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走了!”
“嗯,剛走。”保安隊長說道:“剛走沒幾分鐘,你就來了!”
“好,我知道了,謝謝王哥。”
撂下句話,王瑩急忙忙的轉身離開,上了自己的寶馬7系,朝著華山醫院開去。
而在路上的時候,王瑩不停的給林逸打電話,但始終沒人接。
把車開到華山醫院,王瑩急匆匆的朝著第八住院部跑去。
她清楚的記得,林逸昨天和自己說過,他就在第八住院部上班。
現在過去找他,就算見不到人,也能打聽出點消息。
“護士您好,我想問下,林逸林大夫是你們科室的嗎。”
看到王瑩,女護士愣了一下,“林大夫是我們的科室主任,但他上午有個手術,還沒完事呢。”
“手術?!”
王瑩急的團團轉,他在手術室里,也沒法出來,這下該怎么辦?
“護士您好,我想問一下,林主任大約什么時候能出來?我找他有急事?”
“手術這種事不好說的,有可能一會就出來了,也有可能耽誤很長時間。”
因為眼前的女人是林逸的朋友,小護士格外有耐心。
“那行,我在這等他。”
王瑩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等著他出來了。
差不多半個小時后,王瑩的手機響了,驚喜的發現,是林逸打來的電話。
“怎么了瑩姐,給我打這么多的電話。”
與此同時,電梯門打開,王瑩看到林逸,從里面走了出來。
“小逸,紀總知道昨天的事了,我們沒瞞住。”
“啊,沒瞞住就沒瞞住吧,也不是什么大事。”林逸沒太在意。
但林逸覺得有點奇怪。
按說以紀傾顏的性格,知道這件事后,應該是第一時間給自己打電話的。
現在卻沒動靜,這有點奇怪,但也算不得大事。
“昨天晚上回家,我想到了一個方法,準備蒙混過關,早上邱秘書去報告的時候,紀總也沒多懷疑,甚至還通知高管和項目部開會,但過了一會,好像有人跟紀總說了什么,把我和王洪基都叫到了辦公室,專門問你件事,王洪基沒瞞住,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林逸的眉頭皺起,按照王瑩說的,這件事就有點奇怪了。
剛一開始信了,過一會又不信了,而且還信之鑿鑿的質問王瑩。
那么在這段時間里,紀傾顏或許真的知道了什么。
但是誰告的密?
王麻子?
林逸的表情冷漠,或許只有這個可能。
“紀傾顏在哪。”
“紀總在知道這件事后,就開車離開了。”
“草!”林逸罵了一句,沖著王瑩說:
“你先回公司,剩下的事我處理。”
“小逸,你冷靜點,先想想怎么辦,不能著急的。”
林逸沒回話,把白大褂扔到了護士站,朝著電梯跑了過去。
與此同時,林逸給紀傾顏打去了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但始終沒人接。
林逸又接連打了兩個,但情況還是一樣,沒人接。
“真他媽服了!”
叮——
與此同時,電梯門打開,林逸意外的看到,梁若虛和那天在病房里遇到的中年男人,正在電梯里。
這些天,中年男人一直在這守著,梁若虛時不時的會來看看楊廣廈。
正好今天,楊廣廈想起來,家里有幾瓶好酒,就讓他拿來給林逸嘗嘗。
但看林逸神色焦急,梁若虛沒再提酒的事,下意識的問道:
“怎么了?這么著急干什么去。”
“別廢話,快點下去!”
還不等梁若虛說話,直接被林逸推了出去,把兩人都給弄愣了,都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小逸,你別急千萬別激動!”王瑩在后面呼喊道。
梁若虛和中年男人一臉蒙,后者掂了掂手上的禮盒,無奈道:
“林大夫出去了,酒好像送不出去了。”
“不對,好像出事了。”梁若虛敏感而緊張的說道。
“出事了?”
“林逸我了解。”梁若虛狐疑的說:
“他是那種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能讓他露出這樣的情緒,肯定是出事了。”
“不至于吧,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中年男人問道。
“莫叔,你不了解他,可能真出事了。”
莫洪山看了眼王瑩,“那個女人,好像和她有點關系,去問問就知道了。”
“嗯。”
從醫院出來,林逸給秦漢撥去了電話。
“幫我查一輛車,白色的瑪莎拉蒂,牌照是滬a83c00,從朝陽集團停車場開出來的。”
“行,現在讓我朋友幫你查。”
回到車上,林逸又給紀傾顏撥了幾個電話。
最后的結果還是一樣,依舊沒人接。
林逸在車里,焦急的等著秦漢的消息,心里幾乎能斷定。
這事有七成的可能,是王麻子做的,剩下的三成是趙正陽!
鈴鈴鈴——
半個小時后,林逸的手機響了,是秦漢打來的電話。
“你說的那輛瑪莎拉蒂,在德惠樓的門口停著,我要是沒記錯,應該是紀傾顏的車吧。”
“是她的車。”
林逸應了一句,啟車朝著德惠樓開去。
“那是趙家的地盤,她去那干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她抽什么風,先不跟你說了,掛了。”
林逸剛剛離開,梁若虛和莫洪山便沖了出來。
“莫叔,快上車,前面那輛夏利就是林逸的車!”
“好!”
德惠樓,606包廂。
德惠樓算是一家百年老店了,主打京味菜肴,但因為中期經營不善瀕臨破產,最后被趙家全資收購,成了他們旗下的一處產業。
此時,包廂里面坐著三個人,趙正陽,王麻子,還有范啟楠。
“老范,聽說輝瑞的那批藥,你們談崩了?”趙正陽問道。
“別他媽提了,如果不是林逸,這筆生意早就成了,害的我們家,白白損失了幾十億,要是殺人不犯法,我他媽早就砍死他了!”
“我他媽的服了,怎么哪哪都有他,搶了我們的項目,壞了你們的生意,都他媽是他干的好事。”趙正陽罵道。
“因為這么點小事,生氣不值得啊。”
王麻子的手上擺弄著佛珠,“等會他的女人就來了,你們的損失,我都能找回來。”
范啟楠小笑起來,“那這事,就麻煩趙哥和王叔幫我找回場子了。”
趙正陽翹著二郎腿,拍了拍褲腿上的灰,說:
“找場子是一定的,但我一直在想,怎么從紀傾顏的身上,多收點利息回來。”
“嗯?”
難道趙哥還有其他的想法?
“那可是紀傾顏啊,中海的男人,誰不想和她共度春宵?”
“但這事不太可能。”范啟楠說道:
“雖然用點小手段,能讓咱們坑她一把,但紀傾顏的身份也不低,如果把事情鬧大了,對趙家也是件丑聞,要三思后行。”
“放心,我是不會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的,但咱們的手上,占據著絕對的主動權,就方便跟她講條件,我就不信她忍心看林逸去坐牢。”
范啟楠嘿嘿一笑,“趙哥,這方面的事,還是你有經驗,兄弟,我跟你比差遠了。”
“你就別拍我馬屁了,咱們兩個半斤八兩,誰不知道誰呀。”趙正陽摩拳擦掌的說道:
“之前在賽車場,燒了我一臺4000多萬的one77,讓我成為了全中海的笑柄,今天我要在她的身上。都找回來!”
“但林逸就是個混人,要是知道這事了,估計會鬧出不小動靜。”
“他算個屁!”趙正陽罵道:“咱們三個坐在這,中海誰有能耐動咱們?”
“小心他和咱們斗個魚死網破。”范啟楠說道:
“秦家,趙家和高家,實力也都不俗。”
“他們就是群烏合之眾,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難,真到危急時刻,沒人會站出來的。”趙正陽說道:
“在商場混了這么多年,誰會干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
“嘖嘖嘖,那我就等著看好戲了。”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張傲從外面走了進來。
“老大,紀傾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