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
唐小囡招了招手,唐愛軍笑嘻嘻地跳下車,從口袋時摸出巧克力喂。
“三哥你把這個塞P股里,一會兒爸爸要打你。”
等唐來福開走了拖拉機,唐小囡才從衣服里掏出墊子,要唐愛軍塞進褲子里。
“爸干啥打我?我都沒惹他。”唐愛軍不明白,他都沒在家住,憑啥打他。
“你趕緊塞,一會兒來不及了,你就是惹爸了,爸爸都憋好幾天火了。”
唐小囡都要急死了,馬上唐來福就回來了,三哥還問那么多廢話。
“小囡讓你塞就塞上。”
唐愛國搶過了墊子,一把拽開蠢弟弟的褲子,唐愛軍羞得使勁勒褲頭,但兩個哥哥兩邊使力,他根本擋不住,褲子給拽開了。
將墊子套在P股上,還拿繩子纏了幾圈,幸好是冬天,衣服長都遮住了,看不出異常。
才剛系好褲子,唐來福就還了拖拉機回來了,朝唐愛軍冷冷地看了眼,喝道:“回家吧。”
唐愛軍只覺得寒氣從腳板底往身上鉆,大感不妙,他爹不會真要打他吧?
可到底是為了啥?
一進院子,唐來福立刻沉了臉,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揪住了唐愛軍的衣領,拖進了屋子,把大伙都嚇了一跳。
“爸你干啥?無緣無故發什么神經。”
“干啥?你個兔崽子心里沒數?我爬寡婦墻摔斷了腳,腰也壞了,還要在床上躺一年?我打死你個滿嘴噴糞的兔崽子,讓你在外面敗老子的名聲!”
唐來福火冒三丈,那口氣都憋小一星期了,越憋越火,只要一想起來就牙癢癢。
唐愛軍暗叫不好,他那天跑火車說的話,他爹是咋知道的?
“我那不是為了多賣些布嘛,哎呦……輕點兒,今天可是年三十,不能打小孩……哎呦……”
唐愛軍被按在凳子上,唐來福解下了他三米長的腰帶,對著P股抽。
其實沒那么疼,但為了不被懷疑,唐愛軍夸張地鬼哭狼嚎,驚動了所有人。
許金鳳和張滿月都趕過來了,還有唐百山,是唐小囡去請來的救星。
“年三十打孩子做什么!”許金鳳不高興了,要去奪唐來福的皮帶。
“你別管,這兔崽子要造反了,知道他在外面怎么說我的嗎?這兔崽子再不教訓,我墳頭的草都能長三米長了!”
唐來福又抽了幾下,臉黑得像炭。
“呸呸呸,大吉大利,大過年的你說這些干什么。”許金鳳罵。
“是這兔崽子說的,他在城里見人就說,我爬寡婦墻摔斷了腳,在床上要躺一年,腰也壞了,他要掙錢給我買藥,你聽聽這小畜生說的混帳話,他這不是咒我死是什么,今天都別來拉我,我非得教訓這小畜生不可!”
唐來福甩開了許金鳳,膀子掄得溜圓,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氣,唐愛軍起初還干嚎著,后面就算隔著墊子都能感覺到疼,嚎得也有幾分真情流露了。
“老三真這么說?”許金鳳也沉了臉。
“你問這小畜生!”
唐來福黑著臉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