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梅你別說風涼話,你不就是想看我笑話嗎?現在你得償所愿了,你滿足了?”袁玉潔表情瘋狂,臉扭曲得變了形,丑陋不堪。
老夫人淡淡冷笑,嘲諷道:“知道你為什么會是現在這樣的下場嗎?因為你從沒想過靠自己,而是依附男人生活,男人是樹,你就是樹上的藤,樹死了,藤也會死。”
“我和你不一樣,沒有男人,我一樣能生活得很好,你呢,男人沒了你也活不成了!”
老夫人諷刺了一通,氣出得差不多了,便不想再面對這對狗男女了,沖顧云川說道:“走吧!”
但有許多記者堵在外面,而且越擠越多,紛紛提問。
顧云川讓霍謹之帶著老夫人先離開,他得和記者們嘮嘮,也不用記者提問,顧云川便說了起來。
“法律是公正的,法官的判決我很滿意,也希望安潔藥廠能夠如期歸還賠償款,還有七雪膏,不對,現在已經更名為張氏去疤膏了,一個月內已經上市的七雪膏必須回收,如果在市場上還有七雪膏在售賣,我會再起訴安潔藥廠。”
顧長安臉色青白,強撐著才沒倒下,但眼前一陣陣發黑。
大勢去了,他即將破產了。
那么多違約金,那么多賠款,他砸鍋賣鐵都湊不齊,這逆子心太狠了,都是張雪梅教唆的。
“顧先生,你和安潔藥廠的顧長安先生,是有血緣關系的祖孫,你真的要做得這么絕嗎?”有記者問。
“血緣關系很重要?所有人類都是猩猩的后代,和猩猩也有血緣關系,請問你愿意和猩猩結婚?”顧云川反問。
記者們哄堂大笑,這說法雖然牽強,但也有點道理,血緣關系確實不是所有事情的保護傘,犯了法照樣得追究。
顧長安臉色更難看了,有些站不住了,拼著命強撐著,他不能在逆子和老太婆面前示弱。
顧云川沒多說,只是借記者的嘴,表達了他對這件官司的決心,錢他得要,藥廠更得要,一分錢都不會松口。
“云川,我才是你親祖母,你別被張雪梅蒙騙了!”袁玉潔叫道。
“我祖母只有一個,我并不認識你。”
顧云川冷冷地回懟了一句,便朝霍謹之那邊走過去了,記者們也散了,今天的料足夠他們寫出一篇跌宕起伏的文章了。
之后的事唐小囡斷斷續續聽霍謹之說起過,顧長安還不死心,向中級人民法院上訴,結果是維持原判,顧長安必須賠錢。
天價的違約金根本讓顧長安直接破產,商鋪和收藏都賣了,還有袁玉潔的珠寶,全都變賣了,勉強才湊齊。
不過顧長安和袁玉潔遷回了淞城,國外的消費太高,他們的錢不多了,在國外只是平民,回了國還能有點排面。
“那個藥廠還是顧長安的?他不肯賣?”唐小囡好奇問。
霍謹之冷笑了聲,“那老王八還挺倔,死活不肯賣,估計是想東山再起。”
“那怎么辦?這官司不是白打了?”
“不白打,那么多賠償款呢,而且這藥廠可由不得他賣不賣,頂多一個月,就會讓這老王八乖乖送上。”霍謹之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