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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孔穎達造訪

  大狗搖著尾巴重新端坐下來,看樣子是平靜下來了。

  煙花的第一次試放不是很成功,鎂經過火藥的高溫炸開之后,燃燒出來的煙花很小,有一種散不開的感覺,只有零星的幾點。

  不過既然可以試放成功,接下來就是調整火藥與鎂的比例就可以了。

  再次想起李世民的賜字。

  一個尚,一個敬其中意味已經很明白了。

  李世民喜歡聽話的臣子,大多說皇帝都喜歡聽話的臣子。

  尤其是有本事又聽話的臣子。

  李世民想要的就是這樣的臣子。

  很多人都喜歡把忠孝二字當作標榜。

  甚至有人活成了愚忠。

  李正打心里不喜歡把性命完全交付給一個皇帝的人。

  把皇帝當作比自己家人還重要的人?

  一個人可以為了家人,為了親人,父母孩子傾盡所有,這是最基本的人性。

  作為皇帝,他需要臣子對他絕對的忠誠。

  就算是許敬宗和李義府,這兩個人跟隨自己這么久。

  其實他們心里也有小九九,跟隨自己也不過是為了他們兩人自己的利益。

  反而李義府,許敬宗這樣的人活的很現實,也活得很明白。

  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水,李正看向東方的天際,等著第二天黎明的到來。

  第二日一早,李泰早早起床便去上朝。

  吃了早飯之后,李正遞給大虎一份清單。

  “按照我上面寫的,去采集一些過來。”

  大虎看了一眼清單上的東西便收好。

  “不用太多,也不要太引人注意。”李正叮囑道。

  “明白了。”大虎翻身騎上一匹馬兒便離開。

  這個深秋的風很大,李正拿起一件厚實的大衣,這件大衣有點像后世的軍大衣,衣領上是貂絨。

  煮好一壺水,泡上一杯熱茶,李正鋪開紙開始勾勒煙花筒的模樣。

  徐慧拿著賬本而來遠遠看到李正坐在馬圈旁。

  帶了發冠的李正比以前看起來精神了不少,也更加端莊了不少。

  以前的李正都是梳了一個馬尾辮了事,發髻也不整潔。

  現在把頭發梳起來,李正的臉龐也干凈了不少。

  這么一看還挺舒服的。

  一些隨意蕩下來的發髻,看著也還有以前那種隨性的味道。

  冷風吹過,徐慧一回神才發現自己已經看了好一會兒。

  臉上閃過一些紅暈,徐慧小步走上前說得:“長安令,這是這個月的賬本。”

  最近坊市的生意比以往少了很多。

  李正看著賬本點頭,肥皂這個東西一旦過了新鮮感之后,也就成了一個生活用品。

  大家也不會大量地購買了。

  紅燒肉雖說是涇陽坊市的獨一份,生意和以前相比沒有太大的起色。

  徐慧低聲說道:“長安令,小女子有個想法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喝一口茶水,李正說道:“你先說說看。”

  徐慧說道:“為何不增加鋪子呢?就比如說去別的地方開一家。”

  “你的說是開分店?”

  徐慧點頭,“應該就是分店的意思吧。”

  “我暫時還沒有這個想法。”

  看完了賬本,李正對徐慧說道:“現如今涇陽的新路和長安舊官道相比如何了?”

  徐慧想了一會兒,“現在走我們涇陽新路的人越來越多了,倒是官道上沒什么人走。”

  “這些日子你留意一下,路過咱們涇陽的商戶有多少。”

  “明白了。”

  見徐慧還沒走,李正收起筆說道:“還有什么事情嗎”

  徐慧有些扭捏地說道:“恭喜長安令加冠成年。”

  說完徐慧便拿著賬本快步離開。

  “這小丫頭今天怎么怪怪的。”李正嘀咕著。

  重新安靜下來,再看這眼前這個設計圖,見過后世的禮花樣子,但是自己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徐慧是個好姑娘。”

  突兀的一句說話聲,嚇了一個激靈,李正回頭看去就見到了李江山。

  “殺手姐姐,你能不能別突然出現在我身后。”李正說道。

  “皇后讓我帶話給你。”

  “說吧。”

  李正拿起杯子喝下一口茶水。

  李江山抱著橫刀說道:“皇后讓人帶話來說是迎娶公主的事情讓你早做準備。”

  李正疑惑道:“娶公主還要準備什么?”

  嘴上說著,心里想著買賣兵器的生意每個月給李世民十多萬貫錢財,一年的收入堪比大唐一年的賦稅了。

  “我也不知道要準備什么,不過是這么說的。”

  “就這樣?”

  李江山點頭。

  李正:“皇后的話,我收到了。”

  又看了一眼李江山,李正又說道:“殺手姐姐,你什么時候來的。”

  李江山一臉酷酷地說道:“我來的時候,徐慧就在那邊看著你。”

  李正看了一眼李江山的看的方向,又古怪地看了一眼李江山。

  李江山扭頭說道:“你戴了發冠的樣子,看著還挺舒服的。”

  李正惆悵說道:“殺手姐姐還有什么其他事情嗎?”

  “沒有。”

  “那殺手姐姐請便。”

  李正接著琢磨禮花的圖紙,煙花的炮筒需要牢固。

  炮筒的材料可以用竹筒來代替,這是最省事的辦法。

  李江山剛走不久,李義府便來了。

  “長安令,孔穎達老夫子來了。”

  “請進來吧。”

  孔穎達來到馬圈,打量著四周說道:“許久不來這里,涇陽的變化可真是天翻地覆啊。”

  “孔穎達老夫子可是稀客,今日怎么有閑情來我這里了。”

  李正熱情地給孔穎達倒上一杯熱茶。

  孔穎達笑呵呵說道:“昨日你帶冠成年,朝中事情諸多老夫沒來得及道賀。”

  “老夫子你是當時大儒,不敢讓老夫子牽掛。”

  看向桌子上的紙張上畫的東西,孔穎達好奇問道:“這是?”

  “這是圖紙。”

  “圖紙?”孔穎達細細看著,“你這個圖紙倒是新奇。”

  “這是我們涇陽的一種新式畫圖紙的方式。”李正指著圖紙上的點線說道:“您老看哈,這個標注是直徑,這個是半徑,這個高度。”

  孔穎達苦澀一笑,“李正,你的這些新學問都在交給你們涇陽的孩子們。”

  “當然。”

  “還有教你說的科學。”

  “對呀,還有一些數理化。”

  “除了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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