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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酒精

  找媳婦這種事情上輩子單身,這輩子八成也不會有戲。

  李正走在村子里,今年自己才十二歲,成婚?

  這大唐的人都這么猴急的嗎?

  怕了,怕了。

  一邊走著就感覺四周村民看自己的眼光不太對。

  村子里還出現了不少三十四歲的婦女,正在打量自己。

  “李正啊。”村里的大伯走來。

  “大伯。”李正禮貌回應。

  這個大伯也是村子里比較有威望的人家,他爹是這個村子的村長,雖說他爹已經六十多歲了。

  大伯上下打量一番李正問道:“幾歲了?”

  “今年十二歲。”李正回答。

  大伯伯又說:“說大聲點,怎么和不吃飯一樣?

  “大伯,你這是做啥呢?”李正湊近小聲問道。

  大伯也彎下腰指了指四周的婦人說道:“看到這些人沒有。”

  “看到了,我沒瞎。”李正點頭。

  大伯放低自己的聲音,“這些人都是長安四里八鄉的媒婆,都是來給各家閨女物色郎君的。”

  李正狀若恍然大悟的點頭,“哦……”

  “你哦什么哦。”大伯一個巨靈神掌拍在李正的后背,“裝傻是不?你要是早點成家,你爹也可以放心點。”

  李正對他說道:“我才十二歲啊。”

  “人家姑娘也就十一二歲。”大伯又小聲說道:“我跟你說啊,小確實是小了點,娶回來先養著,長大之后多生幾個孩子,據說現在朝中有話,多生孩子送銀錢。”

  “不行,現在絕對不行。”李正立刻拒絕。

  “什么行不行的。”

  說完大伯細細一想問道:“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啊?”

  大伯又說道:“看上誰家姑娘了和我們說,咱們村子里一起出錢給你娶媳婦。”

  “不用了吧。”李正苦笑。

  “什么不用了,咱們村好不容易出個做官的,村子里上上下下都要出一份力。”

  “太客氣了。”

  大伯看著李正閃爍其辭,嘆息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呀傻人有傻福,要是在機靈點就好了。”

  李正不想在成婚這件事上多說什么,大伯也不再追問。

  修路已經到了后半段,村民們熟悉了水泥的用法之后就快多了,現在也熟練。

  走在村子里,李正打量著開墾出來的荒地,這場大雨過后不少幼苗都鉆了出來。

  一眼看去星星點點的綠色特別好看。

  土豆,番薯,玉米的長勢是最好的,這三樣東西種得也是最多。

  對種植環境的要求也小,不是那么的挑地。

  水稻長得就比較慢,三三兩兩的水稻苗立在水田上。

  花生還沒出苗,李正挖開一小塊花生地,種子已經破開長出了根莖,應該也快了。

  李義府跑來說道:“涇陽令,不好了。”

  “怎么了?”

  “最近長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官府到處在抓人。”

  可能是因為糧食漲價的問題,李世民還是出手了。

  李義府小聲說道:“涇陽令,我都聽說了長安有不少人屯糧,陛下知道之后立刻頒布了旨意說是要查糧。”

  “跟我有什么關系嗎?”

  李義府看李正平淡的神色也不好多說什么,確實和這里沒有什么關系。

  “你要是心里還惦記著回長安,你就回去。”

  李義府喪氣地低下頭,“涇陽令千萬不要讓我回去,要是我回去了說不定又要被發到那些偏遠地方,是下官失言了。”

  “想留下來就好好干。”李正拍去手上的泥。

  李義府連忙拿出一卷布絹,“這是咱們涇陽的地,官府說是要重新做個地契,已經找人都畫出來了,涇陽令看看要不要畫的再細一些。”

  瞅著圖上的內容,李正發現上面都沒有標注,說道:“你看看這畫上的,除了山,田,房子,我看不到其他東西,比如說那塊是什么田,這里是誰家,都寫上。”

  “哎。”李義府點頭。

  大唐的地圖不是都這樣畫的嗎?

  但是也是第一次聽到有標注這樣的事情。

  一直以來的地圖都是畫山是山,畫河是河。

  也沒說什么標注,至于是那條河頂多象征性的寫個字。

  李正的要求多,李義府也只好照辦。

  好不容易有個差事。

  長安的大雨停歇半個月后,陽光重新照在大地上,氣候突然悶熱起來,讓人很不舒服。

  李世民用雷霆手段平定了這次的糧食危機。

  不少糧商被查處,這次李世民與五姓對峙。

  以五姓自斷一臂,與那些糧食劃清糾葛結束。

  其中曲折沒太多人在意。

  在這一次事件中,長安突然冒出了一種叫清涼油的東西。

  這東西提神快,還自帶一些香氣。

  女人對它趨之若鶩,男人對它愛不釋手。

  深夜提神醒腦必備良藥,自帶香味女子閨中常備。

  在現在悶熱的天氣中立刻有非常大得需求。

  程家門前排滿了人要買清涼油。

  程處默再次找到了李正,沒貨了。

  李正:“這就賣完了?”

  程處默:“賣完了。”

  李正又從系統藥店里拿出四箱清涼油,有一千多罐。

  也不知道系統的儲備有多少,取出來又交給了程處默。

  李正慢條斯理數著錢,程處默坐在一旁看著天空發呆。

  “處默兄為何還在這里?”李正問道。

  程處默長嘆一口氣說道:“我為何不能在這里?”

  “處默兄為何如此傷春悲秋?”李正又問道。

  程處默還是長嘆一口氣,“李正,我看上了一個女人。”

  “嗯。”李正繼續數錢。

  拿出一罐清涼油,程處默在自己的人中抹了一點,深吸一口氣說道:“她就像是陳年的烈酒,讓我心生向往。”

  “然后呢。”

  “然后我想著憑我健壯的身軀,一身精湛的刀法,可以打動她。”

  李正數清楚錢一共三百多貫,瞧著程處默問道:“打動了嗎?”

  程處默哀傷地說道:“有酒嗎?”

  李正從系統藥店拿了一些醫用酒精兌了一小碗遞給程處默,“家里窮,就這么一口。”

  程處默拿起酒碗感傷說道:“誰知我還沒打動她,卻打動了官府。”

  “節哀。”李正同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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