樂于看到白卿言的狼狽之姿,故而言辭更加犀利。

  “晉國從來不以貌取人,女子當以柔順為美,良善為德,一身殺伐戾氣的女子怎能稱美?過分剛硬的女子,又如何勤儉持家,孝順公婆,相夫教子?更別說……不顧禮義廉恥,竟在外魅惑大梁四皇子,又不表明身份故意陷他人于尷尬境地,其心可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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