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風?”李正好奇問道:“這里面有李淳風什么事情。”
涇陽縣令解釋道:“這個下官也不是很清楚,縣侯難道不清楚嗎?”
提升人口?人口不足?鼓勵生孩子?
還有李淳風的事情,突然明白了什么,李正自語道:“我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嗎?”
“自己給自己添堵?”涇陽縣令好奇問道:“縣侯何處此言。”
“沒什么。”李正感慨道:“我想起了一些不高興的事情。”
“什么不高興的事情,可以與下官說嗎?”
李淳風正在研究大數據,也不知道這家伙怎么就讓李世民開始為人口發愁了,可能是大數據用歪了吧,這個時候不應該發展農業和商業最重要的階段嗎?
怎么現在就開始搞人口了呢?
李正長嘆一口氣。
涇陽縣令也長嘆一口氣,“縣侯,下官身為縣令已經管了涇陽很長一段時間了,若是可以跟著縣侯辦事,下官一定可以做得更好。”
“我知道。”李正有氣無力的點頭。
涇陽縣令長嘆一口氣,“只是只從縣侯管理涇陽以來,如今的涇陽可謂是夜不閉戶,如此的富足,涇陽百姓臉上有笑容也讓下官非常的欣慰。”
李正斜眼看著他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涇陽縣令感慨道:“不瞞縣侯,下官的俸祿只有三石。”
“所以呢?”李正問道。
涇陽縣令神情開始變得委屈,“縣侯,在下從小飽讀詩書,原本想著能夠進士及第,沒想到成了一個縣令,本想著做個幾年縣令之后就可以進朝堂,所以這些年下官一直勤勉,一直為了涇陽百姓的富足生活殫精竭慮。”
“然后呢。”李正有些意識到這個家伙想要做什么了。
涇陽縣令說道:“下官不想做官了,想跟著縣侯混。”
“這件事以后再說,最近我和長安那位的關系不是太好,你這個時候跳槽容易讓我得罪他。”李正說道。
“是嗎?”涇陽縣令緊張了起來便問道:“莫非有很多朝中官員想要跟著縣侯?”
李正鄭重地點頭,“跟著我是很有風險,因為我不是皇帝,你現在是縣令可你現在跟著的是皇帝,懂我意思嗎?”
涇陽縣令點頭,“在下明白。”
“不說這個,我爹的事情有什么辦法嗎?”李正問道。
涇陽縣令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
李正又問道:“細細說來。”
涇陽縣令長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要說難辦,要說好辦也好辦,其實很多人為了躲婚事可以去從軍。”
“從軍?”李正想到自己的如今處境,讓李大熊從軍不是一件好事。
兵權這個東西,碰都不想碰,一碰就是要出事。
李正說道:“只有這辦法嗎?”
涇陽縣令說道:“現如今看來只有這個辦法。”
李正站起身說道:“沒你事了,你接著去忙你的吧。”
涇陽縣令也只好點頭,走之前又說道:“縣侯手下若是缺人和下官說,下官一定義不容辭。”
說句實話和涇陽縣令并不熟,李正細細琢磨著還是讓李大熊去從軍吧,大不了掛個名,也好躲過朝中的逼婚。
回到馬圈之后,李正把自己的想法和大虎說了。
大虎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倒是可以,和李績大將軍說一聲便好了。”
“龍武軍也能這么招人?”
大虎解釋道:“只是掛一個人而已,就是在兵冊上加一個名字而已,只不過若是這個軍職要掛在將軍的名下。”
“可以,就說是我的兵就好了。”李正答應下來。
說完李正寫了一封書信遞給大虎,“交給李績大將軍。”
“喏!”
大虎收下書信之后便騎馬離開。
李治又上課了,李泰去干活了,馬圈又安靜下來。
身旁還有一個王鼎,此刻這個老太監正在不停地磕著瓜子,磕得不亦樂乎。
程處默帶著一捆東西而來,見他手里還拿著一根,非常狂野地吃著。
“這是……”李正看著這一根根黑乎乎的東西詫異道:“這不是甘蔗嗎?”
程處默吃著甘蔗又放下一捆說道:“這是馮盎讓帶給你的,說是謝禮。”
李正抽出一根甘蔗用水洗了洗便吃了起來。
“果然甘蔗帶皮吃才是最甜的。”李正用力咬著甘蔗說道。
程處默也吃著甘蔗,“這個馮盎來長安的時候帶了不少嶺南的水果還有荔枝什么的就是不新鮮了。”
李正詫異地問道:“荔枝呢?”
“分給別家了,我家老貨招子毒辣,一眼就看中了甘蔗,別的什么都沒放在眼里。”
李正吃著甘蔗說道;“有香蕉嗎?”
“你說的是蕉吧,就那黃皮的?我家老貨沒看得上眼。”
李正感慨道:“程伯伯還真是……”
程處默說道:“眼光很獨到對不對?”
可能對如今的長安人來說甘蔗才是最貴的吧。
這年頭鹽貴,糖更貴,尋常人家能夠吃到糖很難得。
對那種麥芽糖李正打心里有些抵觸。
蔗糖是一種很好的糖類,甘蔗可以提煉出糖的東西。
甘蔗這個東西適合在南方一帶種植,尤其是嶺南一帶。
長安一帶的土壤并不適合種植甘蔗,甘蔗需要溫暖的環境,而且水分要高。
沒有溫暖的氣候很難種出甘蔗這種作物。
甘蔗也是提煉糖不可缺少的一種材料。
而且蔗糖不是那種合成的糖精,吃起來很容易被人體吸收,做出來的紅糖更適合孕婦和貧血的人群。
李正吃著甘蔗問道:“馮盎的兒子已經回到嶺南了對吧。”
“對。”程處默點頭。
李正拿出一根甘蔗遞給王鼎,“王公公,要不要也吃一根,還有些泥在上頭我就不幫王公公洗了。”
“多謝縣侯。”王鼎笑呵呵去洗甘蔗。
見王鼎離開之后,李正急忙小聲對程處默,“你幫我問問,馮盎想不想和我做生意。”
“生意?你要和馮盎做生意?”
李正點頭,“有些嶺南能種的東西,長安這一帶可不能種,水果是個稀罕物,要是每年都可以吃豈不是更好?”
“真的?可以每年都吃。”
“當然,帶他來見我。”李正點頭道。
程處默用力點頭,“你等著我這就去和馮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