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宮女連忙說道:“長樂公主把玩過魔方。”
李世民看了一眼四下沒見到李麗質的背影,“她人呢?”
“長樂公主去國子監聽孔穎達老夫子講課了。”
李世民重新坐下拿著這個已經拼湊而成的魔方心中有些拿捏不定。
國子監,李麗質當著孔穎達的面把魔方的六面拼湊而成。
孔穎達疑惑地說道:“公主殿下是如何做到的。”
李麗質低聲說道:“其實找到了規律也不是很難。”
“規律?什么規律。”
李麗質又說道:“魔方此物充滿了智慧,若是一直按照著規律來解,豈不是失去了它本身的意義?”
孔穎達笑呵呵說道:“公主說得在理。”
李世民一直坐在立政殿批閱奏章,等到李麗質回來便問道:“回來了?”
“嗯。”李麗質點頭,坐在一旁乖巧地給李世民研墨。
李世民把桌案上的魔方放到李麗質的面前,“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正教過女兒。”李麗質又委屈地說道:“父皇放心,女兒不是故意去見李正的,只是帶著稚奴踏青順路見到了李正。”
李麗質出宮去見李正,李世民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想著自己的女兒處處向著李正,李世民心里就有些莫名地著急。
意識到氣氛不對,長孫皇后端著泡著的茶水而來。
李世民把這個魔方打亂,放在桌子上。
知道自己父皇的意思,李麗質拿起魔方開始擰著,動作不是很快。
李世民喝完了一杯茶水,李麗質也把魔方給還原好了。
李麗質解釋道:“其實這是有規律的,李正說有竅門,而且涇陽書院的孩子們都會玩。”
“涇陽書院的那些孩子?”李世民知道李正在教一些孩子讀書,不過都是涇陽縣村子里那些十歲上下的小孩。
李麗質點頭。
李世民冷冷一笑,“不過是一些孩子的玩具。”
李麗質會心一笑,又把魔方打亂放到了李世民的面前。
立政殿安靜了好一會兒,李世民也沒有拿起魔方,長出一口氣說道:“朝中因為馮盎的事情吵嚷不休,也不知道中書省有結果了沒有。”
李世民面無表情地站起身,走出了立政殿。
工部,閻立本這些日子一直在專研魔方和華容道。
華容道已經解開了,他手里還在不停地轉動魔方,直到最后一次擰動,魔方的六面終于平湊到了一起。
“原來是這樣。”閻立本拿著手里的魔方神情激動。
花了大半個月總算是解開了魔方和華容道,閻立本感動得想哭。
打開房門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門了。
閻立本大快朵頤吃了一頓飯,重新坐下開始專研這個魯班鎖。
二十四根木條相扣而出的魯班鎖很結實。
看著眼前的魯班鎖閻立本的神情又焦灼了起來。
一旁的小吏對閻立本說道:“閻大匠,休息一晚吧。”
“不用。”閻立本專心地看著魯班鎖,“老夫若是破不開李正的魯班鎖,談何立足工部,談何做這朝中大匠。”
“可是您都好幾晚沒有好好休息了。”小吏一臉擔心地說道:“你這樣會把身子給熬壞的。”
閻立本灌下一口濃茶提神,盯著眼前這個魯班鎖,“魔方和華容道都已經解開了,老夫就不信解不開這魯班鎖。”
掛在墻上的復合弓還是沒有逃過李承乾的法眼。
拿著這把弓,李承乾好奇說道:“孤還是第一次見到模樣如此奇怪的弓弩。”
“這其實不是弓弩,這是一種衣服架子。”李正試圖狡辯。
“是嗎?”李承乾說道:“那為何地上還放著一個箭筒。”
“這其實就是一個裝飾物,沒什么用。”李正再次狡辯。
李承乾拿出一根箭矢,“早就知道你李正通曉百工,就連閻立本對你的匠作技藝都贊不絕口。”
說完李承乾已經搭箭而起,一邊說道:“孤從小就和軍中的那些將軍一起長大,和青雀不同,青雀更喜歡和文官為伍。”
李承乾對準了遠處的一個陶罐,一箭射出,陶罐應聲而碎。
“嗯?好奇怪的感覺。”李承乾回味著拉弓時的感受,再次搭箭而起。
這一次對準了更遠處的一個陶罐,那個陶罐距離李承乾大概三百步。
又是一箭射出,弓弦的聲音很清脆。
非常精準地命中了目標。
“太子殿下的箭法實在是精準,在下佩服。”
李承乾意猶未盡地再次拿出一根箭矢,疑惑說道:“李正,你這個弓有古怪。”
“長得就古怪。”李正搖著手中的蒲扇說道:“其實古怪的原因是力學導致的,這也是科學的一部分。”
“科學?”
“沒錯。”李正看著遠處的風景說道:“這種弓使用的就是科學中的一種力學與物理學,太子殿下別看這張弓奇怪,其實這里面的學問很多。”
李承乾再次拉弓而起,這一次鉚足了勁一箭射出。
箭矢徑直掠過馬圈的上方在七百步外落下。
李承乾拿著手中的復合弓說道:“好弓!”
“那是自然,科學一道貴在探索和求證,利用力學可以讓弓弦與弓身發揮最大的效力,用最小的力道射出最遠的箭,減少震動加大穩定性也大大提高了命中率。”
李正接著解釋道:“其實尋常的長弓射出的箭矢,大多都是帶著都抖動,與弓弦弓身的震動連帶到箭矢上,需要射中目標往往需要付出更大的力量。”
“孤知道你斂財有道,通曉百工。”李承乾感慨道:“果然一個人如果太閑,他什么都會干。”
“其實在下挺忙的,嗯。”李正一本正經地點頭。
“你就差忙著掙錢和數錢了。”
李正惺惺地摸著鼻子,“咱們剛剛說到了嶺南。”
李承乾重新收回眼神,“你說讓馮盎來長安,這個請君入甕要如何做?”
“其實嶺南一帶他們自己也不太平,土家客寨林立,邊境又有南詔和真臘,其實馮盎的日子也不好過。”
李承乾好奇問道:“你好像對嶺南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