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又從龍武軍那里拿來了一些廢棄的鐵料,這些鐵料都是鐵匠不要的,不過還能用來做最基礎的金屬零件。
李正看著大虎騎來的馬匹,想著以后要不要在馬尾巴上動一點手腳。
龍武軍實在是太神秘了。
又不知道在何處,只是知道是李世民的精銳。
“大虎,你說我現在去是龍武軍的中郎將,長年不去軍中是不是不太好。”
“確實。”大虎點頭。
“那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去一趟龍武軍,就算不吆喝兩聲,混個臉熟就當是個入職手續。”
大虎對李正的話有些一知半解,還是說道:“不過中郎將不去也沒事,軍中很多人都不知道有中郎將在,很多人也沒聽過中郎將的名字,軍中一切都很有序,不去也無礙。”
李正仰天長嘆,“我的存在感就這么低嗎?”
收回了心神,李正又說道:“難道他們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嗎?”
大虎耐心地洗著馬兒,“其實照道理來說,現在龍武軍全軍上下知道中郎將的也只有兩位裨將,一個將軍,還有我而已。”
李正又是一陣唏噓,“原來龍武軍上下都不知道有我這個人。”
大虎又說道:“中郎將現在不去軍中也是沒事的。”
坐在馬圈旁,李正喝下一口熱茶,據說狗可以聞著自己的尿找到回家的路。
看著眼前這匹馬,李正想著在馬尾巴和馬腿上涂一些狗尿,或者涂上一些糖粉。
只要這匹馬經過的地方,地上有散落糖粉就會有蟲蟻聚集。
再牽著狗一路走,即便是只能追蹤一段路,大虎多跑幾趟說不定就可以找到龍武軍的所在。
狄仁杰和裴行儉走過來說道:“老師,我們做出磁針了。”
“這么快就做出來了?”
狄仁杰把細小的磁針放在水碗上,磁針就會朝著南北方向,不論怎么撥動都會回到一頭朝南一頭朝北。
“可以啊,這么快就做出來了。”李正看著磁針,“咱們以后可以用指南針了。”
看著兩小子的笑容,李正又說道:“行了,今晚獎勵你們糖醋排骨吃。”
狄仁杰和裴行儉一陣歡呼。
大虎帶來的鐵料不少,唐朝人對衣食住行還算是講究。
就是對坐不是很講究。
大多數人都是習慣席地而坐,就是容易腿麻。
還有的喜歡坐那些小巧的胡凳。
自己做出來的搖椅還被李世民給無情地拿走了。
有了鐵料就可以做彈簧,有了彈簧就可以做沙發了。
要是有海綿就更好了,不過羊毛貂皮都可以代替。
武士彟來到長安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些日子武士彟一直在等著李世民的安排。
到底是入朝為官還是下發,武士彟心中更希望李世民可以像現在這樣對自己不管不問。
如今的皇帝是李世民不是李淵,看到如今的李淵只能被軟禁在武德殿。
武士彟每每想起都有些心寒,面對這樣的李世民打心底里不知道如何應對。
若是可以離開朝堂是最好的,現如今的朝堂太陌生了。
武士彟一度想要寫辭官奏章,可每每要落筆就后悔,一旦自己就此辭官,說不定會引來李世民更多的猜忌。
門房來報,“家主,長樂公主來了。”
武士彟起身出門迎接行禮。
李麗質看著武士彟家的院子說道:“武媚呢?”
“媚兒。”武士彟呼喚了一聲。
武媚從自己的房間里走出,見到李麗質她一臉期盼地問道:“怎么樣,李正收女弟子嗎?”
上一次武士彟入朝覲見,身為重臣之女,武媚是要見長孫皇后的。
她來立政殿的時候沒有見到母后,倒是撞見了自己。
那時候見到武媚,李麗質就覺得這個比自己小幾歲的姑娘很有意思。
看著還比自己矮一頭的武媚,李麗質說道:“李正這個人性格古怪,滿長安的讀書人想要向李正討教,李正都沒有答應,就算是弟子,如今李正除了太原的狄仁杰與河西的裴行儉,其他弟子都是村子里的孩子而已。”
武媚的情緒低落,聽話里的意思是李正已經拒絕了。
李麗質又說道:“李正這人收弟子很有目標,當初他向父皇點名要了幾個人,可是那些人都是李正素未謀面的人。”
“素未謀面的人?”
奇怪的地方就在這里,李正從小在涇陽長大,從村子到長安,他從小沒有踏出長安一步,狄仁杰和裴行儉都還年幼,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名字,李正當初不僅說出了他們的名字,而且還能說出他們在哪里。
這是當初自己偷聽母后和父皇的談話聽來的。
這些話當然不能對武媚說。
李麗質安慰著武媚道:“李正雖然脾氣古怪,不過也好在他脾氣古怪,歷來有才識的人很少收女子為弟子,說不定像李正這樣的人反而會發起道而行之,他最有可能收女弟子。”
“多謝公主殿下開悟。”武媚稍稍行禮。
“你先不用著急謝,李正這人脾氣古怪,想做他的弟子不容易,除非……”
“除非什么?”
李麗質看著武媚一臉的憧憬三緘其口。
猶豫了好一會兒,李麗質說道:“除非,你可以解開生門死門這道題。”
“生門死門?”
“天色不早了,也該回宮了。”
武士彟連忙又是行禮,“公主殿下慢走。”
李麗質邁步而出,“不用送了。”
武士彟站在門外看李麗質離開,回頭對自己的女兒說道:“你怎么想做李正的弟子?還讓公主去幫你打聽?”
武媚倔強地說道:“女兒想要學本領。”
“你知道李正是什么人嗎?”
“女兒知道,陛下封的駙馬,長樂公主未來的夫君。”
“你呀你!”武士彟著急說道:“李正和皇家走得太近了,像他這樣的人不是我們可以接近的,你還小你不知道其中利害。”
看自己女兒還小,可能只是她一時興起。
武士彟搖頭又是嘆息,李正怎么可能收弟子。
武媚想著說道:“父親,生門死門的題是什么呀。”
“不許再打聽,回去罰抄女誡。”武士彟嚴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