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宗也點頭,“是呀,賣東西之前告知一聲,確實有些風雅。”
原以為李義府是來貼告示的。
現在一看原來是香水的消息。
在這里的顧客和商客言語相談之間,消息立刻傳入了長安。
程家府上,程咬金憤怒地一拍桌案,“好個李正,竟然又要賣香水。”
李孝恭聽到這個消息有些吃驚,李正又要買香水了?
除了長安各個權貴之間的消息傳遞。
平康坊的女人們也沸騰了。
去年的時候錯過了香水,今年香水竟然又有了。
經過上一次買到香水的女人嘗到了甜頭,這一次她們更加不想放過香水。
去年轟動整個長安的香水,李正又想賣了。
這個消息傳遍了整個長安。
有些人家甚至已經開始準備錢財。
據說這次的香水有更多的香味。
李麗質在立政殿當著秋千,手里拿著李正上一次送給自己的香水。
長安的人不知道,李麗質知道其實李正早就已經做得差不多了。
只是現在才拿出來賣而已。
聞著香水瓶子里的味道,李麗質小心翼翼地蓋上瓶蓋,“李正,又要發財了。”
“皇姐,李正為什么又要發財了呀。”李治好奇地問道。
自從和李正接觸了之后,李麗質發現李治變得越來越財迷。
用手指戳著李治的額頭,李麗質說道:“李正發財和你有什么關系,就算發財了那也是李正的錢,又不會送給你。”
李治翹首說道:“皇姐,我也想發財。”
李麗質手托著下巴有氣無力地說道:“你知道李正為什么能發財嗎?”
“為什么?”李治奶聲奶氣地問道。
“因為李正喜歡讀書。”李麗質說道。
“哦,知道了,這就去讀書了。”李治點頭。
看著晴朗的天空,李麗質想起李正得意的模樣就有些無奈。
這家伙怎么就這么死要錢呢。
其實香水早就都已經做得差不多了。
就差在合適的時候拿出來賣而已。
手里已經有香水了偏偏先廣而告之,然后再賣。
讓風吹一會兒,讓全長安的人都知道。
長孫皇后整理著李麗質發髻說道:“想什么呢?”
李麗質感慨道:“要說生意人,除卻李正怕是天下人無出其右。”
“你父皇對李正這個孩子實在是又氣又急,要說本事吧,李正還真有一些本事,要說聰明吧,他有些事情做出來像是一個傻子,可他偏偏真的可以做成。”
李麗質不屑說道:“他就是一個死要錢的。”
長孫皇后無奈笑了笑,看著李麗質的神情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麗質和李正的婚事一拖再拖。
如今的李正和陛下正在相互扳手腕。
長孫皇后低聲說道:“如今你父皇想要收李正為臣子,李正又不想入朝為官,你父皇著急,李正又是個云淡風輕的人。”
李麗質說道:“李正做官也是一個貪官。”
“你不希望李正入朝做官嗎?”
李麗質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抬著下巴說道:“他想做什么女兒管不著,最好有一天他被父皇給剁了才好。”
長孫皇后無奈一笑,“你呀你,哪有這么說你未來夫君的。”
“還沒成我夫君呢。”
見李麗質一臉的不屑,長孫皇后坐在她身邊說道:“說來也是,李正要做什么都管不著,這小子能不能娶本宮的女兒還要看他自己的本事。”
李麗質咧嘴笑了笑。
長孫皇后低聲說道:“你又長高了不少,現在的孩子長得都快。”
李世民坐在甘露殿中也知道了李正又要賣香水的消息。
王鼎一邊稟報著,“長安的不少權貴都在準備著錢財呢。”
喝著茶水,李世民現在也喜歡了這種炒茶,價格也不貴。
每日都會安排宮中的人去涇陽的坊市采買茶葉。
炒茶里放上幾粒枸杞,可以緩和炒茶中的苦澀。
不知不覺就成了一種習慣。
每次批閱奏章的時候,都要在一旁放上一杯。
習慣性地喝上一口,不像程咬金他們那樣牛嚼牡丹,把茶葉當作菜吃,鬧得整個長安不消停。
真是一群不懂品味的殺才。
朝中派去嶺南安撫馮盎的人已經派出去了。
眼下只要等待結果就可以。
李世民開口問道:“武士彟和父皇都說了一些什么?”
王鼎低聲稟報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一些噓寒問暖。”
說完王鼎拿出一份奏章遞給李世民,“陛下,武士彟和太上皇說的話語,都記錄在案了。”
李世民細細看著武士彟與自己父皇之間說過的話語。
因為香水告示的貼出,在短短兩天時間內涇陽坊市再次熱鬧了起來。
人群不少,各個鋪子的生意也是火熱。
甚至有人在坊市外已經搭起了營帳,就住在涇陽坊市外,等著香水一開張搶先就來買。
李義府遠遠看著這個場面對李正說道:“縣侯,這香水還沒開始買就已經這么火熱。”
李正笑著遞給李義府一只茶葉蛋。
“縣侯,你說我們要不要像上次一樣,先倒一半。”
李正一口吃下半顆茶葉蛋說道:“還倒?”
“倒一半,他們會用更多的錢買的。”
“一樣的手段用第一次可以,想用第二次就不見得會有那么好的效果。”
一旁的許敬宗也說道:“這一次縣侯應該多賣一些香水,這一次的價格肯定沒有上一次高,想要掙得最多的錢,要多釀造一些香水出來。”
香水的制造方法說簡單也簡單。
但是要真的做出香味持久的香水,沒有花香精油是不行的。
這個技術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李正有把握靠著這個技術吃好幾年。
修路需要大把的錢,去年修五公里的路,錢是一車車地拉出去。
工錢,工人的伙食,工人受傷還要帶他去瞧大夫。
哪一樣不需要錢。
基建簡直就是一個銀餅粉碎機,超級吞金獸。
這一次的香水一定要大掙一筆。
就靠這筆錢來修后面的五公里路了。
幾滴雨水落下,李正站起身松了松腿腳,往村子里走去。
從這里走正好可以路過涇陽的護衛隊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