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又說道:“長安令有所不知,長樂公主是陛下與皇后掌上明珠,說是從簡,哪里敢從簡成那樣。”
李正點頭,“也對,不過陛下實在是太客氣了,畢竟我也不是什么愛財之人。”
王鼎惆悵著說道:“怕到時候陛下又少不了被言語,說來這次的皇家嫁妝有些逾制了。”
好一會兒之后,李世民和長孫皇后這才帶著李麗質出來。
王鼎開口說道:“長安令,這邊請吧。”
在王鼎的帶路下,李正走出了立政殿,一路朝著承天門走去。
重新來到太極宮前,李正抬頭看去是一大片人,有上千的宮女和太監一路隨行。
李世民和長孫皇后牽著李麗質的手一路走在后面。
隊伍來到承天門前停下,李麗質也走入了一輛馬車里。
王鼎也給李正牽來了一匹馬。
翻身上馬,李正提著韁繩。
隨著王鼎的一聲高喝,隊伍再次行進。
一路走上了朱雀大街。
夕陽漸漸沉入了西方,朱雀大街的道路兩旁掛滿了燈籠。
街旁的一處閣樓之中,一伙世家子弟正在看著此刻風光無限的李正。
“據說這個李正在朝堂之上辯駁群臣,把他自己的惡行說得理所當然。”一個世家子弟說道。
“如此人物留在大唐,實乃一大禍患,此人我等豈能安心。”
“李正此人嗔念甚重,諸位若是想要對付李正,貧僧愿助諸位一臂之力。”辯機也開口說道。
“諸位放心,趙國公的兒子長孫沖早就視李正為眼中釘。”
“如此佞臣活在人世間,對我等來說是奇恥大辱!”
一群世家子弟,盯著此刻的李正,所有人都同仇敵愾。
李正不但沒死,根本就沒有病,而且還能迎娶公主。
現在這層窗戶紙被捅破,五姓子弟也到了不得不除了李正的地步。
正當眾人試圖用眼神殺死李正的時候,天邊響起了一聲巨響。
一時間所有人都抬起頭朝著天邊看去。
又是一聲巨響,眾人看著東南方向的天空,一朵巨大的花卉在天空綻放。
一時間長安一片慌亂,辯機看著這一幕怔怔不語,“這是什么?”
又是一聲巨響,再是一朵巨大的花卉在夜空之中綻放。
有人甚至當場跪下了下來。
一時間街道上到處都是呼喊聲。
巨響不斷,一朵接著一朵的花在天空綻放著。
一時間金吾衛,左武衛,右武衛,領軍衛,長安的各個衛府都被驚動了。
有些手足無措,天空出現這種異象一時間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正看這這一幕,大虎這小子還是放早了不是說了等到了涇陽在放。
一個孩子指著天空的花卉說道:“好漂亮啊!”
一大群孩子也對著煙花呼喊著。
對此刻長安的眾人來說,這種異像像是一種祥瑞之兆。
李泰也看著煙花一朵接著一朵地綻放,看這個方向應該就是涇陽的方向。
現在也終于明白每到半夜三更,那詭異的雷聲到底是怎么回事。
煙花不停地在夜空之中綻放,大半個夜空都在煙花的籠罩之中。
李麗質揭開車簾,看著這壯麗的一幕捂嘴哭著。
這好像代表著一種美好的祝福。
長安的東南角夜空,像是成了一片花海。
長安男男女女此刻都看得出神。
煙花照亮了大半個夜空。
李世民獨自一人站在太極宮前,面對這種天空異象心中還有些忐忑。
“來人!”
殿前士兵來到李世民面前單膝跪地,“陛下!”
李世民朗聲說道:“去查,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再作怪。”
“喏!”
煙花一直到了隊伍走出了長安城才停止,足足放了半個時辰。
隊伍繼續往前走著,一個宮女走來說道:“駙馬,公主有請?”
李正對王鼎說道:“接著走,我回去看一眼。”
王鼎點頭。
李正策馬一路來到李麗質的馬車邊上。
李麗質剛想說什么,卻見李正已經下馬,二話不說進了自己的馬車。
羞紅著臉,李麗質說道:“你怎么能……”
李正來到馬車里坐下說道:“怎么了?”
李麗質低聲說道:“成何體統。”
“咱們都成親了有什么體統的。”
聽李正這么說,都已經嫁給他,李麗質也不好多說什么。
聞著馬車里的味道,李正說道:“什么味道,好香啊。”
看著李正的神態,李麗質推搡著說道:“你還聞。”
李正聞著說道:“這不像是我的香水呀。”
李麗質紅著臉說道:“你別聞了。”
李正坐在馬車里看著外面的夜景說道:“剛剛找我什么事情來著?”
李麗質拉下車簾小聲問道:“你和父皇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李正點頭,“我知道,你還擰了我好幾下。”
李麗質說道:“那是你和我父皇說得話不對。”
“我和你父皇作為生意伙伴都已經很久了,一起做了買賣這么多年,不會見外,每次都和你父皇坐地分贓,他拿的也不少。”
“你還有理了?”
“怎么沒理了。”
李麗質小聲說道:“最近朝中傳得沸沸揚揚的兵器案子,就是你和父皇做的?”
李正點頭,“沒錯。”
李麗質又問道:“你知不知道這個案子鬧得有多大,原來這些都是你和我父皇一起……”
“噓。”李正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李麗質壓低自己的聲音說道:“這個買賣還有多少人知道?”
李正思量著,“知道的人還不少,其中就有李績大將軍。”
李麗質吃驚地說道:“英國公?”
“小點聲。”
“還有誰。”
“魏王殿下或多或少還知道一些。”
“青雀?”李麗質吃驚著。
“還有沿途負責運輸的將領,其中的人大概有數百人吧。”
李麗質越聽越緊張。
李正接著說道:“其實我只是供貨和負責賣而已,其中的運輸渠道,還有善后的工作都是你父皇在做,你父皇的人手比我多,我手中的人手其實并不多,更多的事情都是你父皇在做。”
“這個買賣是你的主意?”
李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