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膽子小了?你說清楚!”霍東一下子跳了起來,嚇了唐七斤一大跳。
他和霍東從小一起長大,認識了十七年,比姑姑和姑父都更了解這兄弟,還是頭一回見到霍東為了一句話這么激動,這個顧小姐怪有意思的。
唐七斤朝顧勝男打量,依然微微笑著,不受一點影響,只是眼神卻多了些嘲諷,看得霍東更火大了,但他也很快冷靜下來,冷笑了聲,坐了下來。
顧若思出來了,手里拿著披肩,遞給了顧勝男,還笑著問,“東哥剛才怎么了?”
“沒什么。”霍東微微笑了笑,表情平靜。
顧勝男眼神閃了閃,笑著說:“可能看到小蛇小蟲子了吧。”
霍東臉色微變,拳頭捏緊了些,死死咬著牙,好想把桌上的茶水朝這惡毒女人潑過去。
“媽媽在花園里種了鳳仙花,不會有蛇的。”顧若思笑著說。
霍東臉色又變了變,沖他問道:“你們家什么時候種的鳳仙花?”
“一直都有啊,媽媽特意種的,除了鳳仙花,還有其他蛇蟲害怕的植物,所以我家的花園放心玩,不會有蛇的。”顧若思安慰,他還以為霍東害怕蛇蟲。
顧勝男微微皺眉,弟弟的話越來越多了。
“若思,這蛋糕很不錯,要不要吃點兒?”顧勝男拿起了一塊蛋糕問。
“不用,晚上我不吃甜點,謝謝姐姐。”
顧若思搖了搖頭,心里卻很疑惑,今晚的姐姐好奇怪,明明一點都不冷,非讓他去拿披肩,明明知道他晚上不吃甜點,還問他吃不吃蛋糕,可能姐姐大姨媽來了吧。
女人真是一種神奇的生物,一個月流七天血還生龍活虎的物種,確實相當厲害。
顧若思是知道自家姐姐表里不一的兩種面孔的,所以打小就很聽姐姐的話,不敢招惹。
他惹不起。
蛋糕雖沒吃,但蛇的話題卻打斷了,顧若思談興極濃,又問起了國內的事,霍東也只得耐著性子解釋,眼睛卻不住朝顧勝男那邊瞟,心里暗暗冷笑。
女人……呵!
十年前的仇,不報他枉為男人!
顧勝男感覺到了他的視線,并不以為意,淡然自若地吃蛋糕,舉止優雅,美麗的面容在月光下,像是籠了一層紗,多了幾分誘惑,可看在霍東眼里,卻只覺得這女人陰險惡毒,心靈都是骯臟的。
唐小囡一家在顧家住了三天三夜,霍東幾個要去學校報道了。
“用不著送,我們自己開車過去。”
霍東不想讓大人陪了,開車過去也很快,而且一路上還可以欣賞風景,他都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
“那你們路上小心,勝男,你幫唐姨看著他倆啊!”唐小囡囑咐道。
她比較信任顧勝男,這姑娘一看就穩重可靠。
“唐姨您放心,有事我給您打電話匯報。”顧勝男甜甜地笑了笑,旁邊的霍東翻了個白眼,虛偽的女人,成天戴著假面具生活,不累嗎?
三個孩子開一輛車,車子是顧勝男自己的,她已經有駕照了,M國這邊16歲就可以考駕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