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陳蕭一張大臉快要被羞恥燒紅了,趕緊轉移話題,“那郡主想我想想法子,如今可如何是好?此毒如何得解?”
他可不想變成一個動不動就發丨情的種丨豬,再有下一次,定國公府的臉都要被他丟盡了。哪怕他是定國公府的唯一嫡出之子,他老爹大概也不會手軟,親自宰了他不可。
時雍沒有正面回答陳蕭的問題,而是慢慢轉頭,看著沉默不語的烏嬋,輕笑道:
“我眼下也沒有辦法幫助少將軍。少將軍若想祛毒,可以求助這位姑娘……”
陳蕭與烏嬋雖有過節,可是,他根本就不了解烏嬋的身份,甚至于,這個不關心自己婚事的男子,至今也不知道烏嬋就是徐嬋。
聞言,他臉上掠過一抹驚訝,望著烏嬋道:“原來姑娘竟是岐黃圣手?失敬失敬!”
烏嬋一怔,無言以對。
時雍上次給了她一個小瓷瓶當嫁妝,告訴過他對陳蕭有用,可是這藥她也沒有帶上山來呀?
叫她怎么回答?
陳蕭看她不吭聲,想到以前的過節,尷尬地笑了笑,“陳某以前多有得罪,還望姑娘大人不計小人過,莫要與陳某計較……”
烏嬋沉默片刻,看了時雍一眼,輕嗯一聲,“回頭給少將軍解藥。”
陳蕭聽到她居然有解藥,內心不免泛起幾分驚疑。
這女子醫術造詣竟在孫老的傳人之上?
這時,時雍行針已畢,陳蕭仿佛褪去千斤重擔一般,整個人舒暢了許多,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他撐著鋼刀想要站起來,這才想到還抱著他一動不動的大黑,低笑一聲。
“謝了,黑兄弟!”
陳蕭說著,就想摸大黑的狗頭。
哪料,剛才還對他“溫柔似水”的狗子嫌棄地偏開頭,飛快松開他,舔舔嘴巴閃到一邊,在時雍腿邊乖乖地坐下,一副嚴肅的樣子望著他。
陳蕭哭笑不得。
很顯然,大黑把他當成病人才會那般待他。
要碰,是碰不得的。
“少將軍,行針可解一時之疾,卻無法根除毒源,為了少將軍的安危,還是先隨我去玉堂庵中先歇息片刻,等我再為少將軍仔細查脈,病情穩定下來,再讓人帶將軍下山為妙。”
陳蕭聞言,不好意思地道:“我堂堂男人,獨自上得山,也獨自下得山。郡主擔心的是旁人的安危吧。”
他一發作起來,倒霉的不就是別人么?
時雍一笑,“這么說也沒錯。少將軍,請吧。”
陳蕭嘆息一聲,撩撩袍角,直起身來,“那便要叨擾了。”
在時雍為陳蕭施針解毒的時候,聽到白執鳴鏑示警的幾個錦衣侍衛已然趕到。這些黑衣人之前在白執和趙煥等人的制服下,已經沒有了反抗力,加上時雍的癢癢粉發作,一群人癢得在原地不停地打滾,呻吟不止,罵聲也不止。
他們和時雍距離有些遠,現場又有一片嘈雜聲,所以,時雍和陳蕭的對話,旁人聽不見,也沒人特地湊近前去傾聽他們的對話。
只有趙煥不遠不近地看著時雍,目光浮浮沉沉。
以前的時雍自然是不會施針的,可這個女子卻嫻熟得很……
她跟著孫正業學醫時間不長,怎會有這般造詣?
趙煥目光復雜,心思飄忽不定,注意力幾乎全在時雍的身上。
白執看他一眼,沉眉大喝,“來人,把嘴給他們堵了。”
“是。”
眼看他們要將人帶走,趙煥撫了撫手上的佩劍,走上前來,“這么做事不好吧。”
白執眉頭微蹙,“楚王殿下,錦衣衛辦案,還望行個方便。”
趙煥冷笑,“你們方便了,我可就不方便了。”他望一眼這群黑衣人,目光若有似無地掃了時雍一眼,不冷不熱地道:“再怎么說,這些人也該有我一半,才對吧?怎么能讓你們就這樣帶走?”
剛才搏斗的時候,趙煥確實出了力,他又是王爺,這話一出,白執一時啞口,不知如何反駁。
時雍收好銀針,慢條斯理地走過去,笑了笑。
“楚王殿下以為這些人是什么?五香肉,還是大美人?又不能吃又不能用,楚王府也不是可以審案的法堂,殿下更不能為他們定罪,我就不明白了,殿下要人去做什么?莫非是阮娘子不香了,殿下要換個口味?”
這種話別說女子,就連男子都未必能說得出口。
可是時雍不僅說了,還說得老神在在,一副嘲弄諷刺之態。
在場眾人,聽了都頭皮發麻,暗自為時雍捏把汗。
畢竟楚王是出了名的渾不吝,跟他斗花嘴,這些風流騷詞,誰能說得過他?
“呵”趙煥笑了,不僅沒有生氣,還順著時雍的話,接了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2/2)頁 下去,“知我者,郡主也。本王最近確實膩味,有了別的愛好。”
他眼底的光芒幾乎要奪眶而出,落在時雍的臉上。
哪怕是個局外人,也能看得出來,這位風流王爺對明光郡主有興趣。
白執面有薄怒。
這么調戲大都督未來的夫人,不是給大都督難堪嗎?
白執扶刀上前,剛要開口,就聽到陳蕭咳嗽著把話接了過去。
“楚王殿下,明光郡主是朝廷親封的郡主,是通寧公主的義女,也就是殿下您的義妹。你這么說話,不太符合身份吧?”
趙煥臉上笑容不變,轉臉看向陳蕭,目光陰涼之極。
“少將軍還真是憐香惜玉。”
陳蕭沉眉,哼了一聲,“本將是個粗人,說話不中聽,要是哪句話說得不對,殿下別給我計較,不過,即便我是粗人,也知道義妹等同與親妹,更何況,明光郡主還有未婚夫婿,淫人之妻,調戲義妹,與畜生何異?”
趙煥面色大變,死死盯住陳蕭。
“少將軍這病來得蹊蹺,不會是壞了腦子吧?怎會說出這種尊卑不分的無禮之言?”
陳蕭是上過戰場的人,豈會畏懼趙煥?
定國公府的家風便是如此,受人恩惠,當涌泉相報,因此,陳蕭并不在意會不會得罪楚王,相對于手握重兵的定國公府陳家,空有王爺名號的楚王其實更為弱勢,更何況,本就有陳紅玉的舊仇在先,陳蕭更不在乎。
“本將功課不好,沒殿下讀的書多,可本將也知道一個道理,尊要尊可敬重之人,卑只卑可鄙夷之輩。”
趙煥冷笑,瞇起眼盯住他。
陳蕭一言不發地迎上去。
二人對視,空氣里火光四濺,新仇舊恨都在心頭。
片刻,陳蕭捂了捂胸膛,朝趙煥拱了拱手。
“本將身染重疾,不便相陪,殿下,告辭了。”
說罷,他轉頭看向時雍,客氣地道:“郡主,有勞回庵中幫我瞧瞧病吧,又不舒服了……”
時雍嫣然一笑,“莫敢不從。”
“明光郡主。”趙煥聲音懶洋洋地傳過來,身子也適時地擋住時雍的去路,一雙復雜的眼睛仿佛帶著笑,又仿佛從時雍臉上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東西一般,目光深邃難測,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可怕的戾氣。
眾人緊張的視線紛紛落在二人身上。
白執更是握緊了腰刀,一副只要趙煥一動手,他便六親不認的意思……
可是,趙煥只是看著時雍,什么也沒有說,在時雍冷冽的視線注視下,他冷冷勾了勾唇角,偏過臉去,低頭小聲對她笑:“雍兒不必緊張,這里人多,我什么都不會說。這個秘密,只有你我二人知曉。”
時雍目光涼涼地看著他,冷笑一聲,用只有他和近前的烏嬋能聽到的聲音,咬牙切齒地道:“少拿話來訛我。嘴在你身上,想噴什么糞盡管噴!反正你在阮嬌嬌那兒吃了一肚子的大便,不吐出來也不好受,我怕你憋死。”
看到趙煥臉色發青,時雍莞爾,朝他福了福身,拔高聲音。
“楚王殿下,告辭了。”
趙煥是怎么離開的密林,時雍沒有看到,只是后來聽白執說起,他氣得臉都快要綠了,最后只帶走了自己的侍從。
那群伏擊時雍和烏嬋的黑衣人,被錦衣衛押解回京不提,只說時雍將陳蕭帶了回去,然后通知了凈玉師太,又讓嫻衣在玉堂庵后院為陳蕭收拾了一間廂房,然后洗手更衣,再為他問診切脈。
凈玉師太得聞定國公世子在玉堂庵后山遇險,心里恐慌得緊,哪有不從之理?
她不僅讓人為陳蕭安排了歇息之處,還差了庵中小尼燒了熱水,供陳蕭和時雍等人洗漱之用。
小尼抬水來時,烏嬋正坐在房里的圓凳上,看時雍為陳蕭診脈。
烏嬋對陳蕭仍有忌憚,一直不離時雍左右,時時防備著他。
不曾想,最可怕的不是陳蕭,而是抬水來的兩個小尼姑。
這兩個小尼姑年歲不大,比成年老尼性子活潑很多,她們放下水桶,看了看英挺不凡的少將軍,再看看烏嬋,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
“我們師太說了,這幾間廂房都歸世子和世子妃使用,二位若有什么需要,叫人來吩咐一聲便可……”
烏嬋聽得臉頰發熱,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
豈料,陳蕭卻根本就沒有聽懂她們的意思,耿直地問了一聲。
“小師太,怕不是認錯了人?這位是明光郡主,大都督的夫人,可不能亂說……”
小尼愣了愣神,臉龐直接轉向烏嬋,不解地望著她道:“這位不就是世子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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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了,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