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的兩封感謝信是大鳴大放地送入長安,絲毫沒有要遮掩的意思。
一時間滿長安都知道了,李泰與李承乾趕著給李正送錢。
五姓之后,連皇子都坐不住。
長安的人們議論紛紛。
自從火燒長孫家書舍,李靖入宮稱其為弟子,一時間李正風光無量。
“這個李正到底什么意思,嫌少了嗎!”李承乾在東宮大發雷霆。
發完了怒火之后,李承乾無力地坐下,“當初五姓這么邀約他,他都拒絕了,想必孤的這些銀錢他真的不放在眼里。”
東宮屬官說道:“這個李正確實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李承乾懊悔地說道:“現在長安很多人應該在嘲笑孤吧,是孤孟浪了,被李泰給氣昏了頭。”
立政殿,李世民聽著稟報,臉上掛著冷笑。
“陛下,大體就是這樣了。”太監說完安靜的站在一旁。
長孫皇后坐在一旁說道:“陛下,看來這兩個孩子從來就沒有變過。”
李世民收起情緒說道:“他們爭來爭去也不是一個頭,朕最看不慣他們背地里的小花招,他們是朕的兒子他們什么心思朕一清二楚。”
長孫皇后低聲問道:“陛下的意思是他們做的還不夠好?”
李世民笑道:“那些小動作不是男兒該做的,何況他們連這些小動作都做不好,真是丟盡了朕的臉。”
“陛下,承乾和青雀終究還是缺少歷練,沒有那份謀后而定果斷與堅決,倒是有些兒戲了。”
李世民點頭,還是太嫩。
長孫皇后又說道:“倒是那個李正,怕是不好收服。”
李世民沒了吃飯的心思,想到李正那副敲竹杠的嘴臉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小子還寫感謝信,扶貧濟困?!讓承乾和青雀都下不來臺。”
聽著李世民略帶護短的話語,長孫皇后笑著。
兩兄弟可以爭可以搶,這也李世民愿意看到的局面,但是用那些不入流手段,都是玩剩下的。
蜀王李恪見了自己的母妃之后還是決定來見李正。
來到涇陽縣,走過村口狹窄的樹林小道,走進村子眼前豁然開朗。
一眼望去可以看到一大片的田地,干凈平坦的道路。
整個村子井然有序,而且一眼望去田地也非常的規整,不像別的地方,田地零散荒草叢生。
光是看著就讓人很舒服。
走入這其中,李恪感覺到四周村民對自己警惕的目光。
似乎這里很防著外來人。
李義府正好路過見到李恪這個穿著講究的生面孔,便上前問道:“敢問當面是?”
“李恪。”李恪對他稍稍行禮。
李恪?李義府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急忙行禮,“原來是蜀王殿下,在下李義府是這里的主事人。”
李恪說道:“我要見李正。”
“請隨我來。”
此刻的李正和李大熊坐在家里正在商討一件人生大事。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不能不認!”
李正卷起袖子氣勢絲毫不輸,“還學會用這種話了?有長進啊。”
李大熊冷笑,“你小子怎么都要給咱們留個后,有了孩子你愛干啥干啥,做爹的不會管你。”
“看來我要給你好好普及普及生理知識了,一個孩子十一二的時候是長身體的階段,講究優生優育!優生優育懂不懂?聽我細細說來。”
“說什么說!”李大熊很沒情面地打斷話。
李正翹著二郎腿說道:“你這人就是迂腐,講不通。”
“什么迂腐不迂腐的,這是道理!”
“你不能為了道理不講道理是吧。”
“你這小子……”
實在是拗不過李正,李大熊小聲說道:“兒啊,爹和你說。”
李正點頭,“我聽著。”
李大熊在李正的耳邊小聲說道:“你要是看上誰家的閨女了,跟爹說!把她帶到家里來,你先把她肚子整大了,村子上上下下幾千號人都商量好了,到時候給你放風,事后給你撐腰。”
李正倒吸一口涼氣,“這也太禽獸了,不行,不行!”
“就這么說定了!”
李大熊說完扛著鋤頭去了田里干活。
院子里恢復了安靜……
涼風掃過一片塵埃,李正仰天長嘆,“我本君子,為何逼我做禽獸。”
李大熊意氣風發走在田埂上。
正在勞作的村民見到李大熊說道:“讓你兒子多和村子里的孩子玩玩,別一天到晚就知道一個人發呆,也讓村子里的娃沾沾你兒子的仙氣。”
李大熊笑著擺手,“哪來的仙氣。”
“你兒子能在荒地里讓我們種出糧食不是仙家弟子是什么?”
李大熊說道:“臭小子就讀了書,他都是書上學來的,什么仙家弟子。”
又有村民說道:“你兒子出息了,現在咱們村子里的人出去可長臉了。”
李大熊叉腰說道:“都是那小子瞎貓碰到死耗子,哈哈哈哈。”
獨坐家中,李正惆悵著。
李義府走來說道:“縣子,蜀王殿下來了?”
“哪個蜀王?”
“我是蜀王李恪。”李恪已經走進了門。
李正這才想起來,連忙說道:“原來是蜀王殿當面,失禮失禮,主要是你沒什么存在感我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
李恪走到李正的面前上下打量,“你很年輕。”
李正示意他坐下,“也沒人說我老。”
李恪坐下說道:“你很聰明。”
“過獎過獎。”
這個李恪是不是不太會說話,上來兩句四字真言。
“我需要立功。”
“好!五個字了。”李正一拍大腿。
“什么?”
“沒什么。”李正連連擺手,搬來了小板凳坐在他面前說道:“蜀王殿下要立功?”
李恪點頭,“你幫我。”
怎么又跳到三個字了?這家伙是不是惜字如金啊,話說自己是不是自己待客之道有什么問題?要不給他沏一碗枸杞泡白開?
見李正四處張望,李恪又說道:“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挪了挪板凳李正湊近說道:“蜀王殿下,你有沒有朋友?”
“和朋友有什么關系?”
看來是沒什么朋友了,看他那張僵硬的撲克臉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