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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背鍋的來了

  李正低聲說道:“把他帶來,我見一見他。”

  許敬宗還是點頭,“喏。”

  等許敬宗把段綸帶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

  第一次見到段綸這個家伙,比預先想得年輕一些。

  段綸也看著李正,觀察這個剛剛新婚的大唐駙馬。

  李正一邊喂著馬匹一邊說道:“聽許敬宗說,你要見我?”

  段綸點頭,“還請長安令伸以援手。”

  “我憑什么要救你?”

  段綸開口說道:“在下還在突厥的時候全靠長安令的人救了在下一命,在下感激不盡,只是如今到了這步田地,想必向長安令也一定不想看著在下就此死了。”

  “你死不死和我有什么關系。”

  李正依舊淡然地說道。

  段綸神情錯愕,當即躬身說道:“長安令,雖說你我素不相識,但我幫長安辦成了一件事。”

  李正笑著說道:“你幫我辦什么事了?”

  “突厥的事,陛下不會無緣無故派我這個對兵法根本不懂的人去突厥,突厥的事情有長安令一份吧。”

  李正又說道:“陛下想要救突厥于水火,派你去馳援突厥,你怎么做是你的事情,與我何干,就算陛下要治你的死罪,和我有什么關系,你這是栽贓還是想拉我下水。”

  段綸愣在原地。

  李正又對許敬宗說道:“你為何要把這么無聊的人引薦給我?”

  許敬宗苦哈哈笑著說道:“是在下唐突,識人不明。”

  段綸愣愣地說道:“突厥的事情真的和長安令沒有任何關系?”

  “沒有任何的關系。”

  李正再次說道。

  段綸低下頭,“在下還以為長安令是多么神通廣大的人,是在下看錯了,就此告辭,就當沒來過。”

  “慢著?”李正洗著手說道:“我的涇陽也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段綸疑惑道:“長安令還想怎么樣?”

  “大虎,許敬宗,先給我揍一頓這個家伙。”

  眼看大虎和許敬宗上前,段綸有些慌張地說道:“你們想要做什么?”

  大虎揚起一個拳頭便打了過來。

  段綸躲閃不及,鼻子便中了一拳,整個人栽倒在地。

  緊接著是雨點般的拳腳落下。

  李正聽著段綸的哀嚎聲,自在地喝下一口茶水,“今天的天氣可真不錯。”

  王鼎帶著幾個官吏而來,看到馬圈旁的這一幕吃驚地說道:“駙馬,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李正放下茶杯笑呵呵地說道:“對付一個無禮的家伙。”

  王鼎也說道:“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無禮的人越來越多了。”

  段綸的哀嚎聲依舊,王鼎嘖嘖說著:“今日老奴去傳段綸,誰知道那家伙竟然告病不見,若是再見到他一定捉拿入宮中。”

  “王公公高見。”李正拱手說道。

  王鼎笑呵呵說道:“長安令真是雅興,這才剛剛新婚就揍人。”

  李正也恭維著說道:“這不,我平日里也沒什么消遣。”

  王鼎說道:“這幾個是戶部的官員,陛下已經下旨再賜給長安令五千畝地。”

  李正朝著長安拱手說道:“陛下真是太客氣了。”

  王鼎笑道:“這都是駙馬應得的,這不是今日就派來了戶部的官員前來丈量土地。”

  說完王鼎又小聲囑咐道:“這印書坊的事情要抓緊,陛下今日又在念叨長安令了。”

  “明白明白。”

  李正對幾個戶部的官員說道:“你們去我們涇陽村東南面劃地,找我們村子的李義府就可以。”

  “喏。”幾個戶部的官員點頭就去辦事。

  王鼎雙手竄在袖子又說道:“咦?為何那個挨揍的人這么眼熟?”

  李正叫停大虎和許敬宗的動作,拎起鼻青臉腫的段綸問王鼎,“這人王公公認識?”

  王鼎端詳了許久說道:“只是這被打得面目全非,老奴也實在有些認不出來。”

  段綸的鼻子還冒血泡,眼神不敢直視王鼎,生怕被這個老太監帶入宮中。

  王鼎越端詳越眼熟,“長得有點像段綸。”

  “段綸?王公公不是說這家伙告病在家嗎?”

  王鼎點頭,又狐疑地多看了幾眼。

  李正問道:“你是段綸嗎?”

  段綸使勁搖頭。

  李正放下他說道:“你看他自己都說不是段綸了。”

  王鼎嘆息道:“可能是老奴看差了。”

  說完王鼎躬身又說道:“戶部的官員就交給長安令了,老奴話也帶到了,就此先告辭了。”

  “王公公慢走。”

  “別送。”

  送別了王鼎,李正再次看向段綸。

  段綸吃力地站起身。

  李正微笑說道:“你現在知道我為啥要揍你了嗎?”

  段綸行禮說道:“多謝,長安令搭救之恩。”

  李正繼續喝著茶水,“你說我剛剛揍了你,你還要謝我,你這人是不是犯賤啊。”

  “我……”

  段綸的話語咽在喉嚨口有些說不出來。

  李正又說道:“要不你也別客氣了,我這人慷慨大方,再揍你一頓?”

  段綸退后一步說道:“不……不用了。”

  “坐吧,我有事問你。”

  “不敢坐。”段綸抹著自己的鼻血說道。

  李正感慨道:“讓你坐你就坐,不坐我接著讓大虎和許敬宗揍你。”

  看了一眼大虎和許敬宗,段綸只好坐下卻也不敢放松。

  李正低聲說道:“你和我說說永嘉公主的事情。”

  “永嘉公主,長安令和那個女人有過節?”

  “讓你說就說,哪來這么多廢話。”

  段綸吸了吸鼻子里有些止不住的鼻血說道:“永嘉公主是個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和佛家有很多的關系,其中涉及諸多門閥之間的利益。”

  “還有呢?”

  “這個女人手底下有一批很忠實的人,永嘉公主讓他們做什么就做什么?說是和尚,其實那些人都是永嘉公主的信徒。”

  “接著說。”

  段綸又說道:“當初寺廟倒塌之后讓永嘉公主損失不少,而且花了大價錢說是一定要查出幕后的真兇。”

  “你對世家門閥很熟悉?”

  “有走動。”

  李正端詳著段綸已經面目全非的臉說道:“我現在覺得你對我有用了。”

  段綸低聲問道:“那長安令能搭救在下了嗎?”

  “不能!”

  段綸沮喪的低下頭。

  李正又說道:“想來王公公應該還沒走遠,不如我還是把你交給他吧。”

  段綸急忙說道:“別,長安令!你讓我做什么都行,千萬不要把我交給王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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