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浩言,是這樣的。
司鴻振和司靜愉之間關系好像挺好的,司靜愉告訴我說,司鴻振可能是對那‘羅藤茶’上癮了,才跟司浩舒合作的。
不過據說這個合作有十幾年了,所以我和逸宸哥哥在考慮,這司浩舒和淵獻太子之間的平衡點在哪里。
原本的司浩舒是不是也已經傾向于鬼族了。
還有就是……司浩言,一個是你爹,一個是你妹,你真的沒關系?”
白黎月說到最后,語氣中的擔心倒是并不多,更多的是遲疑,在司浩言聽起來,更像是白黎月在質疑他會不會為了司鴻振和司靜愉,也出賣自己,成為鬼族之人一般。
“我知道了。”司浩言沒有過多的答話反倒讓白黎月更加擔心了。
捫心自問,若是烏霜站在鬼族那邊,她也不一定可以做到將烏霜當做敵人一般對付。
“那計劃呢?”司浩言望向白黎月,似乎是要她的一個答案,可這個答案,白黎月這里,還真是沒有。
“三殿下沒有什么要問的嗎?”左逸宸適時地將話題接了過去,白黎月在解說的時候,左逸宸一直在觀察著司浩言的表情。
與白黎月一樣的是,左逸宸也有些擔心,司浩言最后究竟會選擇站在哪一邊。
“問?本宮似乎已經問了。”
“三殿下,那這個‘羅藤茶’,你喝過沒?”
“嗯?未曾。如何”
“黎月,你呢?”
“逸宸哥哥,我也沒喝。”
既然在場的眾人都沒有人喝過這“羅藤茶”,那現下就無法判斷出,那“羅藤茶”的具體功效,也無法對司鴻振與鬼族之間的交易下一個準確的定義。
說到司鴻振。“司鴻振呢?”
四人從御花園回到臨華殿,都忘記了與他們同行的,之前還有一個司鴻振,卻在回到臨華殿后,司鴻振就不知所蹤了。
見眾人搖頭,左逸宸第一次在人前召喚出了他的暗衛。
“臨淵,把司鴻振帶過來。”
眾人面面相覷,這“臨淵”又是誰?
空氣中,有一瞬的寧靜,但立刻被左逸宸抹消了。
“這樣,黎月,你去找赤焰,務必將‘霜衣’的真實身份查出來。”雖說那二長老有可能是六十四鬼將之一,但現在來說,出來叫“霜衣”的這個名字意外,眾人對她一無所知。
“好。”白黎月沒有問左逸宸為什么知道赤焰的存在,為什么知道赤焰就一定能查得到鬼將的身份,在司浩言和冷芙面前,有些話,白黎月并不會說出來。
“三殿下,還有勞你將御花園徹底地封鎖起來。”所有與鬼族有關的事情,幾乎都發生在御花園、皇家森林和太子的東宮。
皇家森林幾乎被毀,東宮暫時也進不去,但御花園至少還是可以做到嚴防死守的。
“可以。”司浩言也認為,那御花園大有問題,雖然他并不清楚這問題的所在,但不妨礙他在這一點上,與左逸宸達成共識。
“這位姑娘,可否請你去取一杯羅藤茶來?”以殺手的本事,去取一杯茶,應該也不算太為難她吧?
“冷芙。”
“嗯?”左逸宸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但隨后白黎月給她圓了場。
“冷芙,謝謝你。”
冷芙對白黎月點了點頭,便消失在了原地。
別說,冷芙的辦事效率是真的很快。
司浩舒坐在書房內,品著羅藤茶,好不愜意。
尤其是想到,再過不久的“六星環月”,他的實力就會得到巨幅的提升,心情就更上一個臺階了。
“太子!東西都準備好了。”
“霜兒,辛苦你了。”
淵獻太子以腳點地,微微發力,那張椅子便往后挪了幾寸。
將紅衣女子拉入懷中,一手摟著她的纖腰,一手捏著她的小手。
“霜兒,事成之后,你就是鬼族的功臣,與孤王一統游覽這人間山河的日子,就快到了。”
紅衣女子,也就是二長老霜衣,坐在司浩舒的腿上,略微有些拘謹。
雖然她一直愛慕著淵獻,但這還是第一次,淵獻太子對她表達這樣的感情。
坐在愛慕之人的雙腿上,霜衣第一個想到的,卻是自己最近是不是又重了。
“太子……我……”
“霜兒,你我苦心經營數十載,為的就是終有一天,將鬼族所有已故將士的心血延續下去。”
淵獻看著自己手中的那只小手,第一次覺得,有個枕邊人可能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畢竟,若是繁衍子嗣,真正的純正血統,還是因為姻親關系誕生的。
用“鬼覺子”輔助生出來的鬼嬰,本也就活不了太久。
“這些年辛苦你了,等事成之后,跟孤王一同去見鬼帝吧。”
淵獻抬起頭,看到霜衣那不自在的神情也沒有在意,而是抬起手,輕輕撥弄了幾下霜衣的發絲,一直撫到發梢,輕輕打著轉兒。
“霜兒,不會讓孤王失望吧。”
語氣輕柔,卻飽含著不可抗拒的威嚴,如果霜衣在這里拒絕,她無法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
“太子,霜衣永遠是鬼族最忠臣的將士。”
淵獻手中一頓,心中暴虐的氣息更甚。
一個用力,將那原本在手中的那縷細發往自己懷中拉了拉,卻又在拉動后直接放了手。
霜衣隨著被拉疼的頭發,整個身體向前傾了不少,就在快撞上淵獻的時候,硬生生地停住了動作。
“呵呵,看不出,霜兒還挺心急的。”
淵獻說完這話,手掌直接繞過霜衣,按著霜衣的后腦勺,使勁壓向自己。
霜衣不敢掙扎反抗,想要開口討饒,卻在開口的那一瞬間,不可置信地望著正在發生的一切。
淵獻太子竟然吻了她?
這不容抗拒的吻,和淵獻的表情一樣,蠻狠,不容拒絕。
四目相對,霜衣的眼中充滿了淚,但她不敢將這淚落下。
她知道,若是在這時候流淚,恐怕后果并非是她可以承受的。
一吻畢,霜衣顫抖著軟在了淵獻的懷里。
這并不是因為霜衣沉迷在其中,而是她真的不敢讓淵獻太子看到她那快要擒不住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