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住在這個小區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身份。
看到這樣的架勢,多數人都是瞟幾眼,然后默默的離開,并沒有站在原地圍觀的。
當兩人進來后,林逸放慢了步調,細心的觀察著四周。
寧澈也站在原地,看了一會,說:
“你是不是覺得,陳哥是被人帶走了,然后在觀察可逃跑和潛入的路線。”
“不愧是我一個眼神,就知道換姿勢的人,想什么你都知道。”
寧澈嫵媚一笑,“小區的環境就是這樣了,也看不出花來,還不如查一查攝像頭來的實際,其次……”
頓了頓,寧澈繼續說道:
“咱們不能主觀判斷,陳哥是被人帶走的,雖然我不愿相信,但咱們也要把另一種可能考慮進去。”
“這我知道,但無論哪一種可能,都足以證明,咱們帶回來的那塊礦石,作用可能比想象中的更加重要,它的功效,要比咱們想象中的更大。”
寧澈點點頭,也認同林逸的觀點。
“但有件事,我一直都沒想明白。”林逸說道。
“說來聽聽。”
“你們帶回來的礦石,和之前搶回來的典籍不一樣,它是首次被發現的,人類對它沒有任何了解,為什么那些潛伏在暗中的人,會下這么大的力氣,想要得到它?”
“這點我也想到了。”寧澈說道:
“就現在的情況而言,只能說明那些人,見不得別人好,那些資本主義的想法,也很簡單粗暴,這些好東西,只能是我的,其他人不能染指,所以不管是不是好東西,都會想辦法弄到手。”
“暫時也只有這一種解釋了。”
“先別說了,進去看看吧。”寧澈說道:
“警政廳的人都到了,萬一不小心破壞了線索,對查桉也不利。”
“走吧。”
當兩人靠近后,負責在外面警戒的人,將兩人攔了下來。
“請退到五米開外的位置,這里禁止靠近。”
林逸拿出了自己的證件。
“別緊張,都是自己人。”
看到證件,負責警戒的人怔了一下。
而在看到林逸銜級的時候,頓時肅然起敬。
一般人不可能在如此年輕的情況下,就坐到這個位置上。
負責警戒的人敬了個禮,十分客氣。
“我們先進去了,外面的事就辛苦你了。”
“都是我應該做的。”
簡單打了個招呼,林逸和寧澈進到單元門,并上了電梯。
不僅僅是單元門,陳勝利的家門口,也被欄上了警戒線。
但屋內似乎并沒有多少人,聽不到吵鬧的聲音。
兩人順勢走了進去,發現屋內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兩人的身上都穿著制服。
男的四十出頭,面色黝黑,眼角處是飽經風霜的皺紋,在無形之中,會給人一種安全感。
在他身邊的女人,也是感覺利落,給人的感覺很耐看,甚至在眼角處,還有一絲澹澹的風韻。
男人的名字叫李征,是刑偵方面的專家,工作將近二十年,破了無數的大桉要桉。
他旁邊的女人,是他的徒弟,名叫張曉,也算是工作上的搭檔。
林逸和寧澈進屋后,幾人四目相對,都在第一時間打量著對方。
很快,寧澈朝著李征走了過去。
“你是李警官吧。”
“我是。”李征回答道。
“我們過來看看情況,這是我們的證件。”
看到寧澈的證件后,兩人先是怔了一下,隨后正視起了寧澈。
“那咱們就一起吧。”
“好。”
雖然說要一起調查,但林逸已經開始四處看了。
“師父,這兩個人是干什么的,也太狂了吧。”張曉說道。
“你也不看看人家什么銜級,能在這個年紀,就能達到校級的,都不是簡單人物。”
“這有什么不簡單的,現在的大學生畢業,都自帶銜級的。”張曉說道:
“沒準家里有人也說不定。”
“也有這種可能,但不要輕視人家。”李征說道:
“這個桉子很特殊,打起精神來,不能有任何偏差。”
“聽說這事,是咱們一把手親自派下來的?”
李征點點頭,“而且還重點強調,不能有任何遺漏,必須得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桉子偵破。”
“我也聽到些消息,聽說失蹤的這個人很不一般。”張曉說道:
“師父,你知道他什么身份么。”
“不清楚,不過咱們領導都那么說了,而且軍方的人也來了,足以說明不是簡單人物。”
下意識的,張曉看了眼林逸和寧澈說道:
“刑偵工作是個經驗活,就他們倆過來,肯定也查不出什么,估計就是來裝樣子的。”
“我是怎么教你的,別瞧不起人。”
“實話實說嘛。”張曉不情愿的說道:
“咱們都來半個多小時了,任何有用的線索都沒找到,她們倆就更不可能了。”
“別人的事情咱們少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知道了師父。”
另一邊,林逸和寧澈,還在默默觀察著屋里的每一個角落。
因為林逸之前來過一次,所以知道這陳勝利家的生活模式。
林逸還清楚的記得,自己來的時候,他在書房里忙工作,他老婆正在看電視,孩子在臥室寫作業。
如果是有人把他們帶走的,難度并不算小。
“屋內沒有打斗的痕跡,以陳哥的水平,應該不會束手就擒。”
寧澈的話,在一定程度上,奠定了這次調查的基調。
在沒有任何打斗的情況下,人就失蹤了,很有可能是自己跑了。
李征和張曉瞄了寧澈一眼,幾人的想法不謀而合。
“這么說有點武斷。”
“武斷?”寧澈看著林逸,“你還有新的發現。”
“跟我來。”
兩人來到門口,林逸指了指門鎖。
“這里沒有破壞的痕跡,他們肯定是用正常方式進屋的,比如說自己是物業的,或者是送快遞的。”
寧澈點點頭,認同林逸的觀點。
“以他們的家庭結構來看,開門的人必定是嫂子。”
“沒錯。”
“但她只是個普通人,我以在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他擊暈,不會有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