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整個長安,只有在下才能源源不斷的給縣侯這么多羊油。”
李正聞了聞這些羊油又說道:“我知道,你回到突厥的時候可沒閑著,你給執失思力不少的好處。”
默嘔神色一緊疑惑地看著李正。
看李正身后有不少護衛,默嘔察覺到情況不對立刻退后一步說道:“不知道這些羊油,縣侯還要不要。”
“要,當然要了。”李正對他說道:“但不是這個價格,一貫錢一斤你賣不賣。”
“這個……”
“我知道只有你有路子可以拿到這么多羊油,可你也要知道放眼整個關中只有我才需要這么多羊油。”
“成交。”默嘔點頭。
交易完成,默嘔帶著一車子的錢離開。
許敬宗小聲說道:“縣侯,就讓他們這么走了嗎?”
李正低聲說道:“我很討厭別人背著我做一些動作。”
許敬宗明白了李正的意思,當即說道:“我們已經摸清楚了這個默嘔的運貨路線。”
丟給他一個錢袋子,李正對許敬宗說道:“以后用不到他,不能再和這樣人做生意了。”
“明白了。”
許敬宗拿著錢袋子騎馬離開。
只要一天讓默嘔繼續掌握著突厥和關中的商道,就一天要受到默嘔的挾制。
這家伙嘗到了甜頭,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可惜就可惜在他想要的太多了。
至于一個突厥人在長安怎么樣,不會有太多人在乎的。
何況是如今的突厥。
沒有了默嘔這個中間商在,利潤就會更多。
小聰明上不得臺面,李正寫了一封信交給李義府讓他托人送給執失思力。
窗戶紙既然捅破了,那就沒什么好保留的。
不如直接和執失思力做生意。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想必執失思力更愿意直接和我做生意。”李正笑著說道。
李義府也微笑著點頭。
李正低聲說道:“一貫錢一斤的羊油,一斤羊油可以做十塊肥皂,你說一塊肥皂賣給突厥多少錢合適?”
“用買來的羊油做成肥皂,高價把肥皂再賣給突厥人,這是在挖突厥人的錢袋子,縣侯這招高明。”
李正對李義府說道:“你這人辦事還行,就是笑容太陰險了。”
“在下笑得很陰險嗎?”
“壞人笑起來都這樣,我能理解。”
李義府連忙說道:“在下是好人。”
“你笑起來真的像壞人,不信你拿鏡子自己照照。”
李正來到肥皂工坊做出來的肥皂,如今的肥皂存貨已經不少,小山般地堆積著。
當天晚上就發生了一件事,突厥人默嘔,因為偷盜金子給大理寺的人抓到了。
而且是人贓并獲。
在長安金子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有的。
就算是權貴人家,金子大多數也是陛下御賜。
默嘔被大理寺的人抓走,人群中就瞧見了許敬宗,這個跟在李正左右的人物。
看見他,默嘔喊冤的聲音更大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一個突厥人的犯事的下場往往不會太好。
至于默嘔的房中為什么會出現御賜的金子,也就只有許敬宗才知道。
“縣侯,事情已經辦妥了。”許敬宗回來說道。
李正喝著茶水悠哉地說道:“肥皂可以賣了。”
村子里的肥皂開始出售就立刻引起了轟動。
涇陽的肥皂買賣的方式很奇怪,一天只賣一百塊。
一人只能買一塊。
李世民最近的耳根子又不消停了。
帶著桃花香味的肥皂自然深受女人的喜愛。
一塊肥皂只要二十文,而且可以用好久。
宮中的嬪妃們明里暗里都想要去買肥皂。
好不容易買到巴掌大的肥皂,李世民瞅著手中白里透紅的肥皂,“這個就是李正做出來的肥皂?”
王鼎苦哈哈笑道:“廢了好大勁才買到的。”
李世民聞了聞確實很香。
像玉脂一般的潔白,還有斑駁的紅色,夾雜一些淡雅的香氣。
這樣的東西怎么可能不讓女人們瘋狂。
尤其是這東西還可以用來洗澡。
對于用慣了胰子或者用慣了皂角的女人來說,肥皂簡直是她們的沐浴救星。
用肥皂洗完之后,身體還帶著淡淡的香味,比之花瓣更好用。
“咳咳。”李世民咳嗽了兩聲說道:“李正這小子一天就賣一百塊肥皂嗎?”
王鼎也說道:“據說是因為材料不夠,做出來的有限。”
妥協地放下手中的這塊肥皂,李世民煩惱地說道:“明明可以賣更多的錢,他李正莫非是和錢過不去,他要多少材料朕都給他。”
“涇陽縣不肯透露秘方。”
又是魯班鎖又是肥皂,又是抽水馬桶。
抽水馬桶,閻立本已經讓工部的人造好了。
李世民也用過,確實很受用。
如今工部已經把宮中各處寢宮都在安置抽水馬桶。
有了這個東西就沒有倒夜香的煩惱了。
至于魯班鎖,光是華容道和魔方至今也沒有人解開。
閻立本這些日子頭發都快熬白了。
肥皂的事情李世民暫時擱一邊。
最近又要給青海的駐軍發放軍餉了。
戶部的度支郎中崔仁師又遞來了奏章,最近戶部銀錢吃緊。
眼前還有一份奏章是魏征遞來的,說是戶部侍郎崔仁師有貪墨之嫌。
看著這兩份奏章李世民沉思著。
其實貪墨之嫌也是魏征風聞奏事。
只是知道一些端倪,沒有證據。
李世民也暗中讓人查過戶部的賬冊,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
看起來崔仁師是一個清廉的官吏,而且又是出自五姓的博陵崔氏。
在沒有拿到實證之前不好動手。
李泰很喜歡象棋這個東西,自從知道了涇陽有這個東西。
不管是自己的幕僚,還是文學館的人。
又或者是長安的一些讀書人。
但凡是有些棋藝的人都贏了個遍。
李泰可以說是打遍長安無敵手。
終于李泰找到了自己的一生之敵。
也就是做出象棋的李正。
李正強調著說道:“魏王殿下,我說了多少次了,這個象棋不是我做出來了,我只是稍稍改進了一些而已。”
“下棋!”李泰已經擺好了棋局。
兩人相對而坐。
半個時辰之后李泰面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