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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司浩言無語地看著白黎月,他不知道要怎么跟這丫頭解釋。

  看臉?虧她想得出來!

  當年要不是國師以一人之力,占出大啟未來三年的運勢,又因為那運勢靈驗得讓人后怕,他們大啟又怎么會任命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人作為大啟的國師?

  司浩言耐著性子,跟白黎月說著道理。

  “下面已經是地下秘牢的盡頭了,下面絕對也沒有其他出口。

  敵暗我明,現在下去,無異于自投羅網。

  黎月,現在更應該的是集結力量,在這里等他們出來。”

  說著,司浩言又補了一句道:“這和國師長什么樣,完全沒關系!”

  白黎月無奈的搖搖頭。

  “司浩言,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下面有沒有出口重要嗎?你以為‘傳送符’是干嘛用的?

  若果他們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傳送符’,只需要直接將人一帶,便可輕松離開好嗎?”

  白黎月說的其實是對的。

  但奈何司浩言平時也不諳符陣之道,一時間也沒想到還有這個方法。

  平時都用慣了步行和青云飛升步,忽然一下話題轉到符陣之上,司浩言也不知道怎么接話。

  不過既然提到符陣了,白黎月便建議道:“要下去很簡單嘛,隱身符貼兩張不就好了。”

  “可是,隱身符你應該也沒有了吧?”畢竟東甌森林的幾日,已經將他們身上的符陣、丹藥都用了七七八八了。

  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要補充到原來的五成都不太可能,而且這還是要花大價錢去采購的。

  “有啊。”

  白黎月笑著拿出之前冷芙給她的儲物戒,對著司浩言甩了甩,兩張隱身符便飄落到司浩言面前。

  司浩言看到目瞪口呆。

  白黎月這樣的動作,他是不是可以認為,這一整個儲物戒里面,全都是符陣?

  “這是……國師給的?”

  司浩言只能想到這一種可能。

  雖然白黎月是符陣師,但繪制符陣的材料也是需要花費不少錢的,而這小小幽城義女的身份,顯然不足以支撐她繪制一整個儲物戒的符陣。

  司浩言忽然覺得,白黎月一門心思地要救左逸宸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畢竟,左逸宸能給出那么豐厚的一份禮物,別說是白黎月了,哪怕是他,也是有些心動的。

  “嗯,是別人給的,不過不是逸宸哥哥,嘿嘿。”

  被司浩言一提醒,白黎月忽然想起了那些,之前左逸宸從司浩言那里取得的“診金”。

  這次若是她能順利地帶回巫定,救出左逸宸,她是不是可以問他要幾個材料?

  其中至少有四五種材料,白黎月還是很眼饞的。

  看白黎月笑容甜蜜,司浩言也不好再往下問了。

  不管是誰給的,總歸都不是他。

  但他哪怕要給白黎月,司浩言估計,白黎月也不是平白無故會收下的性格。

  “本宮就先謝過白使者了,這幾天也多有麻煩白使者了,回頭本宮會派人奉上回禮的。”

  司浩言以一種“互換禮物”的態度與白黎月說,他自認為這樣的說法,白黎月是最不會拒絕,且收下也不會有心理負擔的。

  錯倒是沒有錯,白黎月確實不會拒絕。

  但這并非因為司浩言的說法。

  白黎月早就在想了,若是她能順利回到幽城,那之后,要如何問大啟索要“賠償”呢?

  這一趟,一來一回,可耽誤了她不少時間呢!

  白黎月回以微微一笑,便貼上隱身符,向司浩言靠了過去。

  兩人若都貼了隱身符,就互相也看不到了。

  唯有靠著這一點點的肢體接觸,才能尋找到對方的所在。

  司浩言也明白這一點,便直接抓過白黎月的手,才將自己的那一張隱身符開了出來。

  司浩言引導著白黎月跟著自己的步子,在進入那臺階的一刻,側頭輕聲對白黎月說。

  “跟著本宮,若有危險,直接傳送出去。不要勉強行事,知道嗎?”

  “嗯。”

  白黎月當然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但她也不希望兩個人進來卻只有一個人活著出去的。

  趁著白黎月還能感受到司浩言整個人的位置,一張傳送符悄然地塞進了司浩言的袖子中。

  但愿司浩言可以發現吧。

  可是,這一切都是白黎月想得太容易,司浩言又一知半解。

  這樣草率地進入高級秘牢,所帶來的后果便是——

  “言兒,你終于來了?皇姑姑可是已經等了你很久了。

  這么久沒見,怎么修為也不見長進,反而比以前用的時間還久了呢?”

  高級秘牢是一個水牢,而這個水牢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

  一般的水牢只是浸泡在水里,而這個水牢則是直接沉在水下。

  隨著臺階一步步下去,兩人知道自己已經踩在水上了。

  但司浩言不停,白黎月也只能跟著。

  至少在這一點上,她還是相信司浩言的。

  一步一步,一步又一步。

  兩人完全沉入水底之后,白黎月發現自己身上竟然沒有沾到半滴水。

  這個水牢與其說是水牢,不如說是在水下開辟出的另一個空間!

  這個球狀的空間內,四周肉眼可見的魚兒在游動著,白黎月被這美麗的景象看呆了。

  可還沒讓白黎月看幾眼,安夕公主的聲音,便在這水牢空間內,回蕩了起來。

  她怎么知道司浩言來了?

  白黎月見安夕公主側臥在那大大靠墊上,一手支著頭,一手取著面前小碟中,已經被剝好的葡萄,送入她的口中。

  “我的小言兒還真是老樣子呢。”安夕公主一邊咀嚼著葡萄,一邊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但司浩言和白黎月知道。安夕公主并非自言自語。

  就在兩人踏入這地下秘牢的那一刻,安夕公主的聲音不早不晚地,剛好傳了過來,這不是知道他們來,又是什么?

  可他們明明已經用了隱身符了啊?

  司浩言不解,白黎月也沒搞明白。唯有兩人交握的手一直沒有放開過。

  而跪在高級秘牢中間的那個人,低著頭沉默不語。

  唯有司浩言一眼就認出了這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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