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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朝中爭議

  程處默也追問道:“那江南道大水呢。”

  李正喝著茶水說道:“臺風時常都會有,尤其是東南沿海一帶,一場臺風引起的大水,提前修建河堤,做好排澇的準備,按照日子來算,若是朝中早做準備,快馬把消息送到江南道,再到江南道提前應對會發生的事情,應該還來得及。”

  意識到眾人古怪的眼光。

  李正又是尷尬地笑笑,“好吧,我真的不知道我那時候說了什么,看來下次不能再喝酒了,泄露天機太多,怕是我下輩子過不好了,遭天譴吶。”

  眾人依舊古怪地看著李正。

  一臉惆悵地看著天空,李正接著說道:“看在我冒著這么大的風險,泄露天機的份上,諸位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全當我是胡說的吧。”

  “胡說,此等話語豈能兒戲!”李績站起身說道。

  李正淡定地喝下一口茶水,突然不想解釋了。

  李崇義說道:“你又為何一臉如此悲傷的神色。”

  李正仰頭看天說道:“其實這些都是科學,我真的不是神棍。”

  李崇義:“神棍?”

  “想到以后我的墓志銘上寫著當朝第一大神棍,我就有一種莫名的悲傷。”

  李泰說道:“你能未卜先知,能算天時,如此大才不入朝為官都可惜,就連袁天罡都自愧不如的本事,你為何又一臉的悲痛欲絕。”

  李正感慨說道:“你看,你們果然都把我當神棍了。”

  李崇義匆忙站起身說道:“江南道還有我家的家業,既然會有大水要提前準備。”

  程處默點頭也說道:“最近我家老貨也想法把烈酒生意路子做到隴右一帶去,這我要提前去說一聲。”

  李正看向李泰。

  李泰也連忙站起身說道:“我去朝中打聽消息。”

  這三個家伙說走就走,惆悵地長嘆一口氣,回頭看去李績早就不在馬圈了。

  “大虎啊。”李正頹廢地呼喚道。

  提著馬飼料的大虎好奇走來,“長安令,有什么吩咐?”

  李正又灌下一口茶水,“沒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哎。”

  和古人科普科學知識確實很有難度。

  地震其實就是正常的大陸板塊之間的運動,當然這件事和他們解釋反而會越解釋越復雜。

  就比如程處默這個家伙,很有可能會把板塊聯想到搬磚上去。

  李世民在甘露殿與秦瓊,房玄齡,杜如晦等人正在議事。

  房玄齡說道:“不論李正說的這件事會不會成真,臣以為都應該未雨綢繆才對,就算不發生也罷,就算發生了也可以更好的處理。”

  李世民的神色冷峻,低聲說道:“朕最擔心的是隴右一帶會不會真的出現地龍翻身的事情。”

  杜如晦的神色也很凝重,李正的說的是貞觀八年六月,也就是距離發生地龍翻身已經很近了,僅僅只有兩個月時間準備。

  神色有些疲憊的李世民說道:“江南道的事情你們按照各部都準備一下,房玄齡,杜如晦留下。”

  群臣躬身走出甘露殿。

  等到一群大臣離開之后,甘露殿中就剩下了王鼎,杜如晦和房玄齡。

  李世民頷首說道:“若是李正說的事情沒有發生,你們二人以為真要如何定罪。”

  房玄齡躬身回道:“妖言惑眾。”

  杜如晦也說道:“年輕人還是太過鋒芒畢露。”

  朝堂的朝議上有不少人彈劾李正。

  為首的不少是關攏集團子弟的言官。

  隴右是關攏集團發跡的地方。

  若是隴右出現了地震,對關隴門閥的影響不好。

  “陛下,李正妖言惑眾,煽動民心其心可誅!”

  “陛下!如此妖言惑眾之人,斷不得與長樂公主成婚。”

  “陛下!李正年紀輕輕竟敢說出如此禍國之言,應道將此自子拿入大理寺查出是否還有人在背后指使。”

  秦瓊聽著這話聽出了一些眉頭,說出這句話的言官是想要把李正往絕路上逼。

  不僅要拿下李正,還要拿下李正的黨羽。

  禍從口出,秦瓊心中也是感慨,李正還是太年輕了。

  站出朝班,秦瓊說道:“陛下!若是要捉拿李正,末將愿意親自帶兵去抓。”

  一上午的朝會,李世民聽了一上午的彈劾。

  下朝的時候又叫了房玄齡和杜如晦議事。

  李正這件事是不是妖言惑眾先按下不表,真正讓李世民在意的是李正說得是不是真的,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會發生。

  離開承天門的路上,程咬金小聲問著秦瓊,“秦二哥,這不像你啊,平日里你不會這么站出來。”

  秦瓊一路走著說道:“怎么了?”

  程咬金琢磨著說道:“你親自去抓拿李正?據說李正給你開了方子,孫思邈給你治病,秦二哥是想還了這個人情吧,這一次是想幫李正開脫。”

  秦瓊依舊一路走著說道:“當初是老夫親自去找到李正,若是李正真要入牢獄,也要老夫親自送進去。”

  程咬金點頭,“秦二哥還是重情義。”

  牛進達匆忙走過來說道:“剛剛打聽來的消息,在李正說的事情還沒發生之前陛下不會捉拿李正。”

  看到程咬金疑惑的眼神,牛進達又補充說道:“陛下身邊的王鼎說的。”

  三個貞觀朝的大將軍一齊走出承天門,就瞧見正準備面見陛下的長孫無忌。

  時隔這么多時日,連長孫無忌也出來了嗎?

  朝中為了李正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

  李正還在和閻立本在馬圈旁制造著紡車。

  一個半自動的紡車已經初具雛形,閻立本看著自己的成果說道:“若是兩臺紡車合并在一起使用,豈不是可以直接從絲線做成布匹?”

  坊車是按照明朝時候的紡車改動的,如今大唐的布匹很貴是因為布匹的產量不高。

  制造成本高,需要的時間快。

  在明代紡車上李正還借用了后世水力線紡車的技術。

  水作為動力驅動的水轉大紡車達到半自動的效果。

  主要是依靠紡車旁的大水輪,水流沖擊水輪上的輻板,帶動大紡車運行。

  這已經是后世紡織機械的雛形了。

  閻立本琢磨著說道:“李正,你說這個紡車一天可以產多少匹布。”

  李正瞧著眼前的成果說道:“我做的布不按尺賣,我論斤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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