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有事您說。”
“我剛剛開完會,聽說你們公司出事了,想問問你怎么回事。”
“田妍的事?”
“對,你們在美國那邊的公司,好像被查封了,我想知道怎么回事。”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公司的人剛剛通知我,正準備回去呢。”
“回去?你現在在哪?”
“在燕京,處理點中衛旅的事。”
“那正好,你來我公司一趟,這事見面細聊。”
“好。”
應了一聲,林逸掛了電話,沖著寧澈說道:
“我先不回去了,把你的車借我開開。”
寧澈愣了一下,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會讓林逸的情緒,有如此大的轉變。
“行,你拿著開吧。”
一輛車而已,寧澈并不在乎,拿去開就是了。
拿到車鑰匙,林逸沒廢話,按照記憶中的地址,朝著華潤集團開。
將近一個小時后,林逸到了華潤集團。
“先生您好,請問您找誰?有預約嗎?”前臺問道。
“找你們董事長?”
“您是林逸林先生嗎?”
“我是。”
得知林逸的身份,前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沈總的辦公室在頂樓,出了電梯后左轉就是了。”
“好,謝謝。”
幾分鐘后,林逸到了沈淑儀的辦公室。
看到林逸進來,沈淑儀把他迎到了沙發上。
“沈姨,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先別慌,她只是暫時被控制起來接受調查,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沈淑儀說道:
“我已經給外交部那邊打電話了,他們正在積極處理這件事,但具體的結果,還要等待通知。”
“我猜美國那邊會起訴,如果不抓緊處理,事情會很難辦。”
“確實有這種可能,但咱們的人也不是吃醋的,會把她平安帶回來的。”
“但這件事很奇怪,好像突然之間就暴露了。”
沈淑儀看著林逸,“你是覺得有人在背后舉報了你們?”
“這是我的猜測,具體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林逸說道:
“正常來講,就算美國那邊察覺到了我們的全球采購,也不可能用這樣極端的方式處理,估計是察覺到了更多深層次的東西,才會這樣做。”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察覺到了光刻機的項目?”
“或許,但暴露的可能性比較低,可這種激進的行為,又確實不太好理解。”
沈淑儀也陷入了沉默,這件事雖然看似有理有據,但細細品味之后,確實能發現很多邏輯不通順的地方。
當當當——
就在兩人商量對策的時候,沈淑儀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來。”
沈淑儀應了一聲,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上還拿著一個筆記本電腦。
男人的名字叫郭春祥,是華潤集團的副總裁。
“是巴西的那個項目么?我這有點其他的事,等會我過去找你。”
“不是那個項目。”郭春祥說道:
“你之前不是給了我一份名單么,讓我留意一下上面的公司,其中有十五家我不太看好,但就在剛才,其中十四家公司,被曝出來資金鏈不穩,研發能力不足等一系列的負面信息,其中有六家已經上市的公司,大盤開始下跌,情況很不樂觀,而且文章最后,作者還指明,這些公司都是由凌云集團投資的,以至于龍芯科技跟滴滴出行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一瞬間就蒸發掉了50多億。”
“嗯?這事還和凌云集團有關系?”
聽到林逸的話,郭春祥愣了一下,沈淑儀介紹道:
“他就是凌云集團的總裁,林逸。”
得知林逸的身份,郭春祥連忙伸出了手。
“林總您好,久仰大名。”
“您好,客氣了。”
林逸同樣伸手回應,“你剛才說的是怎么回事,怎么還扯上凌云集團了?”
“事情是這樣的,那場半導體峰會開完之后,我就開始留意你投資的四十多家公司,準備對他們的業務,做一份評估報告。”沈淑儀說道:
“現在好了,評估報告還沒做完,就全都出事了。”
林逸接過郭春祥手上的筆記本電腦,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發現很有針對性。
換句話說,就是沖著凌云集團來的。
“現在能肯定了,肯定是有人在后面搞鬼,玩了這么一手。”林逸說道:
“手段還非常高明,一方面是美國,一方面是國內,足夠把我搞的焦頭爛額了。”
沈叔儀也意識到了林逸說的事情。
無論是美國的全球采購,還是林逸暗中投資的四十多家公司,這些都是很機密的事情。
但那個暗地里的人,竟然都察覺到了,確實很不簡單。
“你先冷靜點,國內這邊的輿論我能幫你壓下來,都算不得什么,得想想辦法,把美國那邊的事情處理好。”
“我想知道田妍那邊的具體信息,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
“我現在幫你問問。”
沈淑儀拿著手機,林逸不知道她會給誰打電話。
最重要的,是先要弄清楚田妍的具體位置,和自身的情況。
幾分鐘后,沈淑儀掛了電話。
“因為美國那邊,隨時都會對她進行傳喚,所以她被限制出行了,還在美國加州的家里。”
“行,謝謝沈姨。”林逸起身說道。
“你要干什么去?”
“去一趟美國,她是我的人,出了事我得把她帶回來。”
“開什么玩笑!”沈淑儀站起來阻止道:
“你是田妍的幕后老板,這件事很有可能也泄露了,到時候只要他們一句話,就能把你扣下,這對凌云集團以及光刻機項目的影響,是無法估量的。”
“沈姨放心,我心里有數,他們什么德行我知道,不會出事的。”
“那也不行!”
“但我必須得去。”林逸堅定不移的說道:
“如果僅靠交涉解決問題,猴年馬月都得不到答案,我沒那么多的時間等。”
之前總聽梁若虛說林逸是一個很執拗的人,這一次沈淑儀終于領教到了。
他的執拗不像其他人那樣歇斯底里,只是平靜的告訴你,我要這樣做,任何試圖阻止他的人,都是他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