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低聲說道:“就是大虎的口味有些重,是不是辣椒粉用太多了。”
李泰吃下一口羊肉串說道:“還行至少比程處默那樣的好多了,那家伙吃飯喜歡辣椒拌飯,辣椒都比飯還多,簡直就是一個牲口。”
李正回到自己的小屋中,打開系統面板看著如今的涇陽情況。
屬地:兩萬畝,人口兩萬八千五百。
任務:人口增加至三萬。
任務獎勵:圖書館三階段。
再看列表中,農作物三階段,圖書館二階段,藥店二階段。
還有四千多噸的鐵礦還沒用。
算上戶部剛劃的土地。
屬地面積也增加到了兩萬畝。
如今大唐鐵礦利用率很低。
在使用的過程中平白消耗的也很多。
其實大唐的冶鐵技術并不低。
但是利用率卻很低。
五斤重的鐵礦也只能堪堪打造出一把匕首。
其中原本不用過多耗費的鐵料也隨之耗費了。
李義府走來說道:“長安令,新劃出來的地已經都歸置好了,要不要去看看。”
“當然要去看了。”
把正在吃羊肉串的李泰丟在馬圈,李正跟著李義府來到村子的東南角,這里李世民新賜的土地。
這一片倒不是荒地,是用來種糧食的好地。
而且土豆和番薯也不挑地。
老村長也帶著幾個村民正在看著這片土地。
李義府低聲說道:“長安令,這片地真的要用來建造印書坊嗎?”
李正笑道:“有地當然是用來種田的。”
李義府小聲說道:“陛下不是說,這些土地都是用來給印書坊的嗎?”
遠遠看著老村長帶著鄉親一路走一路笑。
李正長嘆一口氣說道:“陛下有下旨說讓我一定用這些土地來擴建印書坊嗎?”
李義府搖頭,“好像是沒有。”
“那不就得了。”
“可是若是陛下前來過問。”
“土地當然要充分地利用,再說了就算是這么大的地都用來擴建成印書坊,需要建設多少印書工坊?我們涇陽現在的人手能夠分配的過來嗎?”
這么一說李義府也思索了起來,確實是這樣,如果真按照陛下的要求把這五千畝的地全部用來建設印書坊。
規模會非常的大,需要用到人手也要增加數千人吧,若是按照現在涇陽印書坊。
光是如今的印書坊從造紙,排版,修訂,一共有三百多在這個印書坊忙活。
若是這五千畝地全部用來建設印書坊,需要的人手說不定要幾千上萬。
涇陽現在的人口也才多少?
這么一說李義府的腦子一醒確實不夠用。
李義府小聲問道:“長安令,這個差事怕是辦不成啊。”
李正稍稍點頭。
李義府又著急說道:“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是不是還要招人。”
李正很想一巴掌打在李義府的腦門上,無奈說道:“招人招人,招人又要費錢,你以為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
李義府苦惱著說道:“那要如何是好。”
李正坐在一塊石頭上說道:“陛下讓我擴大印書坊只是給我了一塊地,他不用出錢也不用出人?什么事情都想讓我來做?他倒是想的挺美。”
看了一眼四下,李義府說道:“長安令,這種話未免有些大逆不道了。”
李正看了一眼長安方向冷笑說道:“他又聽不到。”
李義府還是有些擔心,“可是陛下交代的事情,我們辦不到該如何是好?”
“他想要的是擴大印書坊嗎?其實他真正想要的是印書坊的產量。”
李義府點頭,“陛下想要長安令擴大印書坊就是覺得印書坊能印的書太少了。”
“用數量龐大的工坊來堆砌來增加產量,我覺得這是一種很笨的方法。”
李義府說道:“難道還有什么更好的辦法嗎?”
李正搖著手中的扇子說道:“今日我就大發慈悲來給你上一課。”
“在下愿聞其詳。”
李正開口說道:“用規模提升的生產效率是一種消耗且極其龐大的工程,它所需要的人力物力是原先的好幾倍,是一件非常實力不討好的事情,與其說這樣不如用技術來改變產量。”
李義府點頭認真地聽著。
李正接著說道:“工程的核心是技術,技術決定很多事情,你看現在長安的印書坊和我們涇陽的印書坊的差距有多大。”
李義府想著說道:“據說是十多倍。”
“那就是了,因為我有活字印刷術,他們沒有。現在我的效率是他們的十倍,那么我們繼續改變技術來提升產量是不是可以把效率提升數十倍?到時候不需要幾千畝擴大規模,用幾十畝地多建一個印書坊就可以達到陛下想要的產量。”
“規模可以提升產量,但得不到技術的革新,明明可以做四兩撥千斤的事情,為何要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李義府聽了如剔骨灌頂一般醒悟過來,開口問道:“敢問長安令可有妙策了?”
“當然有了。”
“敢問是何妙策。”
“活字印刷機。”
“什么雞?”
李正感慨道:“說了你也不會懂的。”
李義府有些摸不著頭腦,“長安令的話還是一樣的高深莫測,在下佩服。”
“一言不合就拍馬屁,我也挺佩服你的。”
“長安令過獎了。”
許敬宗現在一直都在忙著記者的事情。
每天都有很多的情報送入涇陽。
最近許敬宗天天都在忙著整理這些情報。
李正回到馬圈,看著正在整理一份份書卷的許敬宗。
見到李正回來,許敬宗連忙說道:“長安令,這是關于永嘉公主的。”
接過這份書卷,李正看著上面的內容,永嘉公主與長孫無忌竟然有接觸。
李正放下書卷,“我怎么總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勁了。”
許敬宗問道:“什么地方不對勁了?”
“你說我是不是不知不覺建立一個情報組織?”
許敬宗思量著說道:“情報組織?倒是個好名頭,長安令招募這些記者的原因不就是為了情報嗎?”
李正搖頭說道:“錯了,我那是為了記錄長安的民風淳樸,記錄人世間的真善美。”
許敬宗中肯地點頭,“長安令說得對,如今我們的眼線都已經遠到吐蕃和西突厥。”
李正惆悵著說道:“我真的沒有這么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