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沈玉竹明顯對墜子非常在意,也是自那后婁芷君才有心事的,顧云川想不明白,婁芷君和沈玉竹會有什么交集?
婁芷君搖了搖頭,又點點頭,“不是特別要緊,但對我來說有很重要的意義,其實是我妹妹的,我……想起妹妹心里有點難受。”
“婁姐姐,你妹妹怎么了?她過得不好嗎?”唐小囡好奇地問。
她也想知道沈玉竹和那個妹妹有什么淵源。
婁芷君苦笑,“過得很不好,我這妹妹好幾年前就出意外沒了,她要是還活著,和小囡你一樣大,一樣漂亮。”
唐小囡心沉了沉,原來已經夭折了,那孩子真可憐。
婁芷君說起了妹妹的故事。
“我們一家在東北生活了將近七年,那兒叫北大荒,苦寒之地,冬天特別長,也特別冷,零下三十幾度,凍掉手腳是常有的事,我爸爸就是在那邊落下的病根。”
“妹妹沒名字,我們都叫她妹妹,是鄰居一個單身大叔在山上撿回來的棄嬰,剛出生就給扔了,身上還有血呢,大叔不會帶孩子,妹妹是吃百家飯長大的,特別懂事,
這個墜子是她身上唯一的飾物,應該是她父母留下相認的吧,可妹妹的身體不好,大夫說是因為體內有寒,她被扔的時候是大冬天,裹著一床小毯子,能活下來都是萬幸,
妹妹每年都要生一場病,身體越來越弱,三年前的冬天,她得腦膜炎沒了,走的時候她把墜子給了我,說她特別想找到親生爹娘,想讓媽媽抱抱她。”
婁芷君擦了眼淚,哽咽道:“我帶著墜子,就是想替妹妹找到她親生父母,替妹妹問問他們為什么要那么狠心!”
唐小囡喉嚨也有些哽妹妹太可憐了她的親生父母畜生不如,就算要遺棄,就不能包裹得厚一些嗎?
北大荒那么冷的冬天,零下三十幾度,一個剛初生的嬰兒扔在外面,這哪還是人干的事。
“婁姐姐,妹妹肯定去天堂了。”唐小囡安慰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她活著沒過一天好日子,現在肯定是在天上當天使每天都快快樂樂的。”
婁芷君拿出手帕想擦眼睛,但手帕剛才擦了醬料,她只得塞了回去,面前多了塊干凈的藍格子手帕還散發著淡淡的肥皂香。
“用我的吧。”
顧云川微微笑著比冬日的陽光還溫暖。
婁芷君有點害羞,接了手帕擦干眼淚不好意思道:“我洗了還給你吧。”
“沒事。”
顧云川直接從她手里拿了手帕,揣回了兜里,婁芷君臉又紅了,頭微微側了側,不敢直視。
唐小囡會心地笑了,青梅竹馬什么的……真甜哪。
快到家時,顧云川特意說道:“剛才那個女孩如果再找你,你別理她,她的心思不好。”
對于他這么一個溫和的人,用‘心思不好’形容,已經是他最‘惡毒’的話了,但唐小囡卻不滿意,大聲說道:“婁姐姐,那個人叫沈玉竹,她比毒蛇還壞!”
唐小囡挑著要緊的幾件事說了,婁芷君一臉震驚,簡直像在聽天方夜譚,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惡毒的人?
不過她也對沈玉竹起了提防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