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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時過子時,這本該是“六星環月”正式成型的時刻,此時,那千年一遇的盛況,卻在云層的遮蔽下,沒有透露出一絲光亮。

  白黎月給司浩言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照著臨淵的話做。

  騷擾淵獻的方法無非就是那么幾種,用陣法、暗器、迷藥,或者侍魂符、暗衛之類的。

  白黎月能使用的,自然就是陣法和暗器了。至于司浩言嘛,白黎月雖然不太了解,但總歸也是逃不出那個框架內的。

  司浩言接收到白黎月的目光,在心中無奈地搖了搖頭。

  “行吧,那么分頭行動,切勿暴露自己的行蹤。待云散之時,再以傳音匯合。”

  “好。”

  白黎月話音剛落,司浩言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臨淵和臨崖倒是沒動,依舊站在原地,等著白黎月的指示。

  “給,這個儲物戒,里面都是一些低級暗器,你們拿去分一下,從各個方向朝淵獻丟就行了。”

  白黎月將先前司浩言給她的儲物戒拿了出來,遞給臨淵。

  她也想過了,若是她自己拿著這個儲物戒去一個暗器一個暗器丟,不知道天亮了這些暗器有沒有丟完呢。

  最主要的還是,這一個一個地丟,一來,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蹤,二來,估計對淵獻而言,也沒什么作用。

  白黎月要做的,還是自己最擅長的符陣。

  感受了一下四周的力量,白黎月發現,身后的那道御花園的東門之外,其他的力量略微少一些。

  除了幾個弱小的靈力仍然在走動,基本上沒有什么其他的危險。

  想來,這些都是大啟宮人的靈力吧。

  東門之外,再走一段距離,便是司靜愉的靜愉殿了。

  想到不久之前在靜愉殿發生過的慘劇,白黎月悄悄從東門處離開,一個閃身,便躲到了靜愉殿內。

  臨淵和臨崖自然也是跟著她的,他們來此的目的不僅是為殿下傳話,左逸宸交代他們的任務里,還有一個,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保護白黎月”。

  靜愉殿內的情況,倒是比那一日好了不少。那些橫在地上的尸體,或者被摔了粉碎的瓷器,都已經被宮人打掃干凈了。

  淡淡的燈燭下,整個靜愉殿,倒是像清減了不少的女子,顯得有些憔悴。

  白黎月按照先前的印象,直接穿過長廊,找到了她初來大啟時的住所。

  那里到還和原來一樣,雖然少了幾個擺件,但大抵的布局倒是沒有什么改變。

  “兩位,麻煩你們在門口為我護個法,我大約需要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若是月相有變,或者有其他什么十分緊急的事情,就在門上重重地敲五下。若并不是很急,需要打斷我繪制符陣的,則輕敲兩下示意即可。”

  “是,白使者。”臨淵和臨崖異口同聲地回答,這架勢,倒是有點像是在回稟他們的殿下了。

  白黎月將門關上,取出結界符,便將自己周圍都圈了起來。

  現在是爭分奪秒的時候,白黎月知道不能夠再藏私了。

  就在結界符落下的那一刻,白黎月直接取出了她的七骨扇,在扇面倒上了整整一瓶赤銀砂。

  在赤銀砂的作用下,原本白玉瑩瑩的七骨扇,普通被鍍上了一層銀河。

  點點星芒,深邃而悠遠,白黎月手持七骨扇,佇立原地。衣袂翻飛間,一個個符陣幻夢的雛形,被繪制了出來。

  在眾多具有類似于迷惑人心的符陣中,白黎月選擇了符陣幻夢。

  符陣幻夢是一個三級符陣,而對于現在的白黎月來說,已經是屬于,可以同一時間繪制多個陣法之中,最高等級的符陣了。

  而在同類型的三級陣法之中,又屬符陣幻夢的迷幻效果最為凸現。

  再加上七骨扇和赤銀砂的作用,白黎月感覺,這已經差不多可以牽制住鬼族的行動了。

  結界內的光影變換,不影響外頭時光的流逝。

  臨淵和臨崖如兩棵輕松一般,直直地站在一門之隔的另一側,警惕著各種有可能到來的危險。

  在這分開的時間里,司浩言也沒有閑著。

  司浩言的暗衛們,在這個時間,統統都被召集了起來。

  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了大病初愈的落霞,體內四股力量尚未爆發的孤鶩,雙目失明的飛衍。

  除了祈祿的實力還能留有八九分,其他幾個隊長幾乎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勢。

  就這樣的“傷兵殘將”,卻依舊被司浩言集合起來,這就說明,司浩言的勢力,著實已經十分弱了。

  這究竟是怎樣一種信念,還值得他賠上這么多人垂死掙扎?

  趁著這個時間逃出皇宮,逃出大啟,不是還能有一絲生機嗎?

  暗處,一名鬼族男子,感知著御花園內的各種力量,嘲諷一笑。

  是對司浩言的,也是對安夕公主的。

  要他說,這位已經成為鬼族的前大啟公主,在這種時候來挑釁淵獻,不也是一種十分可笑的行為嗎?

  可能他們人族,尤其是大啟的皇族,怎么都生得如此愚笨?

  將鬼力覆蓋在整個御花園,尤其在淵獻附近的區域,這名鬼族男子更是清楚地感知到,這周圍的任何生物的一舉一動。

  這名鬼族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淵獻身邊的第一暗衛:符竹。

  他也是在星象宮,最后獲得憶緣鬼將所有鬼力的那人。

  淵獻并不知道星象宮的那一幕,符竹并沒有將這件事向淵獻呈稟。

  符竹甚至沒有將御花園內的勢力分布情況告訴淵獻,他唯一傳遞給淵獻的消息,只有白黎月離開御花園的這一件事。

  可這一件事,早符竹眼中,與殺了司靜愉一般,無關緊要。

  沒錯,將司靜愉弄死的那人也是這個叫符竹鬼族。

  淵獻怎么也想不到,從自己出生就在自己身邊侍奉的符竹,自己從鬼卒一手提拔起來的人,竟然會變了心。

  這異動,若是淵獻早一點發現,可能也不至于像此時這么被動吧?

  淵獻無助地望著巫定,希望他還能真心待自己,多少能給予他一些幫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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