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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傳說中人家的娃

  伊言的嘴被棒棒糖堵住,他竟然隨身帶著她喜歡的糖果,口味都是一樣的。

  習慣了頂天立地,突然被當成了寶寶,這感覺...略微妙。

  “世卿吶...”

  于世卿被她叫得一蘇,耳根微微發紅,倆清澈的大眼看著她,為什么他的名字從她的嘴里說出來,會格外的好聽?

  “介不介意幫我個忙?”她笑呵呵地說道。

  一分鐘后。

  站在門外的急救人員尷尬地駐足,手停在半空,不知道是否要敲下去。

  他們是于世卿提前叫過來準備給伊言救治手臂的,身為急救人員,幾乎每次出診都擔心來得太遲。

  唯有這次,他們卻覺得自己好像來得有些...早?

  里面是好聽的女聲:

  “世卿啊,這樣會不會太重?”

  “不會。”

  那個世卿,顯然就是大名鼎鼎的于總。

  “你大病剛好,體力還沒有恢復,我就讓你這樣...你不會不行嗎?”

  “不會。”

  于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促。

  醫護人員鬧了個大紅臉。

  這里面的人到底做什么呢?

  不是說有于太太受傷了嗎?

  受傷了還...

  有錢人的世界,真是...復雜啊。

  “我OK了,世卿啊,你真是優秀。”伊言毫不吝嗇地夸獎。

  外面的人想得更歪了。

  哪里...優秀?

  “看起來很瘦,但是力氣真大。”伊言繼續贊美。

  外面眾人:哦...真什么?

  “放我下來吧,別讓外面的朋友等急了。”伊言的聲音讓眾醫護人員一激靈。

  這于夫人也太厲害了吧,一心多用?

  運動的同時...還能聽到門外動靜?

  為首的醫生尷尬地清清嗓子,敲門。

  “于總,我們可以進來嗎”

  “進。”于總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了,不喘了。

  眾人又磨蹭了十多秒,這才緩緩地推開門。

  門內,并沒有眾人想象中那種地面亂糟糟,紙巾一團團的混亂。

  只是于總和夫人這個走位,呃...

  眾醫護人員一不小心瞥到,心底八卦的小泡泡直咕嘟。

  豪門果真不同尋常人,這造型都那么與眾不同呢。

  于世卿站在燈下,他的肩膀上坐著伊言。

  伊言請于世卿幫的忙,就是請他扛自己一會,她要上去看燈。

  這房間里的椅子都撤走了,空蕩蕩的,她只能用這種方法。

  好在她不重,否則非得把這病嬌于總壓趴下。

  伊言只是想看看砸到她的燈繩是什么樣的。

  她上臺前來不及檢查,下臺碎片全都被清理走了。

  唯一能查的線索就是這根殘存的燈繩。

  伊言是很單純地檢查,這些醫護人員沒有一個把事情想得很單純。

  只看于夫人壓著霸總的范兒,再看霸總被騎著還鎮定自若,眾人在心底不由得感慨:

只有沒能力的男人才會靠著打壓女人尋找尊嚴,真正的大腕兒都不在乎被女人騎在脖子上啊...ok作文網  心靈雞湯誠不欺我也。

  雖然音樂廳給的解釋是燈繩老化,乍一看,燈繩也的確像是老化后自然斷裂的。

  但伊言近距離檢查后,有了不一樣的結論。

  鋼絲繩有被切的痕跡,雖然看著不明顯,但卻是人為造成的。

  應該是提前一天對燈做了手腳,不全割斷,只留幾股細絲,算好時間,靠燈自身重量把這殘存的細絲崩掉。

  這樣外行看起來就是意外了。

  這處理的手法看起來是很專業,但瞞不過伊言的眼睛。

  都是她玩剩下的。

  伊言的傷勢正如她自己判斷的那般,并不嚴重,只是一些皮外傷,也不需要縫合,回去按時擦藥就能好。

  簡單的處理傷口,于世卿準備帶她離開,突然,伊言的視線落在窗臺上。

  休息室的窗臺上,一顆圓滾滾的石子引起了伊言的注意。

  只有指甲蓋大小,顏色灰暗,看著就像是不起眼的尋常石頭。

  伊言走過去撿起石子,在玻璃上看到了淺淺的痕跡。

  這石子是先碰到玻璃,然后在落在窗臺上的。

  伊言抬頭,估算了斷裂燈繩跟窗臺之間的距離。

  也許這石子在碰到玻璃落在窗臺前,打過燈繩,也可能是燈。

  燈繩跟燈之間,只差了一個字。

  但意義卻是截然不同。

  打燈繩,就是要她的命。

  打燈,就是救她。

  看來除了璩雪,落燈事件背后還有個神秘人。

  “怎么了?”于世卿看她站在窗臺前不動,過來關切道。

  “沒什么,回去吧。”

  伊言把石頭握在手里,不知這神秘人是敵,還是友。

  回去后,還是要查查這附近的監控。

  指揮陳小樂也是在下臺后才知道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再回想伊言在舞臺上的表現,打從心里佩服這孩子。

  這忍耐力得多強,才能面不改色地彈完高難度的曲子。

  她看過回放,伊言在solo時有很多面部特寫,卻沒有一幀是痛苦的表情,這定力絕非常人能想象。

  忙拎著重禮趕往于宅看伊言,此時的伊言已經成了于世卿重點保護對象,雖然只是皮外傷,卻也是鄭重其事地打了個繃帶吊著,唯恐她會再活動到手。

  伊言對此抗議過幾次,她自己也是醫生,這么搞絕對是小題大做,沒事兒找事兒。

  于世卿平時對她幾乎是無條件的服從,唯獨這件事,他有他的堅持。

  以一種中老年朋友圈偽科學的邏輯給伊言掰著手指頭講解:

  手臂傷到了,就要減少活動,以此加快傷口愈合,吊繃帶是最合適的。

  如果不是伊言本人學醫,差點就信了他的歪理。

  不過最后伊言還是讓步了,吊著繃帶見了來訪的小汐母女。

  小汐在母親演出結束后總算是不用躲著藏著了。

  本來小汐心里已經寫好了腳本:懂事兒的女兒受傷后,怕老母親擔心,故意隱瞞不說,叫來好友幫忙,母親演出結束后,得知真相感動得涕淚縱橫,抱著她痛哭出聲,我滴那個可憐的小棉襖啊...

  想象的是挺唯美,也做好了被媽媽摟在懷里被叫小寶貝的心理準備。

  結果,想多了。

  小汐娘見到帶著脖套的女兒,上來就一通懟。

  泡菜劇看多了,腦殘了是吧?

  以為不告訴媽媽就不會擔心了嗎?

  知不知道親娘在這幾天心里多難熬?如果不是舞臺經驗豐富,專業水平過硬,擔心女兒的母親很可能會在臺上發揮失常。

  最重要的,看看人家伊言!!!

  手都那樣了,還能堅持表演完全程,無瑕疵。

  在“別人家優秀的娃”強烈對比下,自家閨女成了渣。

我這無處安放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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