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欠錢不還確實是一件很頭疼的,再說了李世民也不是一個容易妥協的人。
和這種人打交道千萬不能先服軟,一旦服軟了李世民很有可能會把你吃干抹凈之后還不認賬。
家里又傳來了小兕子的呼喚聲。
李麗質只好又一臉歉意地離開,要去照顧小兕子。
李正無言看著窗外的夜空,已經習慣了,甚至有些麻木了。
關上自己的房門,獨自一人坐在油燈旁。
算上與秦瓊置換的高陵這一萬三千畝的土地,現如今自己擁有的土地就有兩萬多畝。
李正打開自己的系統,屬地:兩萬七千八百三十一畝,人口三萬一千三百人。
完成任務:墾荒一萬畝。
任務獎勵:農作物三階段。
藥店二階段。
農作物二階段。
圖書館三階段。
開荒一萬畝地,這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完成的。
打開系統圖書館,李正拋去心頭的雜念,接著開始啃書。
徐慧整理完家里,看到李正書房里的燈火,知道他還在看書。
似乎已經有兩個月了,李正每晚都在看書。
也不敢去打擾李正,徐慧整理院子,也該和長樂公主一起去整理賬目。
晉陽公主乖巧地坐在床邊看著一本故事書,這本書叫做寓言。
像是一本整合的故事書,也是一些坊間就有流傳的故事。
像是自相矛盾,揠苗助長,鄭人買履都是一些膾炙人口的故事。
以前沒有聽說過有寓言這冊書,像是李正自己編撰的一般。
見到徐慧來了,李麗質說道:“這是上個月的賬目,高陵遷來的居民還有用好多銀錢安置,看來今晚又有得忙了。”
聽著李麗質說完,徐慧低聲說道:“這是奴婢應該做的。”
李麗質暖心地笑了笑,“我們先把這些賬目整理好吧。”
日子有時候很忙碌,有時候很清閑,徐慧很喜歡這里的日子,至少這里沒有這么多的規矩,長樂公主是個善解人意的人,駙馬也是一個很隨意的人。
雖說駙馬還有些奇奇怪怪的講究,就像是把西域的作物放到家里做裝飾,還取名叫仙人掌?
仙人?掌?
李淵走在夜晚的村子里,看向李正的宅院,還可以看到燈火映照下,兩個房間的身影,不由得長嘆一口氣。
第二日一早,李正就在家門口打著太極拳。
李淵早早就來蹭早飯了。
李正打著太極拳說道:“太上皇最近的氣色不太好。”
李淵喝著粥說道:“這兩日都沒有睡好。”
李正依舊打著打太極拳說道:“要不要讓孫神醫準備一些安神的藥材。”
李淵喝完碗里的粥說道:“那倒是不用,就是老夫時常在想一件事。”
李正打太極拳的動作停下問道:“在想一件事?”
李淵點頭,用略帶滄桑的嗓音說道:“是啊,老夫時常在想,你和麗質什么時候可以有一個孩子。”
“那什么,您老不要太過憂慮,憂慮多了對身體不好的。”
“麗質嫁過來也有些時日了。”
李淵的神情很惆悵。
看到已經站在門口的許敬宗,李正清了清嗓子說道:“那什么……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辦就先告辭了。”
看著李正離開,李淵的神情越加惆悵了。
見李正走出家門,許敬宗走上前小聲說道:“長安令,段綸就在涇陽坊市等著。”
“他怎么來的?”李正低聲問道。
“他在涇陽坊市鬧事,也是聽大虎說的,現在因為鬧事已經被王玄策的涇陽護衛隊押著,就在后山。”
段綸現在就和一群世家子弟混在一起。
倒是沒有想到他會來見自己。
跟著許敬宗來到后山,才看到狼狽的段綸。
段綸也見到李正來了才松了一口氣,“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見我的。”
如今的段綸,和以前的變化挺大的。
段綸看著李正說道:“許久不見了,長安令。”
李正打量著他,“你的變化真的很大。”
段綸苦笑一番,“長安令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松開他,盯著四周不要讓人靠近。”
“喏!”
聽到李正的吩咐,王玄策當即安排護衛隊的人手散開。
許敬宗上前扶起王玄策,“近來可好?”
王玄策找了一塊石頭坐下,“其實也還好,就是跟著一群世家子弟整日的花天酒地,不過近日聽說長孫沖查到兵器案的線索,幾個世家子弟便和我來到了長安。”
李正盯著他的神情說道:“就這些嗎?”
段綸又說道:“我就知道這么多,真正在辦事的都是他們的嫡系子弟,那個層面的人我現在還碰不到。”
見李正沉默下來,段綸也只有安靜地坐著。
過了好一會兒,李正又說道:“瑯琊顏氏有個叫顏勤禮的人,喜好筆墨,工書。現在是弘文館學士,此人你可以投其所好去結交。”
段綸好奇問道:“此人不過是個弘文館學士,再說現在的瑯琊顏氏名不經傳,還不如我段家。”
李正搖著扇子說道:“此人現在就住在萬年縣,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成為中書著作佐郎,管著作局,掌撰擬文字。”
段綸聽完便點頭說道:“在下明白了。”
一個弘文館學士當然不起眼。
但是一個著作佐郎,管著作局,掌撰擬文字,雖然也是一個不大的官員,那個位置世家眼饞已久,現在交好以后結交那些世家的嫡系便會更容易。
李正站在樹蔭下,段綸看著這個比自己還年輕的少年,一直以來也算是見多識廣,什么樣的人沒見過。
還是第一次見到像李正這樣特立獨行的人。
段綸又問道:“長安令,在下心中一個有一個疑惑。”
李正搖著手中的扇子,“說。”
“世家根深蒂固數百年,他們真的會塌嗎?”
“你覺得呢?”李正反問道。
段綸又是一陣沉默,想了一會兒便再次說道:“真的有什么辦法可以扳倒世家嗎?”
李正說道:“在真實的故事中,一艘就要沉沒的船中,最先跳船的人最有可能容易得救。堅守到最后的人,往往沒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