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在家吧?”瘋爺直接問。
霍謹之點了點頭,“在炸酥肉,晚上在我家吃飯吧。”
他心里奇怪的感覺更深了,瘋爺和他媽啥時候這么熟了?
“那就叨擾了,正好我有事和你外公外婆說。”瘋爺口氣很平靜,但給霍謹之的感覺卻一點都不平靜。
有什么事要和他外公外婆說?
“他們在屋里,進去說吧。”
霍謹之領著瘋爺進屋,蘇婉柔系著圍裙在炸酥肉,蘇母在燒火,蘇父和齊老爺子在下棋,屋子里生著火盆,非常暖和。
“新年好,來拜個早年。”
瘋爺一進屋就拜年,彬彬有禮的,蘇父不認識他,不過對他的第一印象還不錯,但看到瘋爺臉上那道狹長的疤,蘇父心里卻起了疙瘩。
讀書人肯定不會在臉上弄一道疤,以前他見過不少青幫的人,身上都是疤,這個男人不會是混幫派的吧。
“路上見到臘梅開得很漂亮,順手折了幾枝,送給你。”
瘋爺將花遞給蘇婉柔。
“真好看,謝謝你了,我去找個瓶子手插起來。”
蘇婉柔笑顏如花,她剛才還和母親說,炸好肉了后,要去山坡上折幾枝臘梅插上呢,這幾枝花送得真是時候。
蘇母眼神變得意味深長,這個男人剛才看女兒的眼神火辣辣的,毫不掩飾情意,她大致猜到了瘋爺的來意,甚至聯想得更多。
“說起來真難為情,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姓名,請問怎么稱呼你?”蘇母客氣地問。
“鄙姓葉,名海潮,伯母叫我海潮即可。”
插花的蘇婉柔手抖了下,差點打翻瓶子,她震驚地瞪著瘋爺,葉海潮……
這個男人竟是葉海潮?
送花寄明信片竟是他,蘇婉柔又是意外又是害羞快步進了屋,不敢面對瘋爺了。
唐小囡一點都不意外,淡定地吃著酥肉蘇婉柔炸的酥肉真好吃。
霍謹之傻眼了許久,終于反應過來瘋爺肖想他媽!
臥槽!
他好想罵娘!
虧他一直把瘋爺當長輩尊敬,就連對霍修都沒這么尊敬這家伙居然是別有用心。
霍謹之心里別扭的很,臉上也顯了出來,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瘋爺了。
反倒瘋爺卻淡定地很慢條斯理道:“伯母我對令愛一見鐘情也是真心想求娶她的,還請你們能把婉柔嫁給我我保證會讓她無憂無慮地過一輩子!”
唐小囡嘴角抽了抽,一見鐘情往往都是見色起意。
說白了,瘋爺饞的就是蘇婉柔的身子。
不過一個柔弱美人一個江湖梟雄,倒是蠻般配的,至少比霍修那個渣男好多了。
“我不同意,你的底細我們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把女兒嫁給你。”蘇父反對他不喜歡混幫派的人太不安定了。
瘋爺不慌不忙地解釋,“我今年四十五歲,長住羊城,事業略有小成,住房存款都還可以,沒有婚史,上無父母,下無小孩,孤家寡人一個,只要婉柔嫁給我,任何事都不用她操心,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全都支持。”
屋子里的蘇婉柔臉燒得像晚霞一樣,瘋爺的話她都聽見了,可心里卻有一絲傷感,當年霍修求娶時也是這樣說的。
可最后還不是變了心,男人的話呀,真信了才見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