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指著瘋爺,嘲諷道:“都上門求親了還裝?你和這個男人早都勾搭在一起了,還有臉跑到我那里去鬧?蘇婉柔,沒想到你是這么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你……你滿嘴胡,分明是你亂搞,卻把臟水潑我頭上……”
蘇婉柔氣得全身顫抖,臉色雪白,她最看重的就是名聲,可現在曾經愛過的男人,卻用這么臟污惡毒的話誣蔑她。
“我承認我在外面有女人,可你就清白了?蘇婉柔,你要亂搞也就罷了,勾搭這個男人斷我財路是什么意思?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你好歹也做了幾年的夫妻,真沒想到你竟是個蛇蝎毒心!”
霍修嫌惡地看著她,就像看暗巷的女人一樣。
蘇婉柔記得,剛和霍修成親時,還沒生兒子,兩人常去劇院聽戲,霍修騎自行車,她坐在后面,從曲折厚轉的弄堂穿過。
其中有一條巷子,又短又窄,還很破,空氣中有一股特別惡心的臭味,常常能看見一個人捧著飯出來吃,旁邊小便池卻有人在嘩嘩嘩地放水。
這條巷子每到夜晚,就會有一些描眉涂紅的女人,站在巷口搔首弄姿,這些都是為了生活而墮落的女人。
有糾查隊嚴格監督,女人們掙不了多少錢,名聲卻比巷子里的氣味還臭,霍修每回看見她們,都會露出剛才那種眼神。
蘇婉柔心里一痛,在霍修心里,她現在也同那些女人一樣了。
“你給我滾,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想找誰就找誰,你管得著嗎?滾!”
痛過之后,更多的還是委屈,蘇婉柔也不想解釋了,拉開門讓霍修滾蛋。
許金鳳和她說過,她現在是單身,想跟哪個男人就跟哪個男人,誰都管不著,她憑什么要受這王八蛋的狗氣。
“終于承認了?哼難怪鬧著和我離婚敢情是想和新歡過新年啊,蘇婉柔真瞧不出來你竟還有如此厲害的狐媚手段!”
霍修極盡嘲諷此刻他心里怒火高漲,因為他覺得自己被蘇婉柔和瘋爺戲耍了還被耍得團團轉。
尤其想到離婚前,蘇婉柔就給他戴了好幾頂綠帽頭頂都冒綠光了霍修就恨得牙癢癢。
“滾,這是我家,滾出去!”
蘇婉柔眼睛都氣紅了,眼淚打著轉強忍著沒掉下來。
她不想在這王八蛋面前示弱會被金鳳姐看不起的。
“霍修,我女兒是什么樣的人我清楚的很,我們蘇家不可能養出品性敗壞的女兒,你可以去村里打聽打聽,這些年婉柔母子過的是什么日子!”
蘇母很氣憤上回在這住了大半月,她經常出去串門對女兒和外孫以前的生活了解了不少,心疼得想起來都要掉眼淚。
“霍修你不能喪良心婉柔和謹之那些年連番薯都吃不飽,她在家當姑娘時我連碗都沒讓她洗過可她現在種地養雞養豬挑水樣樣都要干,她要是真找了野男人,她至于過得這么辛苦?”
蘇母聲音變得哽咽,蘇婉柔不住擦眼淚,抽噎道:“我不苦,苦的是謹之,我太沒用了,護不住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