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了,月辭睜開雙眼,神色有些恍惚,好像還沒從夢境里回過神來。
夢里,負傷落在靈山的他被邀月撿到,不知為何,夢中的邀月叫做小蓮,性格也與現實中的邀月也大有不同,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因為邀月之前說的那番話嗎?
想到夢境中的結局,月辭微微皺眉,那是夢,可是到了他這個修為,夢境已經不能簡單的稱之為夢境了,那是一種預示,預示什么?那明明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月辭伸手揉了揉眉心。
又做夢了,還是那個夢,月辭看著自己的夢,上一次他是自己的視角經歷這個夢,這次一次他是邀月的視角經歷的,明明他不知道的一些事,在這個夢中,每一個細節都如此清晰,清晰的不像個夢。
“一個鄉野小妖,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竟得了月辭神君的青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小地方出來的就是沒規矩,你當天宮是什么地方,跪著吧。”
“你竟敢還手!”
“一定要重重處罰。”
“瞧見沒,那才是神君未來的妻子,就你,少癡心妄想了。”
“你是神君的侍女?”
“公主罰你,你可有不滿。”
“我們家公主是神君府未來的女主人,罰你是應該的,謹記你的身份,少妄想你不該想的。”
“神君得勝歸來!”
被夢中邀月死前不甘而絕望的眼神驚醒,月辭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還好是夢,可是這真實只是夢嗎?
“神君,天帝有請。”神侍恭敬的前來匯報。
“知道了。”月辭道。
大殿內,凰千嬌身穿一身大紅色的衣裙站在殿上,見月辭來,凰千嬌轉身看向月辭,優雅的行禮:“見過神君。”
看著凰千嬌的嘴唇一張一合,月辭不知怎么便想起夢中這位公主一臉冷漠又不屑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月辭久未叫她起身,凰千嬌疑惑道:“神君?”
“公主請起。”月辭道。
凰千嬌微微蹙眉,這聲音好像有些莫名的冷,凰千嬌悄悄看向月辭,并未在月辭的臉上發現什么,稍稍松了口氣,應該是錯覺吧。
大殿上,天帝正興致高漲的說著凰千嬌與月辭的婚事,凰千嬌時不時的接下話茬,唯獨月辭,明明是主角表現得卻像是一個背景板,好像還在走神,不過多虧月辭長年端著那么一副表情,所以并未有人發現他在走神。
明明是兩個人的婚事,從頭到尾好像只有她一個人在參與,凰千嬌微微不滿,看向身旁的月辭,鼓起勇氣,問道:“神君覺得千嬌剛才的提議如何?”
月辭回神,看向凰千嬌,除了這三個字,還有邀月臨死前絕望不干的眼神。
月辭垂眸,這場婚事怕是進行不下去了。
“神君?”凰千嬌催促道。
月辭朝天帝拱手,“陛下。”隨后朝凰千嬌拱手,“公主,你我婚事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