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沒計較那么多,和岳嬌坐到了后排。
“我的天,真不愧是賓利,車的內飾也太好了。”
岳嬌拿著手機,在車里一頓狂拍,還錄了不少的短視頻,直到內存用完了才算甘心。
反倒是張松,倒是顯的拘謹了,生怕把某個地方給碰壞了。
“這可是賓利,內飾自然沒的說。”岳海大咧咧的坐在副駕駛上,“這座椅,就是比我的邁騰舒服。”
“原來我以為,奔馳寶馬就是好車了,現在一看,在賓利面前,那些車都排不上檔次。”
“那對。”岳海洋洋灑灑的說:“這可是世界頂級豪車,一般人開不起。”
說著,岳海看著林逸:“兄弟,咱們互加個微信?”
“加微信就算了吧,萍水相逢的。”林逸淡淡的說。
“那行吧。”岳海笑呵呵的說:“但我這有個事,想找你幫忙。”
“嗯?什么事?”
“過幾天,我有個好哥們結婚,你這車能不能借我用用?他家離中海不算遠,來回撐死三天,都是自己人,應該沒問題吧?”
“誰跟你是自己人?”
“這……”
被林逸當場拒絕,岳海的神色尷尬。
“我,我確實有點唐突了,咱們以后慢慢處,我這人賊仗義,肯定不讓你后悔。”
“哥,你著什么急啊。”岳嬌說道:“以后要是再借車,和你妹夫說就行了。”
“和,和我說?”張松說道:“我也沒車啊。”
“林哥剛才不說了么,要把這輛車送給你,當做是見面禮,以后這輛車就是咱們的了。”
“哎呦喂,瞧我這記性。”岳海一拍腦門,“我怎么把這事忘了,以后這就是我妹夫的車了,正好我認識車管所的人,更名過戶就是分分鐘的事。”
“不行不行。”張松拒絕道:
“這車太貴了,我不能要,我老大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啊——你掐我干什么!”
岳嬌瞪了張松一眼,小聲說:“你腦子里是不是裝漿糊了,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車!這是賓利尚幕!”
“我,我知道啊……”
“我的那些姐妹,都沒有開這么好車的,以后我開這車出門,你能體會到那種拉風的感覺么,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把這輛車弄到手,我跟你沒完!”
“這……”
張松不說話了,不想讓自己和岳嬌的爭吵被林逸聽到。
但心里已經做好了決策,這輛車絕對不能要!
一路,林逸默不作聲,找到了上學時常去的大排當。
岳嬌和岳海根本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只要自己和張松吃的好就行了。
林逸拿著菜單,朝張松推了過去。
“這家店咱們上學的時候經常來,應該沒忘吧。”
“怎么可能忘呢,他們家的腰子最好吃了,我記得有一次,寢室老六一口氣吃了八個,哈哈……”
“你少在那笑話人,你吃六個也不算少了。”林逸笑哈哈的說,“一群老光棍天天吃腰子,也不知道你們補個什么勁。”
“我們這叫養精蓄銳。”
“行了先別扯了,先點東西,我都有點餓了。”
因為上大學的時候總來這里吃,張松對菜單上的東西,都非常了解。
點了些愛吃的特色,便將菜單推給了岳嬌。
“嬌嬌,他們家東西挺不錯的,隨便點都不會踩雷,看看你想吃什么。”
岳嬌頻頻皺眉,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我不太喜歡吃這種煙熏火燎的東西。”
岳嬌四下看了看,指著斜前方的大酒樓說道:
“你去那里給我要幾只龍蝦和螃蟹吧,大排檔的東西我真的吃不慣。”
“要不這樣吧,我叫車送你回家,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怎么也得嘗嘗家里的味道,沒必要苦了自己。”林逸說道。
岳嬌神色尷尬,“林哥我不是那個意思,那我就嘗嘗吧。”
“不用太勉強,不喜歡吃就回家,出來就是高興的,不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不不不,林哥你誤會了,其實我挺喜歡吃大排檔的東西。”
“那就點吧,今天老大請客,咱們也不能太隨便了。”張松說道。
“嗯。”岳嬌不咸不淡的說道,然后隨便點了點東西,但目光卻一直在林逸的身上打量。
她很想知道,張松的寢室老大,為什么會這么有錢?
“來來來服務員,上幾箱啤酒,要冰鎮的。”岳海招呼道。
“哥,今天就別喝酒了,老大開車過來的,等會吃完飯,還得開車走呢。”
“不用不用,你們倆這么長時間沒見面,怎么也得多喝點,否則都不盡興,等會我開車送你們就行。”
岳海躍躍欲試,長這么大,開過最好的車就是寶馬7系了。
沒想到今天,竟有機會開賓利尚慕這樣的車,想想都讓人興奮。
“這車你不會開,等會我叫代駕就行了。”林逸說道。
“兄弟,你要是這么說,就有點瞧不起我了,我可是有六年駕齡的老司機了,各式各樣的車都能開,肯定不在話下。”岳海拍著胸脯說道。
“你要開也可以,但有件事我得跟你說明白,這車我沒上保險,要是真出什么差錯,全都得自費賠。”林逸說道。
額……
岳海的表情在一瞬間定格,甚至還有點尷尬。
雖說發生這種事的概率很低,但如果真出差錯了,就算把自己賣了都賠不起。
“要是這樣我就不開了,還是叫代駕來吧。”
林逸沒在搭理岳海,起了幾瓶啤酒,準備開喝。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吃飯的時候,兩人聊了不少大學時代的事情。
對于兩人而言,這都是彌足珍貴的回憶。
或許是因為酒精上頭的緣故,幾瓶啤酒下肚之后,張松的注意力就全在林逸身上了,眉飛色舞的,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而岳家兩兄妹,就顯得有點多余了。
“嬌嬌一會你是怎么打算的?”坐在一旁,岳海小聲問道。
“沒什么打算啊,飯也吃得差不多了,到時候就得回去了。”
“但你不覺得奇怪嗎?”
“怎么了?”
“他說自己是個跑腿的,但卻開著將近500萬的賓利,這事有點奇怪。”岳海說道:
“據我所知,像他這樣的富二代,是不太可能和窮人成為朋友的。”
被岳海這么一說,岳嬌也覺得奇怪。
“哥,你什么意思?”
“你說這車,有沒有可能是他租的?”
“不太可能吧?”岳嬌說道:
“他開車的手法那么嫻熟,而且一點都不緊張,應該不像是租的,而且張松和他都那么熟了,也沒必要裝大尾巴狼。”
“我也僅僅是猜測,但我現在有個想法。”
“什么想法?”
“咱們吃完飯后,提議去他家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