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司浩言等了幾息,以為冷芙還會有下文,可是冷芙就那么站著,認真地望著司浩言,似乎是在等司浩言的下一句話。
好吧,這位少女殺手,說話的方式,還真是對得起她這個職業。
“那你回去給她護法,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
“好。”
冷芙說完,便一閃而逝,那隱藏氣息的本事,連司浩言都自愧不如。
不過,這殺手還挺好說話的?
司浩言看了一眼白黎月所在的方向,發現冷芙已經在一旁守著了,也就放了心,傳音給落霞,讓暗衛們可以動手了。
司浩言走到東甌身側下方的土地上,也未抬頭,而是以這個距離,與東甌交談著。
“東甌大人,巫定本為我大啟皇家長老院長老,排行第三。現今為禍人間,我大啟責無旁貸。可否請東甌大人告知,巫定的弱點所在,我大啟必傾舉國之力,將之誅殺。”
東甌既是上古靈能,被司浩言稱一句“大人”,也是應當。
“嗯哼?舉國之力?”在東甌眼里,別說舉國之力了,哪怕是整個荒原大陸所有的力量集結起來,他只需要動動手指頭,便可以讓這片大陸,消失在歷史的長河里。
東甌分出一個虛影,站到了司浩言身邊,與之對話。
“你們能有什么用?”
這話是十分不給面子了,但至少東甌還愿意下來與之一談。
這也是源于,司浩言是白黎月一方的,若是換做別人,恐怕東甌都不會來搭理。
司浩言耐著性子,對東甌解釋道:“東甌大人,巫定腳下不穩,‘黑煞君主’又在那里消耗著力量,我們人類雖然弱小,但是屬性多樣,技能多變,總有一種,是可以克制‘顎鐮’的。”
“哪怕一種都沒有,‘黑煞君主’的力量也會由此減弱,到時候,東甌大人豈不是可以一擊便將其斬殺?”
東甌歪著頭想了想,好像確實是如此,自己現在能分個虛影下來和這人類談話,也是因為“黑煞君主”一直在湖邊繞圈圈,他只需要召喚同一片焚天烈焰,對著那湖水周邊一頓狂轟亂炸即可,完全不需要再瞄準“黑煞君主”了。
而“黑煞君主”卻因為一邊要追趕那侍魂符,一邊又要躲避東甌的焚天烈焰,幾圈下來,明顯已經有些遲緩。
不僅如此,那身形也有些不穩,跳動起來的軌跡也已經與原軌跡有些偏差了。
東甌想了想,這人類確實也沒有說錯,再強大的修士,也會隨著力量的消耗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失誤,而那些失誤若被有心之人抓到,再請旗鼓相當的高手予以致命一擊,也不是不可以消滅。
東甌到底還想多活幾年,能不燃燒壽元,或者燒燃燒幾年,對他而言,他也愿意更多地嘗試那些所謂的辦法。
“需要多久?”
聽到東甌默認了自己的建議,司浩言心中松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這個計劃的關鍵還在于東甌,如果東甌不肯配合,那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勞。
“我的人已經就位,只要‘黑煞君主’發現那個侍魂的真實情況,我的人就會立刻動手。”
發現異常的那一刻,“黑煞君主”一定會有一瞬間的遲疑,而那一瞬間的遲疑,就是司浩言要動手的時刻了!
“行吧,你們去辦吧。”
東甌說完這句話,虛影便在原地消失了。
司浩言得到了東甌的首肯,便給落霞下達了指令。
“黑煞君主”依舊在圍繞著湖水轉圈圈,似乎依舊沒有發現,前面那個“領跑者”,是侍魂符變化而成。
天,黑了。
在這光明與黑夜的交匯處,月升日落的更迭讓鬼族的神志更加清明。
轉了那么多圈,哪怕“黑煞君主”沒有發現,但巫定卻知道自己一定是陷入了什么奇怪的“陣法”之中。
巫定并不認為,“黑煞君主”會被一張小小的侍魂符,戲耍成如今這般模樣。
巫定擺正自己的姿勢,將“停止”的命令傳達給了腳下的“黑煞君主”。
“黑煞君主”雖有疑惑,但還是停止了腳下的動作。
而那侍魂,就在再一次跑完一圈,撞倒了“黑煞君主”身上的時候,便化作了四散的靈力,消失在了空氣中。
巫定卻不知道身后的情況,當他再次站穩的時候,眼前的位置,居然是他最初召喚“黑煞君主”的位置?
這一人認知,讓巫定的心有一絲懼意。
難不成,大啟有什么能人異士,可以設置困住他這樣的“近王之修”大陣?
巫定的兩排牙齒來回摩擦,咬的咯咯作響。
忽然,巫定的目光直射白黎月所在的方向。
“是你!又是你!”
巫定咬牙切齒,他深入大啟那么多年,對大啟的實力了若指掌,若真的有什么陣法可以困住他這樣的“近王之修”,那一定就是這個幽城來的符陣師。
早知道如此,巫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白黎月誅殺,哪怕損失的不僅僅是那百名殺手。
不得不說,巫定的內細心太足了,這事兒跟白黎月,真的是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巫定深吸了一口氣,望著白黎月的方向,卻不知道該怎么辦。
若真的是被白黎月的大陣困住了,他一個以召喚見長的鬼將,是沒有辦法獨自脫困的。
巫定想了想,還是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了腳下的“黑煞君主”身上,也許“黑煞君主”可以破陣而出也說不定?
就在巫定將要驅使“黑煞君主”“破陣”之時,落霞的信號也同時發了出去。
司浩言所有的暗衛,按照不同的站位方向,同一時間想巫定腳下的土地進攻。
火系、土系、木系、風系水系、植物系、金屬系、電系、雷系…………
一時間,巫定腳下迸發出了五顏六色的光。
而“黑煞君主”一個不穩,便重重地摔了下去。
地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而這個深坑因為“黑煞君主”的重量,變得更加深。
東甌見時機正好,便聚集所有的焚天烈焰,一股腦兒地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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