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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章 松贊干部談君子

  聽著話語味道不對味,李正又說道:“太上皇,我真沒有這個意思,我說的是一種眼鏡,就是可以讓老花眼看清楚東西的那種。”

  李淵說道:“老夫確實年紀大了,也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了,老夫這輩子見過很多人,阿諛奉承的人不少,但是唯獨和老夫說真心話的人不多。”

  李正扶著額頭愁眉說道:“怎么還滄桑起來了。”

  李淵苦笑道:“老夫回去了,改日再來。”

  李正也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準備看一會兒書睡覺。

  白天太忙,只能晚上看書,油燈的燈光不是很明亮,看起來有些費勁。

  李麗質端著一些茶水和糕點而來:“看什么書呢。”

  李正放下手中的書本說道:“最近在研究眼鏡,就是一種可以讓近視眼和老花眼看清楚東西的眼鏡。”

  李麗質想著說道:“又是掙錢的事情嗎?”

  “沒錯,不過這東西不好做,我得先了解了解工藝,玻璃這個東西很難做出來,而且還要很高的透光度。”

  李麗質不知道李正說的是什么意思,不過只要是自己夫君做出來的東西都可以掙錢。

  坐在一旁李麗質看著窗外的夜空,“你說父皇和皇爺爺還有和好的一日嗎?”

  李麗質坐得有些近,她的頭發還有些濕漉漉似乎剛剛洗了澡。

  聞著她身上飄來的味道,李正灌下一大口茶水說道:“你父皇找我買東西,你說他欠錢不還,你父皇怎么還理直氣壯的。”

  聽到這話,李麗質神情驟然變得有些委屈。

  本來好好夫妻談話的氣氛,被李正的一句欠錢毀得一干二凈,明明他一身才華,為何如此不解風情!

  李麗質雙手握拳,站起身錘了李正幾拳,轉身便離開了。

  這幾拳的力道還不少,李正揉著挨打過的肩膀,還沒說兩句話怎么就動手,這女人的脾氣最近越來越不好了。

  低頭一看,李正朝著門外喊道:“我的糕點呢?你把糕點怎么也拿走了。”

  “自己出來拿。”

  門外傳來了李麗質的說話聲。

  算了!不和女人計較,李正重新拿起書本開始看書。

  玻璃的制造是從一個西方的小島流傳出來的。

  不過琉璃的提煉自古就有。

  琉璃和玻璃的材質其實相差不大。

  也不知道李世民知道他手中那些價值連城的琉璃其實比不上那些玻璃,會不會急眼?

  惡補著玻璃工藝的發展技術,最原始的玻璃燒制技術也不難。

  一直惡補到深夜,等到油燈中的燈油燒完了,李正才睡下。

  第二日一早,李義府便找來了。

  匆匆應付了幾口早飯,李正跟著他走出家門。

  李義府一路走著說道:“祿東贊帶著那些吐蕃人已經回去了,松贊干布還留在涇陽,他說要等到大唐派兵了他才會走。”

  李正點頭聽著李義府的稟報。

  李義府又說道:“還有一件事情就是稱心的安排,稱心是大理寺的犯人,我們是不是該把稱心還回去了?”

  李正一路走向馬圈問道:“稱心這段時間在做什么?”

  “這段時間一直在看書,這兩天在看那本寓言書,稱心說是他非常喜歡里面的故事。”

  “先讓稱心在我們涇陽多住一些時日,不必著急。”

  “好,在下明白了。”

  來到馬圈,李正就看到了松贊干布正和李淳風坐在一起。

  這兩人盤腿相對而坐,似乎在聊著什么。

  李正雙手揣在袖口里,走上前問道:“兩位,這是在做什么呢?”

  松贊干布站起身說道:“李淳風道長的名聲,還在吐蕃的時候我就聽說過,今日聽了李淳風道長說道,才知道原來你李正對道術也頗為了解,就連袁天罡道長都要自愧不如?”

  李正干笑著說道:“哪里哪里。”

  松贊干布又問道:“不知道長安令說過的,袁天罡當年算錯過一卦,也很好奇當初袁天罡道長到底算錯過什么?”

  李正看向李淳風咧嘴笑了笑說道:“李淳風道長還真是什么都說啊?”

  李淳風站起身看了一眼天日,“時辰不早了,貧道還要回書院教孩子們數術。”

  松贊干布說道:“長安令,我們是不是可以聊一聊如何支援我們吐蕃的事情。”

  “你和我來吧,先去護衛隊大營。”李正對松贊干布說道。

  松贊干布這才點頭跟上李正的腳步。

  一路跟著李正走著,松贊干布一路四處張望,當初是從涇陽坊市的后山進入涇陽的,也沒有到處走動,直到現在才差不多看清涇陽的全貌。

  松贊干布說道:“李正,你的村子很漂亮。”

  李正點著頭走路,“是吧。”

  松贊干布又指向遠處的立著的大木牌子,“就是勤儉節約的這四個字有點煞風景。”

  腳步有些放緩,李正也看了一眼,“這幾個字不好嗎?”

  松贊干布笑著說道:“若是活著分文都要計較,這樣活著豈不是很累。”

  “分文都要計較活著確實很累,但是我喜歡攢錢帶給我的快樂,我這個人要是每個月不攢點錢下來就渾身難受,你們吐蕃喜歡今朝有酒今朝醉,吃完這一頓不管下一頓的風度,在下實在是欽佩不已。”

  “過獎了。”松贊干布冷笑道,“勤儉節約了,但是待人待事卻吝嗇小氣,這不是君子所為。”

  “在你們眼中難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就是君子嗎?”

  “難道不是嗎?君子不應該坦蕩蕩嗎?”

  李正不打算和松贊干布討論太多,又說道:“贊普兄是對我的待客之道有什么不滿嗎?”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活著的方式,我對你的待客之道沒什么不滿的。”

  “所以說儒家的有些話確實害人吶。”李正長長一聲嘆息。

  對古人來說有些話可能就是不好的,就像是勤儉節約,對有些人來說這種話確實是好的,對某些人來說可能就是不好的。

  儒家想要全天下人都做君子,用他人的觀念強加給別人,甚至有點綁架的意思。

  李正甚至懷疑儒家是不是歷史上最大的傳孝團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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