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和她不是老朋友嗎?你怎么會不知道原因?”霍謹之反問。
陳謙臉色變了變,眼神躲閃飄忽,干笑了幾聲,“我和她已經十幾年沒見面了,都不知道她的事。”
霍謹之起了疑心,這家伙的表現很可疑,難道婁媽媽的病,和這家伙有關聯?
“我還以為和你有關呢!”
霍謹之故意試探,陳謙臉色更難看了,“話可不能亂講,我和姚盼盼只是當年在北大荒共同工作過,算是戰友吧。”
“只是共同工作怎么可能會是芷君的爹?你這話唬三歲孩子?”霍謹之嘲諷。
陳謙臉色變了變,含糊道:“確實有過一段感情,但之后我們分開了,我不知道盼盼有孩子,后面才打聽到的。”
霍謹之冷笑了聲,讓陳謙進了院子,婁芷君已經候著了,她好奇地打量著陳謙,眼神里都是疑問。
陳謙也在打量她,第一感覺就是這女孩肯定是姚盼盼的女兒,容貌和氣韻都像極了剛去北大荒的姚盼盼,只是婁芷君更稚嫩些,而且臉上有一塊胎記。
但也正是這塊胎記,讓陳謙非常確定這就是他的女兒。
因為他父親陳老爺子的臉上,也有一塊胎記,但是黑色的,粗看像是手指肚大的痣,但其實是胎記,就長在左下巴上,很多人都說這是發財痣,他爹也常說是這顆痣是福痣。
然后他的一個異母姐姐,臉上也有胎記,但長在左耳廓后,是暗紅色,鴿子蛋大小,頭發長一些就能遮住,他爹還特意找了西洋大夫診治。
大夫說治不了,還說這是會遺傳的,孫子重孫子玄孫子一代一代遺傳下去,但不是每個子孫都會中招,一代基本上有一個吧。
他這一代是他那個異母姐姐,下一代應該就是他女兒了。
陳謙強按下激動的心,冷硬的內心變得異常柔軟,蒼天不負他,讓他留下了一點血脈。
“我是陳謙,你母親的老朋友,你就是芷君吧。”
陳謙放柔了聲音,生怕大一點就嚇到了女兒,他這輩子唯一的女兒。
“我是婁芷君,你請坐。”
婁芷君禮貌地笑了笑,心里的感覺很微妙,這個男人看她的眼神太熱烈了。
陳謙坐了下來,半天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往事太不堪,他怕說出來后,女兒不認他。
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姚盼盼不是已經瘋了嘛,瘋子肯定不記得當年的事了,他可以隨意杜撰,反正當年的知情人,基本上死光了。
“是這樣的,十四年前,我和你母親有過一段感情,是在北大荒,但中途出了些意外,我和你母親分開了,也不知道她有了你,前些日子我遇到北大荒的老戰友,才知道你母親生下了你,按照時間失算,你是我的女兒,我是你父親。”
陳謙斟酌了用詞,每個字都說得極小心,怕說錯話惹怒了女兒。
霍謹之嗤了聲,說的倒好聽,他還真不相信。
婁媽媽都瘋了,說明當年肯定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陳謙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只有婁媽媽最清楚,可惜她現在估計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