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個馮智戴到底是什么來歷,放眼整個長安誰敢招惹處默兄,不想混了他。”李正看了一眼李李承乾連忙說道:“太子殿下不算。”
程處默扔了手里的茶杯,輕車熟路地從馬廄旁的小屋里提了一壇子酒水,“若是這小子再敢造次,某一定把他的兩條腿都卸了”
李承乾解釋道:“這個馮智戴是嶺南耿國公,馮盎的兒子。”
“馮盎?就是那個在嶺南擁兵自重,閑著沒事不停造兒子的那個馮盎。”
李承乾僵硬地點了點頭,“馮盎的兒子確實挺多的,據說有二十多個。”
“姓馮的未免太猖狂了。”程處默又喝下一口酒水。
李承乾說著事情的始末,“起初是朝中有人給父皇遞奏章,說是馮盎意圖謀反,一開始只是兩三個奏章,父皇沒有當回事,可最近一連有十多份奏章遞上來,父皇不得不重視。”
“處默因為在酒館多說了幾句馮盎的事情,馮智戴聽了不高興,兩人就動了起來。”
李正好奇地問道:“馮盎不是已經歸順了大唐了嗎?”
李承乾說道:“馮盎說是歸順了大唐,可是已經很多年沒有入朝了,而且他在嶺南一帶擁兵自重,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想要造反,父皇都想要出兵去討伐馮盎了。”
李正咧嘴一笑說道:“被魏征攔下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我還知道你父皇肯定會聽取魏征的建議,不派兵前去,反而會安撫馮盎。”
“真的嗎?”李承乾好奇。
“不妨看一段時間。”李正向李承乾敬茶。
等到李承乾回到了長安,一直關注著父皇對馮盎的動向。
就連孔穎達老夫子的講課都沒有聽進去。
看李承乾走神,孔穎達干脆停下了講課,“太子殿下是有什么心事嗎?”
李承乾回神說道:“是孤走神了,還請孔老夫子接著講課。”
孔穎達慈眉笑道:“太子殿下的心事,不妨和老朽說說。”
李承乾看了一眼太極殿方向,“孔老夫子,你說父皇會聽取魏征的諫言嗎?”
“聽取了又如何,不聽取又如何?”
李承乾暗自點頭。
接下來幾天,不論是上朝還是在東宮。
李李承乾一直關注著馮盎這件事。
如今越來越多的官吏都遞上了奏章,馮盎已經十年沒有入朝了。
這么多年過去,自父皇登基以來,馮盎甚至連進貢都沒有。
第五天,東宮的屬官急忙來報:“太子殿下有消息了。”
“快說,父皇是不是要討伐馮盎?”
“陛下聽取了魏征的諫言,下旨安撫馮盎。”
真如李正所說父皇聽從了魏征的諫言,并沒有讓朝中將領出兵討伐馮盎。
“真讓李正說對了。”李承乾急急忙忙又前往涇陽。
涇陽,李麗質帶著李治正在幫著李正做香水。
一籮筐又一籮筐的花瓣,讓李治很高興,他很喜歡在花瓣堆里打滾。
果然是在幫倒忙……
李麗質手里拿著一個魔方不停擰動著,“李正,這個魔方到底要如何才能讓六面成一樣的顏色。”
拿過李麗質的手里魔方,李正輕巧地轉動著,幾下就把這個魔方六面成了一個顏色。
李麗質揉了揉眼睛,“呀!你是怎么做到的。”
“呵呵,這東西就是我做出來的,村子里還有幾百個,我給孩子們當玩具來著。”
“玩具?全長安把魔方當作玩具的人只有你李正一個了,孔穎達老夫子說這個魔方充滿了智慧。”
李麗質把魔方重新打亂,放到李正的手里,“再來一次。”
在李麗質雙眼冒著小星星,又崇拜的目光下,李正又將魔方恢復了原樣。
“告訴我,怎么做到的。”李麗質拉著李正的衣袖說道,又覺得和李正坐得太近,紅著臉稍稍挪遠。
“其實這個魔方有一個口訣。”李正一邊慢慢轉動著魔方一邊念道:“上右上右逆左順,上左順下逆下,上左下左上左左下左左,上左上左上右下右下右。”
“公主殿下記住了嗎?”
李麗質有些懵,看了一眼魔方又看了一眼,“沒有。”
“那我再教公主殿下一個方法。”李正把魔方重新打亂,“先把底層做十字,再把頂層做出同色十字,再是把原底層的顏色全部復原,之后你會發現先可以還原第二層了,再是第三次,按照這個規律反復……”
等到一個魔方的顏色復原,李麗質拿過魔方,“我試試。”
先是全神貫注地深吸一口氣,李麗質按照李正的說話開始轉動魔方,半刻之后一個完整的魔方就拼湊完成了。
“真的管用!”李麗質高興地拿著自己手中的魔方。
李正看李麗質手里的魔方,這小丫頭竟然教一次就會了,這天賦夠可以的啊。
想自己照著教程捏了一晚上才熟練。
“你很厲害。”李麗質對李正說道。
感受著李麗質崇拜的目光,李正搖著手中的蒲扇說道:“不客氣。”
惆悵地站起身,李正說道:“我要接著做香水了,在下的養老金還沒掙夠。”
“你明明一身才華,為什么就想著掙錢呢?”李麗質說道。
“沒辦法,我這人五行缺錢,八字缺金,命苦。”李正惆悵著說道:“所以在這個狗血的世道只好活出一副打雞血的態度,來掙夠足夠的錢,慰藉我弱小的身心。”
李麗質對李治說道:“稚奴,這一點你不許向李正學。”
“哦。”李治懵懂的點頭。
“其實做香水很費花瓣,數十斤的花瓣只能提煉出一瓶香水。”
“真的嗎?”李麗質有些好奇。
打開蒸餾器,眼前的一幕讓李麗質訝異,捂著嘴差點叫出來。
數以千計的花瓣被壓得嚴嚴實實,這些花瓣早就失去了原有的顏色,變得如一些破布泥塊一般。
李正把這些花瓣全部倒入垃圾桶一邊說道:“這些花瓣只能粘成泥用作肥料。”
李麗質撿起一片失去顏色的花瓣,低聲說道:“李正你到底禍害的多少鮮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