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杜芙還算鎮定,只是反復勸著付姨娘和杜晚宣兩人:冷靜!一定要冷靜下來!
杜鵬輝鐵青著臉一進來,直接就沖著婉儀揚起了巴掌:“老子打死你這個孽女!”
杜鵬光急忙攔住了他:“大哥,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你不能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儀姐兒!”
“我冤枉她?”杜鵬輝眼里的怒火幾乎噴薄而出,指著婉儀氣得亂顫:
“杜鵬光你說!除了這個孽障外,誰還這么缺德,跟宣哥兒過不去?”
婉儀反而氣笑了:“父親,您為什么跟祖母一樣,不調查一番,就來冤枉我?”
“你!你還敢狡辯!”杜鵬輝目眥欲裂,要不是杜鵬光力氣大,他只怕就要過去掐死婉儀。
袁氏也來拉杜鵬輝,一邊勸他消消氣,一邊訓斥婉儀:“儀姐兒!你這次真是,鬧得太不像話了!”
婉儀不服氣地繼續辯解:“我沒有陷害杜晚宣!你們要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老夫人也瞪著一雙充血的眼睛,指著婉儀,迭聲叫嚷起來:“給我打死她!”
一時之間,松鶴堂里的氣氛,劍拔弩張起來。
杜鵬光害怕婉儀受到傷害,抱著大哥不敢松手,不一會兒就汗如雨下。
焦氏知道自己在老夫人面前沒有話語權,只好去求袁氏:“大嫂,您快勸勸母親,將此事調查清楚了,再下結論,可別冤枉了好人。”
袁氏沒做聲,就聽老夫人指著焦氏大罵起來:
“焦氏,你說此事,是不是你指使那個孽障做的?一定是你!就是你!……”
老夫人越說越肯定,一口氣就堵在了心間,不上不下的。
袁氏忙過去給她順氣,一邊勸她別氣壞了身子。
封氏也去給老夫人順氣,只是面上帶著幾分,掩飾不住地幸災樂禍。
正在松鶴堂里,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柳絮推開守門婆子沖了進來。
她跪在老夫人面前,叫嚷起來:“老夫人!此事不管二姑娘的事情,一切都是婢子做的!”
柳絮此話一出,滿堂皆靜。
婉儀又氣又急,冒著挨打的危險,來拉柳絮:“柳絮!此事不是你做的!你胡亂認罪責做什么?”
以柳絮那個性子,婉儀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她會如此做的。
“是婢子!真的是婢子做的!”柳絮咬著牙,泣不成聲 婉儀將她扶了起來,語重心長地勸慰她:“柳絮!你為何不相信你家姑娘?你這樣只會把事情越抹越黑的!”
柳絮哭著望向婉儀:“二姑娘!婢子知道二姑娘是清白的。可如果婢子不認罪,她們就會繼續誣陷姑娘!反正婢子孤身一人,死了也是死了!只求姑娘能好好地活下去!”
“不許胡說!”婉儀皺眉制止,感動得幾乎落下淚來。
“婢子沒胡說,婢子這樣做,就是報復伯府對姑娘的冷漠的!”
老夫人聞言,早已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的。
指著柳絮,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來人!把這婢子拖下去杖斃了!”
“誰敢?”婉儀擋在柳絮面前,隨即掏出一把匕首,揮向眾人。
杜鵬輝大吼起來:“杜婉儀!你干什么?”
婉儀冷哼一聲:“我想帶著柳絮,從這里走出去!”
“不可能!”杜鵬輝怒目瞪向婉儀:“你要還是我杜鵬輝的女兒,就給我讓開!”
幾絲冷笑爬上婉儀的眉稍:“伯爺,對不起!您這人是非不分,我還真不想做您女兒。”
柳絮急忙拉了拉婉儀:“姑娘!您為了婢子跟伯爺鬧翻,不值得的!”
婉儀沒做聲,只是一邊揮舞著匕首,一邊護著柳絮,出了松鶴堂。
她們剛出松鶴堂,就發現被眾仆婦婆子堵住了去路。
而且那些仆婦婆子的眼神,異常兇惡,看向婉儀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只垂死掙扎的小羊羔。
身后,傳來老夫人的聲音:“給我打死她們算了!”
杜鵬輝沒做聲。
杜鵬光卻急得不得了,卻被老夫人讓人拉住了。
他只好在那里亂嚷:“誰要是傷了儀姐兒,我就把誰全家亂棍打死!”
雖然他也有決定眾仆婦命運的權利,可是這里老夫人做主,他的命令除了招來老夫人的仇恨外,并沒有什么威懾作用。
眼看眾人拿著棍棒越逼越緊,婉儀把柳絮拉向一邊的灌木叢,隨即放出空間里的那只大白鵝來。
這只大白鵝,正在與兩只狼狗戰斗。冷不防,被婉儀用意念召喚出來,頓時更加煩躁不已。
一見手拿棍棒的眾婆子仆婦們,大白鵝立即嘎嘎叫著沖過去,沖著眾人亂啄起來。
婉儀和柳絮就趁亂,溜出了松鶴堂。
而那只可憐的大白鵝,則被仆婦們亂棍打死了。
此時的松鶴堂里。
為了補償杜晚宣,老夫人賞下了不少東西。
并且再次提議,讓婉儀和杜芙互換身份,并且把婉儀送到莊子上去。
在伯府眾人看來,婉儀已然廢了。
可不管怎么樣,伯府嫡女的位子,可不能空缺。
特別是,又是伯爺名下的嫡女位子。
杜鵬輝此時對婉儀失望透頂,聽到老夫人提議,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下來。
婉儀帶著柳絮離開了伯府后,隨即想辦法,把她收進了空間里。
等安排好這些后,她托著腦袋想了又想。
覺得此事十有八九,就是杜鵬光干的。
畢竟他身為伯府二老爺,可在老夫人的打壓下,全家過得幾乎如同下人一般。
而且平時,作為伯府未來接班人的杜晚宣,根本就不把二房,放在眼里的。
有時,恨不得連敷衍也懶待敷衍。
是以眼下,只有他和妻子焦氏,符合告發杜晚宣的條件。
等杜鵬光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婉儀這才現身故意訛他:
“二叔,你為什么要放出那些傳言,陷害杜晚宣?”
“沒有!二叔不會這樣做的!”見到婉儀,杜鵬光又驚又喜,還特意出門看了看,生怕別人突然撞進來。
等杜鵬光回轉來,婉儀才說了她的看法:“二叔,我想來想去,只有您一家對于伯府的怨念最深,此事不是你們做的,又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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