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南楚已經讓車夫離開,如今已經將凌鳳交到了墨凌灃手中,墨凌灃自會安排她的去處。
而他自己眼下也要琢磨著怎樣處理好和雪傾城之間的關系。
“算了算了,還是少去招惹那個女人,既然她都已經說了,即使我不回去,她也不會怪我,那我又何必回去?讓她等著吧!”
南楚無奈一笑,搖了搖頭,心中竟然還有些慶幸,正是由于雪傾城愛慕墨凌灃,所以他如今才得到了雪傾城的這番允諾,也算是免死金牌吧。
若是那女人死纏爛打,糾纏不休,換作任何一個男子,都會承受不了,或許還會死得很難看。
“呸呸呸!”
想哪兒去了,怎么這么咒自己?!
南楚大步流星的離開,以后還是過他自己的逍遙日子好了,和從前一樣,雪傾城只要得知了他的行蹤,就不會干涉他。
“是你拜托南楚來救我的,是嗎?”
“你希望是?你覺得我和他的交情已經好到這種地步了?臨溪谷是什么地方,即使我拜托他,他也不一定愿意去。”
墨凌灃如是解釋道。
“我覺得你們交情很好,他似乎聽命于你。”
凌鳳眨著淚眼,眼中充滿好奇。
“那么凌大小姐怎會如此認定呢?”
墨凌灃微微一笑,既不否定,也不承認。
“直覺,我的直覺很準的。”凌鳳十分認真的回答道。
“直覺?那你相信你對我的直覺嗎?或是……我對你的直覺?”
凌鳳搖了搖頭,她雖然很相信自己的直覺,但是他對她到底是怎樣的態度,在她心里一直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是我在單相思吧。”她語中透著幾分肯定,又有些羞愧,低下了頭。
“或許……不是吧,這次你的直覺是錯誤的。”
凌鳳抬頭,滿心期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他這是準備將心里的秘密都告訴她了嗎?
“那我……在你心里,是怎樣的份量?”
她率先拋出了這個問題。
“你在我心里的份量……很重,沉重到讓我拿起了就不愿放下,對不起……我是墨凌灃。”
“我試過放下 下,但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嗚嗚嗚嗚……”
凌鳳滿心感動,又哭了起來。
“你這個悶葫蘆,早說不就完了嗎?那么神秘干嘛?”
“呵呵呵……”
墨凌灃輕笑出聲,心中頓感如釋重負。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
“可是,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不是她,我不是真正的凌鳳,墨凌灃,你終于承認你的身份了……”
凌鳳滿心歡喜,又難掩心頭的激動。
既然她已經決定全心信賴他,索性將自己秘密告訴他也無妨。
只求在這條孤獨的路上,能有一人分享她心里的秘密。
“我早知你不是她,但我心中念著的是你,和凌府,甚至你的身份都毫無關聯,我喜歡你,慕容姍。”
“你……你早就知道了!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凌鳳心中大驚,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她以為自己瞞過了所有人,細想之下,自己的確不曾對外人提起過她的真實名字。
唯有在每一場夢境中對他訴說過。
但那也只是她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罷了。
他又是何時知曉的?
凌鳳心中驚愕不已,更伴隨著無盡的欣慰,不管他是何時知曉的,但至今為止,他都沒有揭穿她的身份,足以說明他對她并無惡意。
“大概是你我有緣,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更確定自己心里喜歡的是你,而不是從前的凌鳳。”
“我一直沒有堂堂正正的承認自己就是墨凌灃,但你心里早已經確定了不是嗎?”
墨凌灃輕聲問著,心中更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她的所有秘密。
如果她愿意對他全盤托出,如果她愿意離開凌府,那么,只要她一點頭,一句話,他就可以帶她離開!
“其實我什么本事也沒有,配不上你,如果你愿意聽,我愿意把我心里所有的秘密告訴你,不管你愿不愿意讓我多了解你一些,總之,我都認定你了……”
凌鳳哽咽著說道。
“那我愿意用余生的時間,洗耳恭聽,但求了解你的全部。”
墨凌灃欣慰不已,他終于等到她這句話了,以后,或許他們之間就 就不存在種種猜疑。
“你到底有什么苦衷?連爹娘都幫著你隱瞞身份,在我面前唱大戲?”
“不過……既是苦衷,那么你也有不愿據實相告的理由,我不為難你,你愿意說,我就聽,你不愿意說,就當我沒問過。”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在她心頭許久許久,但她事到如今仍然十分相信,他的苦衷或許也是他心頭的一塊傷疤,她不忍揭開。
今晨,墨凌灃得到了兩個消息,一個來源于南楚,另一個來源于程風。
程風告知他凌君澤聽到凌鳳午夜假死之事時的反應,他心中更確定了凌鳳不是凌君澤安排在他身邊的人。
兩個突如其來的消息,亦是他盼了許久的,如今,終于像是吃下了一顆定心丸,認定了凌鳳是善良的,所以眼下才決定如此坦白。
多一份坦白,或許能少一些遺憾。
“以后我會慢慢告訴你的,現在我還不能說,你若早知道了,對你不利。”
“我心中也只是猜疑罷了,待到一切塵埃落定,或許我們都可以得到解脫。”
墨凌灃語氣沉重,緩緩說道。
“你到底喜歡我什么呀?”
“嗯……說不清楚,或許我就喜歡你有點蠢,又挺有自知之明吧。”
墨凌灃調侃道。
凌鳳一聽這話,心中一點兒也不生氣,破涕為笑道:“那你還挺有眼光,我沒有什么心計,卻被認為是最有心計的人。”
“南楚與我交情甚好,我眼下還不能告知你太多,但我不在時,你若是有什么緊急事,可找南楚幫忙,他一定會辦好的,他會在陽城中定居,你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他。”
凌鳳微微愣了一下,墨凌灃這是在承認了南楚就是他派去救她的嗎?
不過的確是南楚救了她,無論功勞還是苦勞,都記在南楚頭上好了。
“嗯,你愿意告訴我多少,我就聽多少,總之,我信你!很信很信你!”
凌鳳心中無比坦然,接著將自己心頭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了他。
從前,她總擔憂著即使說了也沒人信,所以不愿多說。
現在,她已經沒有任何顧慮,不管他信不信,總之如今是她愿意對他不計后果的坦誠相告了,更無愧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