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民拿出兩根煙,給林逸遞了一根,后者順勢接過。
“羊城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林逸問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事。
“你入土之后,你的養母就住院了,我臨走的時候,聽說狀態已經穩定了,但還要過段時間能出院。”
林逸默默的抽著煙,連續抽了好幾口。
“其他人還好,你養父他們還算堅強,在撐著孤兒院呢,沒什么大問題。”宋金民說道:
“我親媽沒事吧。”
“沒事,昨天還去逛街了呢,但好像是偷著去的。”
“啊?逛街?給我買壽衣嗎?”
“她是跟米拉,莫妮卡去的,給自己買了好幾條裙子呢。”
“不是吧,我都死了,他還有心思逛街?”
“她知道你沒死。”
“嗯嗯?怎么知道的?”
“你入土那天,他們幾個女的留在孤兒院,一個個唉聲嘆氣,你爸聽著嫌煩,就帶著我們幾個出去喝酒了,不得不說,你們華夏的火鍋和烤羊腿,真不錯。”
“停停停,說重點。”
“重點就是,我們正吃到興起,被你媽知道了,過來把我們的桌子掀了,還把你爸你給罵了,差點就要離婚不過了,你爸沒辦法,就把真相告訴她了。”
林逸嘴角抽搐,這沒想到會以這么狗血的方式,把自己的情況給暴露了。
“然后呢,其他人怎么樣?”
“你應該認識個叫梁若虛的女人吧。”
宋金民踩滅了手上的煙頭,然后又點上了一根。
“燒完頭七之后,她就回燕京了,狀態不是好,但也沒差多少,已經接受這個事實了。”
“紀傾顏呢。”林逸吧嗒吧嗒嘴,問道。
“也那樣,畢竟是死人了,狀態能好到哪去,你媽一直陪著她呢。”
“我媽陪著?”
“還不是你的那些破事曝光了,你媽在后面給你擦屁股呢。”
“不會是在給紀傾顏做思想工作吧?”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宋金民抽著煙說道:
“我要是有個這么好的媽,當年也至于當個流氓,也不能跟你爸混在一起,天天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能活到什么時候都不知道呢。”
“別墨跡這些了,等會安排你大寶劍。”
“你爸的人品不怎么樣,但你這個當兒子的倒是不錯。”
林逸雙手枕在腦海,原本還很擔心,中海和羊城那邊的事情,現在一看,似乎也都挺好的,沒什么大問題,還沒有出現不可控的事情。
現在唯一讓林逸擔心的,就是王瑩。
關于自己死亡的消息,都已經流傳到網上了,只要她一打聽,就能知道自己的事。
也不知道現在怎么了。
只要是別像李楚晗這樣執拗就行了。
“對了,還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你說礦石的事?”
林逸點點頭,“我們在前往切波布爾的路上,遇到了在迪拜碰到的那伙人,礦石被走了。”
宋金民又點了根煙,吧嗒吧嗒嘴,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以后再行動的時候小心點,雖然沒有十足的證據,但本能告訴我,這是個很危險的組織,我相信你也能察覺到。”
“確實。”
在這之前,林逸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直到這次的行動失敗,才讓他深刻意識到了這個組織的恐怖。
但凡是有礦石出沒的地方,黑衣人就一定會出現!
這種強大的情報能力,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能做到這一點,足以說明這個組織,已經強到了一個自己無法觸及的高度。
“你覺得可能是哪個組織?”
“瑪門。”
“這好像是圣經里面的惡魔。”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宋金民說道:
“我們對這個組織的了解也不多,只知道是一個很邪惡的組織,可以用沒有人性來形容。”
“能不能說得再具體一點?”
宋金民沉思片刻,“其實像我們,以及境外的其他組織,雖然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都有點人性,發生交火的時候,會盡量避免人多的地方,只要條件允許,就不會對婦女老人和孩子動手,但這個組織不一樣,在他們的眼里只有任務,沒有人性可言。”
“但有一點很奇怪,他們對礦石好像格外的癡迷。”
這一點,林逸早就發現了。
全世界,那些能叫上名字的境外組織,他們的終極目標都是礦石,只是區別有所不同。
就像這一次,自己的手上,握著十公斤礦石,吸引了二十多個組織前往巴拿馬。
但自己老爹領導的組織,就完全沒有看上,否則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這是很正常的一點,就好像一個孩子,抱著十公斤的黃金,走在大街上,每個人都會覬覦。
但覬覦這些黃金的人,或許只是些普通的流氓,真正的有錢人不會看上,就像老爹他們一樣。
十公斤的礦石,對他們來說可能就像毛毛雨一樣。
但這個叫瑪門組織,卻大不一樣。
按照宋金民的說辭,他們的規模應該跟老爹他們差不多,但每次出現礦石的時候,無論多少,他們的人都會現身。
就好像企鵝的馬老板,不會為了蠅頭小利去菜市場講價一樣。
怎么看都有點不合常理。
“因為他們的目的,和別人不一樣。”宋金民說道:
“絕大多數的人,拿到礦石之后,會換取巨額的財富和武器,但瑪門組織不一樣,據說在他們的基地里,正在做著各式各樣的實驗,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具體做了哪些實驗,但根據一些可靠的情報分析,如果這些實驗成功,極有可能改變世界的格局。”
林逸驚出了一身冷汗。
現如今的世界格局,都已經基本穩定了,想要改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難道全世界的人,甚至包括美國,都不知道他們在做什么嗎?”
宋金民彈了下煙灰,“當然了,別說是知道他們做什么了,連基地在哪里都不知道,否則這個組織,也不可能存活這么長時間。”
“難道這就是,全世界都對礦石趨之若鶩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